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还在那里守着,见他们又来了,也没出来搭理他们。燕向东他们直接进里屋去找那个老人了。

老人也不奇怪,依然坐在那里不动。燕向东问道:“老人家,这段时间这个院子里住过什么人没有?”

老人半睁不睁的眼睛慢慢转向他们,颤巍巍的问道:“你说什么?”

“老人家,我们怀疑伙贼人是冲着这里住的人来的,你能告诉我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么?”

老人摇摇头:“这里只有我和那两个死倒住,从来没有过外人住在这里,主人是从来不是这里过夜的。”

老头以为他们说的是太子,认为贼人是冲太子来的,就告诉他们,太子从来没在这里住过,贼人应该是另有原因的。

燕向东道:“老人家,我们想四处看看,打扰你了。”

老人点点头:“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随便看吧。”

一无所获的从别院出来,三人都觉得有些头疼,王少君心里有事,推了赵培德的饭局,回到六扇门带着杨义走了。

赵培德看着他和杨义远去的背影,对燕向东说:“头儿,小王是不是有点过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燕向东不以为意的说:“我想不会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也许他认为该说的时候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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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君和杨义来到京福楼,叫伙计找了个单间,这时正是饭口,人很多,那个小伙计认得他,好不容易帮他们腾出个小间来,王少君随便要了几样菜色,要了两壶酒,和杨义坐了下来。

王少君问道:“杨大叔,你的手怎么样了?”

杨义看了看道:“没什么,皮肉之伤而已。”

王少君也不再说话,只是举杯向他敬酒,杨义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问道:“蓉娘怎么样了?”

王少君微笑着说:“蓉娘在我家,除了替杨老六报仇之外没什么烦心的事。”

杨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她垂涎已久,肯定会借机会照顾她的,虽然你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总比和我在一起朝不保夕强一些,以后也别告诉她,就当我死了吧。”

王少君又给他斟满酒杯:“倒底怎么回事,死在你家的那人是谁?”

原来那晚蓉娘被莲儿约走以后,杨义躺在**睡不着,总是对女儿有些放心不下,每每蓉娘去王家他都不放心,可是蓉娘又和莲儿交好,不忍心回绝她。

快到三更,他心里还有些不踏实,一直没睡着,起身拿起平日里喝酒的葫芦,咕噜噜喝了两口,放下葫芦,正要再回到**接着躺着,听到外面好像有脚步声,他立即来到窗前,耳朵贴着窗纸,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真的有人来了,来人趴在窗口听了一会动静,屋里悄然无声,然后拿出火折子点了一支香,把窗户纸烫漏了,插了进来,杨义也算老江湖了,立即知道这就是迷香了,他轻轻的走到到外间,拿一条毛巾沾了水,捂住口鼻,然后就在门口守着。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门外的人大概估计屋里的人已经迷晕过去了,就来到门口,用一把薄薄的刀片伸进门来拨动门栓,几下就把门打开了,他轻轻的走进屋来,然后回身探头向外看了看,这才把门关上。

刚刚关门,只听得脑后风响,他躲闪不及,被杨义一棒子打在后脑勺上,当时就晕过去了。待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屋里已经点亮了灯,门窗都打开通风了,搞得屋子里有些冷。一盏如豆的油灯,一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连忙问:“你想干什么?”

杨义笑了:“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谁,来干什么?”

“我……,我是路过这里,看这孤零零的一所房子,打算进来顺手牵点什么,大哥,你放过我吧,千万不要报官,我只是一个蟊贼,我身上有些钱,都给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杨义手里拿着一个锦囊,慢慢的翻看,地上躺的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撒的谎被人家识破了。

锦囊里有两个金锞子,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几截香料,几个小药瓶,杨义看着他说:“你这个蟊贼,身上家当倒不少,买我这破屋子,几十座都能买下来,说说吧,你倒底干什么来了?”

地上躺着的人把脑袋往旁边一歪,索性不再看他。杨义火了,开始看他的药瓶,随便拿起一个,掰开他的嘴就往里倒,这下这个人才有些怕了,连忙唔唔的求饶,杨义放开手,他恨恨的说:“姓杨的,我劝你还是放了我的好,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还是说出来历,我好看看能不能惹得起,如果惹不起自然会放了你。”

“哼,我师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和合二仙,如果我王小乙有什么事,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噢?和合二仙?听说何小腰挺漂亮的,是不是呀?”

“那是,我师父像仙女一样漂亮。”

“你管何小河叫什么,师公还是师伯呀,哈哈”

“也叫师父。”这家伙完全没体会杨义的意思,要不就是在他眼中何小河和何小腰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

杨义收起笑容:“我和和合二仙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你来害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两位师父只教我来杀你,并且要做成意外或是自杀的情况。”

“你师父为什么不亲自来?”

“大师父去孝感对付什么人了,二师父在武昌府离不开,所以只好让我来了。”

“何小河对孝感对付谁?”

“不知道,好像是姓马。”

“孝感,姓马的?你师父还说过些什么?”

王小乙躺在地上真的开始想了,杨义手里拿着的瓶子是什么威力他是一清二楚的,就算是飘下一点粉末,自己也不能再活在人世了。

“师父还说过,这次要对付的人很多,山东、山西还有什么地方,反正好些人,说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一件事,也是别人让师父对付你们的。”

“你师父现在去对付的人是不是马友?”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让你师父对付我们的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官面上的人物,师父这几年一直在京城,只留我在山上练武。”

“再想,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了,我下山才一个月,这些还都是我从两位师父的对话里听出来的呢。”

“那你来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药。”

四个药瓶,一个是烈性**,一瓶是mi药,一瓶是剧毒,还有一瓶解药。

杨义把这些东西都收进自己怀里,然后问他:“你师父怎么和你联系?或是让你在哪里等他。”

“师父让我杀完你再去山东杀几个人,然后去京城等他。”

“都有谁?”

“济阳王淼、曲阜孔菁田、莱阳李隆。”王小乙这个记得倒是很熟。

“到时让你去京城哪里等他。”

“祟文门外的广来客栈。”

杨义又反反复复的问来问去,结果再问不出什么来了,最后才问道:“你打算杀了我之后怎么办?”

“那简单,把你弄死,再放火把你家房子烧了,不就毁尸灭迹了么?”

“好,就听你的。”杨义下定决心,要救过去的那些朋友,还要查出是谁对他们下毒手,自己身边太危险,蓉娘就先呆在王家吧,王家那个小畜生虽然人不怎么样,可是蓉娘跟了他总比跟在自己身边随时有生命危险好些。

这一去,生死难料,还是直接做绝的好。

王小乙不干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听我的。”

杨义看着他,比划比划两人的身量:“你没发现咱们两个身材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么?”

“那又怎么样?”

“我打算让你替我死。”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

“我也没说过你告诉我之后,我就会放过你呀。”

王小乙傻了,杨义的确没说过这样的话,他想了想,突然张大嘴吧大叫起来:“救命呀!救命呀!”

杨义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瞪着眼睛,憋红了脸,努力的想挣脱开杨义的手,可是最终还是被掐昏过去了。

杨义把杨小乙的外衣脱下来自己穿了,找了一套自己的旧内衣给他换上。用王小乙的匕首把自己的络腮胡子剃下来,也不用费劲往他脸上粘,直接放到王小乙的脸上,然后用火一烧,连皮肉带胡子就烧到一起了,不用手扯还真不容易发现是后弄上去的。

把王小乙放到**,还不太放心,拿出王小乙的mi药,给他吃了一些,坐在桌前,撕两块白布,找了块炭,两块布同样写上“旧事已发,通知其它人,京城旧地重聚”。然后出走门外,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自己住了十年的屋子,点起一个火把,刚要放火,发现地上还有两个酒坛子,拿来了撕开封纸,咕咚咚喝了几口,然后浇到茅屋上,一把火点着了。

到鸡舍里把养在那里的两只鸽子抓出来,把两条写了字的白布分别绑到两只鸽子的脚上,放飞了它们,然后躲到远处,看着自己的家在火中化为灰烬。

房子快要烧落架了才有人发现着火了,等人们赶到这里,屋子已经塌了,只能尽尽人事,不可能救得了了。

杨义在来人中也看到了王少君,看他指挥救火倒是很上心,心里安慰自己:“他会对蓉娘好的,如果他欺负蓉娘,自己事了回来一定要杀了他。”

后来天快亮了,虽然没见到蓉娘,可他不敢再等下去,再等下去就会被人发现了。他把王小乙那张面具带在脸上,一路向京城赶去。

他养的那两只鸽子是专门用来和山东济阳的王淼相互通信的,王淼为人端正,精通医道。杨义佩服他的为人,所以一直和他保持来往。他也知道王淼和当年一起的十几个人都保持着联系,所以只要自己通知王淼,别人就会知道。

他来到京城,住到了祟文门外的广来客栈,本来打算看到和合二仙就跟踪他们,好找出是谁指使他们兄妹两对付自己这班人的。

可是和合二仙一路到处找他们这些人,一直没回到京城。所以他等了好些天也没发现和合二仙的踪迹,但是他却发现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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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领导抓去干活了,整整忙活了一天,没有时间更新,我又没有存稿,只好现在向大家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