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茶室,就见到已候外多时的明清舞三人。慕凌玄对慧空禅师讪讪道:“不好意思,让大师久等了。”

“阿弥陀佛,些许等候,都是小事,公子不必为之介怀。”慧空禅师笑道。

慕凌玄再走到明清舞的面前,问道:“明姑娘,你和慧空大师都说了些什么?”

“想知道?”明清舞幽默一笑。

“嗯。”慕凌玄点点头。

“把耳附过来。”明清舞含带命令的口吻道。

“好嘞。”慕凌玄以飞火流星之速将耳朵靠了上去,样子像足了酒家里笑面相迎的小二。

“我和大师说的是……说的是……秘密。”明清舞吊了个长长的胃口,最后却是没好气的说了“秘密”两字。

“你”慕凌玄也恼气苦笑,原来自己终究还是被人耍戏了。

“哼!你之前不也捉弄人家嘛,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清舞撇嘴娇冷道,小女子样态还是非常足的。

“好好好,是我败了,我认栽啦!”慕凌玄凄苦一笑。

一边的神原苍鹤默默地看着这副欢快轻松的场景,感触得紧:“呵呵呵。慧空兄,年轻人真是活泼啊。看来我们真的还是老了呀。”

“是啊,时光过得真快啊。虽然上一次你我一聚到如今还是历历在目,但现在你我可是真的老了。只是人虽老,心却不老,不是吗?”慧空禅师笑着反问。

“没错。我的心还没老去,我的青春依旧在烈火燃烧。”神原苍鹤精神大作,双目放出舍我其谁的光芒。这时的神原苍鹤比从前任何时刻都要神光焕发,都要活力无敌。

……

灵隐寺清静宁方之地。

慕凌玄抱之以拳,神原苍鹤鞠之以躬。

礼节行止,一场古今罕见的剑道大战一触即发。

慕凌玄右手持着那把普普通通、绝不起眼的随身软剑,立身中正,剑尖指向神原苍鹤,视线聚焦不动,锐利胜鹰,逼人寒寒。

神原苍鹤则是有如石雕般纹丝不动,那双手紧握天丛云剑的神态,就是那雕刻宗师在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艺术品里去,盖世无双的不理干扰,旁若无人的闹市静雕,虽是雕琢,却力争全无斧凿。这种静态中流转动态之美,动人心弦,如沐春风。

观战的两女只当是看到了一幅异彩纷呈、浪涛飞舟的画卷。两女不知道,可慧空禅师不能不知道。与神原苍鹤做了几十年的挚友,慧空禅师自然是清楚得紧,这是暴风雨降临前的平静,凋落前的绽放,虽然神原苍鹤是不可能凋落。

这个道理,在场的还有一个人懂,那就是慕凌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