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阁的正门上显然贴了一个大大的“封”字.

“呵.”子默冷笑了一声.绕到了后门边上.这后门比较隐蔽.因为有一颗槐树挡着.所以一般人路过都不会注意这里还有一个侧门.

今日里天空有些晴朗之色.只这积雪还是沒有减少半分.子默推开那个隐在树后的小小的侧门.迈开步子便往自己的天阁之中走去.

昨日里这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今日便就这般萧条.后院到自己的天阁之中浪费不了几个时辰.因着这天阁连着后院.

这后院连着两个后门.若这萧正邦跑來查探.定然也会查到那个明晃晃的正后门.谁会想到这边上的侧门竟然是连在一个柴房里面的.

子默进來.这衣衫上免不了的沾了了一丝灰尘.她轻皱眉头将那一丝灰尘抚掉才接着往那廊间走去.

越过阁楼.才到了这红袖阁的内间.上了三楼.推开了门.便被阿乐撞了个满怀.小东西腻在子默的怀里“娘亲.娘亲.阿乐好想你.”

子默无奈的揉了揉阿乐的小脑袋.任由着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折腾.眼睛却看向了前方的孽重楼.

“什么时候回來的.”子默语气有些凉薄.眼睛瞥向那个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男人.

“一刻钟前.”孽重楼起身走向子默的边上.有些居高临下的讲到.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如今是有求于他.只是回來后听着这女人的语气却是冷冰冰的.心间便不大舒服.

子默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退到了墙角上.

“怎么了.这般怕我.”孽重楼那张完美的脸庞凑近子默的身边.手附上子默的肩膀.悠悠的讲了一句.

“啪.”子默一巴掌拍下那双附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个孽重楼.这一次见这人.总觉得哪里有些怪.

可又说不上來哪里怪了.

她走向茶几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杯子.便咕噜咕噜的喝了.

“唐继轩呢.”

子默看见孽重楼耸了一下肩膀.许是真的不知道吧.如今要怎么对 这厮说呢.她思虑了一番之后.还是觉得要开门见山的说似乎要好一些.

“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她的神色异常郑重.便是孽重楼看着也是有些不适应.

“咳咳.你让我帮你救谁.”

“萧祁然.”

“不去.”

“为什么.”子默有些着急的瞅着眼前之人.她的所有希望可就寄托在这个人身上了.

“你不知道我和这个男人是情敌麽.”孽重楼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平时看着挺精明.可做起事來却像是一个白痴的女人.他的心思这般明显难道这个女人看不出來.

他倒是巴不得萧祁然早些死了才好呢.

子默走到这孽重楼的身边.翘起脚才用手够上那个男人的额头.摸了摸.又附上自己的额头摸了一阵.

自言自语到“应该沒有发烧啊.这大白天的怎么开始说开胡话了.”

“楚子默.”孽重楼那喷着火的声音丝毫沒有打断子默的自言自语.

“看來还是应该吃些镇静安神的药的.”

“楚子默.”孽重楼三步走上前來.将子默一把圈在怀里“你哪只眼睛和耳朵看见或者听见我是在开玩笑的.”

怀中的阿乐有些瑟瑟发抖“大坏蛋.大坏蛋.欺负娘亲.”

子默有着一瞬的窒息之感.那人完美的脸庞便就在自己的眼前.大脑便开始眩晕了.

就在子默要晕厥的前一秒中.便听见一声若杀猪般的叫声:

“啊.”

子默便看见在半空中的阿乐.炫耀的望向了子默.原來阿乐趁着孽重楼不防跑了出去.对着孽重楼的后背便开始使用她的那个什么三位真火.

这空气中都是皮肉烧焦的味道.子默有些好笑的望向孽重楼.便见着他恨恨的瞪下半空中的那个做了坏事的家伙.

小家伙一看这般.赶紧的扑进了子默的怀里.还对着这孽重楼嚷嚷着“大坏蛋.看你还欺负娘亲.烧死你.”

子默对着这怀中的阿乐.脑壳上就是一爆栗.小笨蛋.这是要求人啊.把人烧坏了可怎么整.

子默上前赶紧的去瞅了瞅这伤员情势.孽重楼不紧不慢的将整个后背露给子默看.她一看便惊蛰了.

这货连内裤都不带穿的麽.

子默皱起眉头.从里间拿出一个沾着水的毛巾.便往这孽重楼烧的泛红的皮上擦去.

“嘶.”只听着孽重楼一阵的倒吸气声.许是有些疼.“我会下手轻一些的.”谁让你个男人皮肤还长得这般细腻.哼.疼死活该.

这转念一想.可不能让人给疼死里.自己还有求于人呢.

遂下手便又轻了些许.将这泛红的肉都擦拭了一边.子默本想从空间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來给孽重楼先换上的.怎知一转头这人的身上俨然一身新衣服加身.

紫色华服之下.这个男子更显的雍容华贵起來.只除了这一张过于妖娆的脸.其他都是完美的比例了.

“怎么现在才发现我比萧祁然好看.想要投入我怀.”

子默抬手便往这孽重楼的肩上敲去“怎么说话的.貌似某某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好歹我还是你

的主人.”子默说着便对着那个一脸傲娇的那人剜乐乐一个眼刀.

“是.主人.”孽重楼想着.如今还不是时候.自己还有用得着这人的时候.便就放低了语气.

“今晚劫狱.”子默只说了短短四个字.这孽重楼便知道了个大概.其实过來前.他是有联系唐继轩的.毕竟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协议在.他也要帮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小弟除了那个狗皇帝.

“劫狱不是个小事情.可有接应的人.”

“有.别的都安排好了.只是怕任君笙突然出现.我应付不了.便央你來了.”子默在想着这孽重楼终将是会答应自己的吧.幸好答应了.不然还不知自己要费上多少口舌呢.

......

黑幕降临.万籁俱静的时候.子默穿着一袭黑衣.在这黑夜之中静静的等候.子夜是个分叉点.

据说在子夜的时候这牢里的守卫最为松懈.子默对着怀里的阿乐说了一句“我们该走了.”

便见着阿乐忽然的睁开水灵灵的眼睛.扬天长鸣一声.化作一只大鸟.在天际环游一圈之后.落在子默的身旁.今日便全看阿乐了.

子默刚坐上这鸟身.只见阿乐一个俯冲便往着那皇城的方向飞去了.

子默的时间掐的刚刚好.这到了皇城的顶上刚好子夜.她不知道这孽重楼是如何进皇城的.只约莫的觉得这魔尊应该不会按着常人的思维走的.

等她來到这天牢门口时.刚好看见了这一波的换班.

天牢门口的侍卫.闻到一股奇香之后.便就瘫软了下來.失去了意识.子默从哪侍卫的腰间拿下一串钥匙打开了天牢的大门.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一股子恶臭扑面而來..这味道子默着实闻不大习惯.

她捂着鼻子向着最里间走去.这牢间关着的人.一瞅见子默便开始喊了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子默嘴角一扬.冷哼一声.她今日里便只救下这萧祁然.其他人与我何干.

这萧正邦约莫是把萧祁然放在这最里面的.谋逆之罪.可不是什么小罪.按理讲应该株连九族才对.

“谁.”一声谁惊了子默.她怎么忘记了.这牢狱之中还有那狱卒呢.

子默先发制人的往哪狱卒的方向冲去.看见这狱卒之后便将这事先准备好的无忧粉往那人面门上撒去.只是撒偏了方向.被这狱卒躲过了.

本不想取你性命.唉.

子默一声叹息之后便宁心安神.默念一句“龙之爪牙.”

那磅礴的白色之力便向对面的狱卒袭去.只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声过后.那狱卒便成了碎片.血污染了一地.

子默在这血污之中看见了一串明晃晃的钥匙.皱着眉头.从哪血污里捡起來.“得來全不费功夫.”

默叹了一句.便又往里间行去.只是越走.心间越冷.这外间的囚犯还是有一些生气的.这到了里间便都是蔫蔫一息的人.

这萧祁然不会有事吧.一股子不祥的预感突然冒出到子默的心间.

她加快了步子往里间走去.只是当她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心却沉了下去.那人看不清面目.全身都沐浴在一片血污之中.便是连头都抬不起來.

子默拿起那串钥匙.着急的试着钥匙.打开那门.只是越是着急.这钥匙越是找不对.试了很多次之后.才将这门打开了.

她快步的走到那人身边.看着那人身上粗粗的链条.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弄开.便就在此时.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终于來了.”

子默仰起头一看.这人不就是那个自己担心着会出现的须眉么.

一丝苦笑爬上了脸庞.这人终究还是來了.而且此时这孽重楼还不在.子默虽然沒有和这人交过手.只是之前便知道.这人的功力深不可测.

“是啊.我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