她和他以往交往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徐厚林自我感觉良好,他认为时机应该成熟了吧!

今晚的时间很难得,徐厚林不想错过良辰。

“小夏,你有男朋友吗?”

两杯酒下肚,徐厚林终于把谈话内容从工作转移到了私生活上。

“没、没有……”夏晓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和别的女孩一样渴望爱情,对爱情充满了幻想与憧憬,希望能找到一个知心知意的自己喜欢的人,谈一场浪漫而美好的恋爱。

也许厉连城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可惜,他们始终没有确立恋爱关系。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徐厚林半开玩笑道。

“呵呵……不敢麻烦徐总!”

“跟我不需要客气,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嗯!”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徐厚林又喝了一口红酒。

夏晓迟抬起眼,注视着他,发现他的眉间不知何时凝着一股烦愁。他是一个如此成功的男人,还有什么事会让他感到烦恼的?

“我是一个结过婚有了孩子的男人!”徐厚林一副痛苦的模样,又灌了一口酒。

“嗯……”夏晓迟点点头,这一点她早就猜到了。

“我和我爱人感情不是很好,这么多年一直分居两地。你别看我事业做这么大,其实我的内心说不出多憋屈,唉……这些年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有时候想说说心里话都找不到人!”

“唉……”夏晓迟也叹了口气,有些同情他,看他光华满身,事业有成,谁知他内心竟有这样的难言之苦呢!

“不过,幸好遇到了你……你很善解人意……”徐厚林目光直视她,眼神灼灼。

夏晓迟听了心一惊,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只有你愿意真诚的聆听我的心声!这让我很感动!说真的,我很欣赏你!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放松而愉快!”

“徐总!”夏晓迟开始有点心慌,徐厚林的话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呢!

“夏晓迟!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喊了她的名字!

徐厚林可能是喝醉了,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或许他正想借着酒劲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

他站了起来,迈着虚浮的脚步,带她来到一间房门前,推开房门,映目的是一片通红似火的玫瑰花。

“漂亮吗?”他说。

“……”夏晓迟呆愣无语。

他轻推她的背,让她走进去,越过玫瑰花的海洋,又是另一派粉红的场景,一打打困扎整齐的毛爷爷正对着她笑着。

夏晓迟震撼,长这么大她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再往里走,一阵夺目的光芒刺得夏晓迟眼睛一眯,再睁开,豁然入目的是一盒盒珠宝首饰,那应该是珠宝店里才会见到的光芒。

鲜花、金钱、珠宝……

夏晓迟只觉得她一定是在做梦,一个不真实的梦!

徐厚林三分清醒七分醉,站在她面前,神色得意道:“惊喜吗?”

“徐总!您喝醉了!”

像他这样“炫富”,只会让夏晓迟觉得他可怜又可悲,“穷”的只剩钱了的这种感觉。

“呵……我没醉!”徐厚林真的没醉,他的酒量大着呢!几杯红酒算什么。

“夏晓迟,玫瑰花,喜欢吗?送给你!”

“徐总……”夏晓迟的心一沉,徐厚林送花给她,几个意思?

“做我的晴人!这里的全部都属于你!不止,我能给你更多,你想要的一切!”

徐厚林赤果果提出他的要求,用眼前的物质来诱或她,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在等她的回应,按照以往惯例,没有任何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或。

他始终深信,没有不爱玫瑰花、金钱和珠宝的女人!

接下来,徐厚林就等着看她感动的流泪,扑入他的怀抱的情景。

“晴人”这个字眼真的刺伤了夏晓迟的自尊心,也玷污了她心目中的神圣的男女爱情。

她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人,但惟独不会做别人的晴人,道德伦理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内心传统又保守的思想更不能允许她这样做。

她要的爱情是两情相悦,是心有灵犀,是心灵的平等,绝对不是以出卖色=相与肉=体为前提的交易!

如果换做别人,面对成熟有魅力的徐厚林,很可能会沉沦在他编织的虚荣而灿烂的情网里,被他所迷。

可是夏晓迟不会,她虽然出身贫寒,可是她母亲却一直教育她,穷也要穷的有骨气,穷人家的女孩更要有骨气、有自尊、懂自爱。

“对不起,徐总……我……”夏晓迟不停的摇头,这一切就像洪水溃堤,来的太迅猛了。

“不要拒绝我……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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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徐厚林始终都是这么自信,他握住她的肩,借着酒劲,想要去吻她的嘴唇。

“不……对不起……”

夏晓迟惊慌地推开了他,退一万步说,她不可能接受徐厚林的“爱”,他有家室,她不爱他,何况这种如同交易、卖=身一般的感情,她绝对不会要。

就在她跑走之际,他顺势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炙热的酒气扑洒在她的脖颈与面颊之上,吓得她魂飞魄散。

夏晓迟害怕极了!

她只想掰开徐厚林的手,赶快逃离这座别墅,可是,他的力气很大。

“徐总,不要这样!求你松手!”

徐厚林无动于衷,他以为这是女人惯用的欲擒故纵的把戏。

夏晓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助过,像是陷入了泥沼,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越深。

她对他之前的印象与好感,也在这一刻完全崩塌,她想不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

“夏晓迟,答应我……”

“不可能!”面对那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夏晓迟实在被逼无奈,低头狠咬了一口。

疼痛让徐厚林缩回了手,夏晓迟趁机落荒而逃。

当她拼命地奔至大门口,鞋也顾不上换,慌乱的打开别墅大门后,眼前豁然出现的人影,几乎吓破她的胆。

厉连城,无声无息地静立在门口,凝眉冷眼望着她,看到她瞪大的眼睛,苍白失色的脸,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拉起她的手就走。

他的车就停在别墅门口,他拉开副驾驶的门,把她塞进去捆好安全带后,回到驾驶位发动了引擎,闷声开走了车子。

车行如飞,两岸光影急退,车内无声无息,死寂一般的沉默,让人觉得窒息惶恐。

夏晓迟垂着头,浑身发抖,手脚冰冷,都是因为刚才别墅里可怕的遭遇,她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慌乱、迷蒙、害怕、难过……

她不敢看厉连城,更不敢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

当她看到他的那一瞬,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此刻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又被他逮个正着的感觉。

厉连城不开口,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咬着嘴唇,心也跟着颤抖。

车行某路段,厉连城忽然来了个急刹车,然后,转脸阴郁的望着她。

平安夜,他的心隐隐不安,他丢下工作,亲自开车赶来,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当他找到夏晓迟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跟着徐厚林走进他的豪华别墅。

那时候的他,心情真的很沉重,充满害怕与担忧,怕她一进去就整晚不出来,他很想喊住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如果他追进去就会显得太刻意,所以他选择等候在门口,赌一把,这样他又正好可以看清夏晓迟的本性。

如果这一晚,她没有离开别墅,那么一切都不用再说了。

万幸,他在门口等的时间并不久,看到她如同惊弓之鸟逃离别墅的情景,他黑暗的心空里,瞬间绽放了无数朵绚烂的烟花。

他赢了!

“穿上!”厉连城脱下了自己的宽大的风衣,扔给了她,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与关心。

“厉总……”

夏晓迟懵了片刻,像个背理的孩子,听话的穿上带有他体温的外套,从外到内,她像被一片温暖的海水包围着,说不出的激动和欣慰。

接下来,他专心开车,她静静的陪伴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一种无形的暖流在彼此之间回荡着。

他的车过了收费站,上了高速,驶向“紫阳”方向的时候,夏晓迟终于忍不住问:“厉总,我们回紫阳了吗?”

“你舍不得离开上海?”厉连城话里有话。

“不是……”夏晓迟尴尬地低下了头,她觉得徐厚林的事情有必要向他解释一下:“厉总,我和徐总,其实……”

“你没必要向我解释……”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冷,一下子就冻住了夏晓迟,冻得她顿然清醒,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向他解释?

有一点点的苦涩从她心底里渗出来,酸酸的感觉渲染了她自卑的心情。

“我相信你!”

如果说他的前一句冷若冰川,那么后一句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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