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二位女侠援手,不然我就要毕命于此了,不知如何能才报达二位的大恩,请教二位芳名。”王少君起身向两个少女致谢,看来她们是江湖中人,还是称女侠好一些。

“算了,客气话不用说了,你刚才也算救了我一次,咱们拉平了,我叫丁纯,她是我妹妹丁宁。”

“我是姐姐丁宁,这是我妹妹丁纯”另一个少女说。

“二位女侠不用争了,我根本分不出来你们,对了,怎样才能把你们区别开呀。”

两个女孩子脸红了,却没说什么。

“在下王少君”

“你不用介绍了,我们也不想和你打什么交道。官府中人都无耻得很。”

王少君本不想和她们争辨什么,但还是忍不住说:“那么二位认为应该把张三放走不成?”

“我们都答应放他走了。”

“那就让他接着糟蹋别的女子,你们有武功,讲江湖规矩,那些不会武功的女孩子怎么办,张三会和她们讲江湖规矩么,早一日拿住他,就少一个女孩被害,就少一家人家家破人亡,这难道没有你们那点江湖规矩,你们那点面子重要么?”

两个少女都不知声了,心里也觉得王少君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却不愿向王少君低头。只是两双大眼睛向王少君翻了翻。

王少君对二位头疼不已,只得回身去想办法弄醒张小姐。

张小姐一醒来就哭泣不止,王少君又是一番头疼,只好低声安慰她:“张小姐,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信错了人,和我一起回去吧,你爹爹还以为你死了,已经告上了衙门,抓了两个借宿的客人,说他们杀死了你。”

张小姐说:“我已经留书说我和他走了,没脸再见爹,难到我爹没有看到我的留书。”

“很有可能,张三把书信藏了起来,张小姐能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么?”

张小姐犹豫片刻,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开始讲述起来,两位美女也凑到跟前听起来。

原来几天前的晚上,张小姐和楠儿刚刚脱衣躺下,张小姐由于刚看完西厢记,心神还沉醉在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里没有睡着,忽然觉鼻端传来一阵香气,就迷糊过去了,等到醒来发现身旁躺着一个男子,而自己浑身一丝不挂,下体又疼痛难忍,不由得大惊失色,刚要喊叫,却被那男子捂住了嘴。

那男子生得十分俊俏,说到这里不知道是丁宁还是丁纯呸了一声:“衣冠禽兽而已。”

张小姐停了片刻,缓了缓,才又接着讲下去了。

那男子捂住她的嘴要她不要叫,张小姐既**于他,又怕他伤害自己,便不敢作声,然后那男子和她轻声聊起天来,讲起自己游历四方,谈到四处景致,口才颇为便给,张小姐听得心旷神怡,这些见识哪里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绣楼里的小姐所能比拟的,不由得十分羡慕这种生活。

张三也颇有几分才学,和张小姐吟诗作对,两人倒也十分相契,二人直聊到天亮,张三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张小姐也没和别人说这事,连楠儿也不知道,只是说自己有些乏,不想起床,让楠儿把昨晚张三弄破的窗纸糊好,就多睡了一上午。

到了晚上,张小姐刚刚上床,听得窗外有人轻轻的敲窗户,开窗一看,这张三一身白衣,在夜色中看来英姿飒爽,飘然欲仙一样的人物,不由得十分心动,于是进得屋来,张小姐即已**于他,便不再顾忌,二人如鱼得水,直是红绡帐里春风几度,张小姐就连心也失给他了。

一来二去的,张小姐就想与张三长相厮守,张三就说要带她出走,游历山河,遍赏人间美景,然后去西子湖畔隐居,张小姐听得十分心动,就决定和张三私奔。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小姐就和楠儿说了这事,她和楠儿一起长大,两人身材体貌都有些相似,就象亲姐妹一样,由于母亲去世得早,所以和楠儿几乎无话不谈。楠儿倒是提醒小姐不要贸然行事,可张小姐正是春心荡漾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

到得晚间,收拾些衣物、手饰、金银,留书一封,等到二更天,张三来接她走了。与楠儿二人洒泪而别。走出三十里左右,来到太祖庙,张小姐还是放心不下楠儿,楠儿和自己情同姐妹,自己走了,逍遥天下,留下楠儿在家有些舍不得,于是便央那张三回去接楠儿。谁料却害了楠儿性命。

那张三天快亮才返回,告诉她说楠儿死活也不来,他劝了好久楠儿也不听,只好由她了,张小姐信以为真,不由得有些遗憾。于是和张三信马而行,打算先去江浙一带看海听潮,没想到第三天就被王少君追上,生生的灭了她的美梦。

几个人出了庙门,王笑君让张小姐骑上张三的那匹白马,自己骑上自己来时那匹马,把张三横在身前,和两位美女告别后往来路返回。所幸张小姐虽然以前没骑过马,这几天和张三在一起也练了些,倒是勉强自己能骑着走。

丁宁看着二人走远,回头问丁纯:“你从他身上拿了什么?”

“哼,这个骗子,还告诉咱们他叫王少君,你看这个。”

原来是王少君带的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沈清”。

“你想知道人家的真名干什么呀,莫不是看他救了你一命,打算以身相许啦。”

“胡说,以身相许也不会许给这种人呀,执此贱役,人又此可恶。”

“那你偷人家腰牌干什么呀,嗯,这个沈清长得倒也蛮斯文的,妹妹你心动了。”

“姐姐我才不会看上他呢,你紧张什么”两人在嘻笑声中也去得远了。

王少君带着张三,领着张小姐,一路回到南漳已经是三天后了,直奔县衙。黄县令叫人请来张翰林与女儿相见,因为涉案,暂时无法让她回家,只好请张翰林来这里了。

待到张翰林来到县衙,黄知县就让王笑君把案情说一下。张翰林一见到王少君就扑上来要掐死他,被众人死死拦下。待见到自己女儿,不由得愣住了,半晌回过神来,抱着女儿大哭起来。

黄知县摆下酒宴,请各人入席,那王朋也从牢里放了出来,在牢里呆了几天,倒胖了不少。

李师爷大名叫李中和,对王少君施了一礼:“王公子,多有得罪。”

“李师爷客气,你也是一心为主官着想,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王笑君因受伤不能饮酒,而张翰林又因女儿的事没心思喝酒,所以草草散了。

黄知县把王少君领到后宅坐下叙话。“还请贤侄把此案原委倒来,本县也好把上报。”

“那日我问李师爷,尸体上可有其它伤痕,李师爷说没有,这就值得怀疑了。大人请想一下,如果是被强奸,在撕扯时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如果是被**,则衣服不可能被撕得十分破碎,这就说明其中有古怪。”

李师爷连连点头。

“第二天去验尸时,我注意到那女子的手指的指肚有些皱摺,而这皱摺是因为长期接触水,洗东西才会造成的,而洗洗涮涮不可能是小姐干得活,后来家丁又说那些婆子欺负楠儿,本该她们做的事也不做,我就怀疑那具尸体是楠儿。不然怎么会把头都带走了,这分明是在隐藏什么,不然带个头走多费事呀。不过只是推断,在没有确实的证据的情况下,在下也不好那么肯定的说尸体就是丫鬟。”

“想必那张小姐要张三回来找楠儿,要楠儿也跟着去,那张三乃是色中恶鬼,回到张家叫开门,把楠儿也奸污了,楠儿或许也主仆同心从了张三,或许也是被张三用mi药**,嗯……,应是**,不然楠儿不会往外跑,张三一刀杀了楠儿,又临时起意,把张小姐的衣服撕了,扔到**,用楠儿的衣服包了人头,再拿来张小姐留下的信去了,打算造成楠儿与人合谋杀死小姐,卷了财物逃跑的假象。没想到我主仆二人却作了替死鬼了。”

第二天,在二堂审白马张三,果如王少君所料,夜入张家,张家的院墙对他这种高来高去的江湖中人有等于无,于是先**张小姐,后诱其倾心,欲与之私奔。张小姐让张回来找楠儿,楠儿不去,张三又见楠儿貌美,色心大动,谎称张小姐让楠儿去找东西,偷偷点燃迷香,迷倒楠儿。然后抱上楼去,将楠儿奸污了,楠儿醒来下床就跑,可是刚刚**,下体疼痛跑得也慢,张三怕她声张,一刀将她杀死,当时情急用力大了,直接把头砍掉了,于是他就有了李代桃僵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