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萧祁然对着下手讲了一句,便见那大汉拿起秦歌的另一只手指,刀子在哪秦歌的手指上划拉着。

便是莫清看着也是一阵心惊,转过脸去,不忍直视!

只能听见秦歌嗓子里隐隐的哭声,那眼角也渗出了泪水。

“我没喊停便不要停!继续!”萧祁然冷漠的嗓音传出,那秦歌只闭上了眼睛,似乎便就等着这痛苦的来临!

那一双如葱白的玉手终于血淋淋的呈现在这萧祁然的面前,秦歌竟然没有一丝松口的意思!萧祁然也不禁佩服这女人的韧劲了!

“停!”萧祁然说了一句,手下也都松了口气,这对王妃下手自己也是头一遭,心里也打着鼓!只这萧祁然是王爷,他们是王府里的下人,理应听着王爷的吩咐,怕只怕这王妃哪一日再得宠,自己曾经这样迫害过她,定然不会好过!

只下一句,这众下手的心又悬了起来。

“既然不怕疼,那我么来点更疼的!小虎,去拿盐巴来!”这叫小虎的大汉一听,瞬间便愁眉苦脸起来。

只这王爷吩咐,自己又不得不听,便就匆匆去了外间找那所谓的盐巴。

秦歌这会子,已然被疼的有些晕了,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只这小虎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萧祁然看见之后便对着小虎讲“小虎,给这女人的手上撒盐吧!”

“这!”小虎犹豫的吱吱呜呜半天也不动手,萧祁然见之便一手挥开小虎,自己拿上那盐巴,一层层的撒在那流着鲜血的手上!

但见萧祁然每撒一下,那秦歌的身子便微颤一下,萧祁然心想,我便看着你忍,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何时!

一想到自家的默儿,如今躺在**昏迷不醒,心间便一阵刺痛!这该死的女人!

只是这盐巴也撒的愈发的狠了!

“萧祁然!快停!那女人点头了!”莫清看见萧祁然发着狠得往秦歌伤口上撒盐,也是一阵的震惊,想必这男人也是极爱自家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这般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了。

萧祁然将秦歌嘴里塞着的布片子取了出来,便就听见秦歌隐隐的哭泣声,虚弱的嗓子说了一句“黄泉路上,三生石旁忘川之水,解得此毒!”

黄泉路上,三生石旁忘川之水?萧祁然在心中回忆起那个地方。

那时他还只是青丘的一只小狐,便偏爱人间的各重山,各重景。

只有一次,他约莫是好奇,便跟着一个小女孩去了那处,黄泉路!

“那忘川之水真的可以救默儿苏醒?”萧祁然问着眼前虚弱的女子,似乎并不知晓这女子白日里刚失了孩子,如今还被去了指甲,已然不成模样。

“这个是师傅告诉我的,应该还需要一味龙蜒草入药才可。这毒也是我从师傅那里得来的。”将将的说完这一句,便陷入了昏迷。

萧祁然对着小虎讲“将她送回**,找个郎中给看看!”

“不用找了,我来看一下吧!”司徒靖走至前来,拿起这秦歌的手腕,切了会子脉,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王妃今日里小产了?体内本就失血过多,如今又被这一番严刑拷打,便是男人也挨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什么?她小产?”莫清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皱起眉头。

“师傅,这女子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在此时服用者堕胎之药是最危险的时期,若所料不错便就是今天午间的时候的事!如此一来,本就虚弱的身子,现在又受到刑罚,估计要将养好,恐怕不易!”

“都是你干的好事!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还来招惹我家子默!”

“我和默儿是真心相爱的!和这女人无关,只此时也和你们说不清这中间之事,当务之急便是去找着忘川之水,还有那龙蜒草!”

出了牡丹园,萧祁然一行人便往这紫竹苑赶去,等进了屋子,便见着青玉打着盹处在那外间站着,面朝着内室,似乎生怕这子默会突然消失一般,萧祁然对着青玉说了一句“你走吧,我来便好。”

看着青玉点头离开,萧祁然又对着身后的二人讲“爹,您便和司徒靖先回君府吧,我要带着默儿去那黄泉路上找那忘川之水!”

“你还真以为有那东西?那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你到哪去找?你还要带着我的默儿一起去找?”

只见萧祁然点了下头,便对着莫清讲“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您放心,我一定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说罢,叹了口气,往外走去,司徒靖也跟着自家师傅,走了,临走时还望了子默一眼。

师姐,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

萧祁然再一次的来到这里的时候,不觉间竟像是回到了数万年前,这路还是若曾经一般,一片昏黄,这沿路便都是开满了的火红曼珠沙华,那刺目的红深深地印进了他的心里,他只稍微的望了一眼自己印记中那个熟睡的人。

心间一阵温暖,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的慵懒,只愿躲在那寰湘的身后,穿着一袭的素白衣裳。

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因为他又回到了这个从前她生活的地方。

“**,我们又回来了!”

他对着印记中的女子轻轻的诉说了一句。

那一日,莫清和司徒靖走后,他便将子默

收进自己的印记里,他怕着自己若是得到了解药,却找不到子默的人,他真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家伙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成了自己的骨肉,才能放心!

他走遍了所有离阴间最近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入口。最后在一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那里才打听到,原来自己成了人之后,便只能和这人一般,若想去那阴间,须得去那酆都鬼城。

他连夜便赶往了酆都鬼城,这酆都的白天看不大真切,萧祁然只知道,自己当时遇见一个八十左右的老太,刚想去询问时,却惊讶的发现那老太竟然消失不见了!

莫非是这大白天也能见了鬼?酆都城四处临海,天总是雾蒙蒙的,萧祁然来的这天,竟下起了柔柔细雨。

他对着印记里熟睡的人儿讲“默儿我们到酆都了,马上便能给你找到解药了!”

萧祁然顺着这酆都的主街道走着,当看见一个挂着包打听的牌子的人,停了下来。

那人眉眼透着算计,精明的小眼睛在看见萧祁然的一瞬,更加闪烁起来“客观,需要打听什么,这酆都城里,我包打听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只要是这酆都的事,我包打听全知!”

便看着那包打听,唾沫星子乱飞的冲着萧祁然吹胡。

“这里是离阴间最近的地方?”

包打听眼神一愣,瞬间又转为正常“客观莫不是要去那阴间走一遭?只这阴间十去九留,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这是自然,小哥当真聪明!你可有什么安全的法子?”

“这个嘛,便要看客观的诚意了!诚意越多,这保障也就越多!”

萧祁然深知这样的人,贪得便是一个财字,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定金子扔给了那包打听。

这包打听,拿到金子在口中那么咬了一咬,确定真金不假之后,便眉开眼笑的望着萧祁然“公子都这般大方,我包打听也不能吝啬了去,喏,这个是去往阴间的符纸。”

说着便递给萧祁然一个黄色的符纸,“晚间子时,在外面烧掉,你便能看见一条昏黄的路,那路的两旁种着血红色的彼岸花,顺着这路往前走,你便能进了阴间,那路叫黄泉路。”

说完顿了一下,又递给萧祁然两个符纸“这绿色的是隐身符,因着你如今还是人身,一去这阴间影子便会出卖了你,将这符贴在身上,既可隐身又可以驱赶这想往你身上钻的小鬼!”

萧祁然点点头,便又听到那包打听接着说到“最后这张红色的符纸,便是最最重要的,若你在这阴间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想要回来,便须得点了这红色的符纸,你便瞬间便能回来了!切记这次日辰时必须回来,否则有损你的阳寿!”

“知道了!谢谢小哥提醒,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小哥是如何得到这符纸的?”

他是有些好奇,如此一个凡人怎会有这阴间辟邪的东西?还是这么精妙的设计?

却见这包打听面露难色,对着萧祁然看了半晌说了:“我是看着客官大方,才答应给客官讲的,客官知道了可不许给他人谈起此事,这是天机!”

萧祁然对着包打听点头应道:“嗯!”

才听着包打听缓缓说来:“我是这阴界在人间选的人官,因着我长了一双天眼,可以熟悉这阴阳两界之路。专门护送这人间的灵魂去阴界,可我是人啊,这人去了阴间肯定会耗损阳寿,这阴间的大司命便给我了这些符纸以作备用!我只管将人带到这黄泉路边,三生石畔处!”

萧祁然一笑,原来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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