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怒扫而过.那追着子默而來的黑衣人在这狂风之中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孽重楼说了一句话“不和你们玩了.”

大手一挥.白色的雾光打了过去.那雾光中的人一个一个的面容扭曲.肢体残缺.一刻钟不到.那白光中的人都倒地不醒.

“哼.就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也想着要來此捞点油水.哼.”冷哼一声便往子默那便走去.

这雨后原本清新的空气之中.便有了一股血腥味.子默皱着眉头.看着那洋洋得意的人.不禁冷言说道:“如今的本事倒像是退化了一般.便是这么点的事情也要耗费一个钟头麽.”

孽重楼心中菲薄.让你來对付试试.自己可是用了这龙源之气才能这般的.看着自己一脸的轻松.这一下子对付成百上千人的时候还是需要耗费一些精气神的.

“呃.我就是想和这些人玩一玩.对了默儿.这为首的黑衣人我可是给你留着活口的.”

子默一听.这眼睛一亮.原來这孽重楼还是有些心机的.

子默换上司徒靖和自己一起.走到那一片尸体旁.对着司徒靖指着那个骨头完好的为首黑衣人道“就他了.将这人绑起來先.”

便见司徒靖三两下便将这躺在地上的人绑成一个团状.

“将他的右手拇指剁了.”听说这十指连心.我便看看这人嘴有多硬.

司徒靖不亏是大夫.手起刀落.这一劫手指便就落在了地上.

“啊.”一阵杀猪般的狂叫过后.这黑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望向眼前的子默.

这指尖许是过于疼痛.那人额上冒着大粒大粒的汗珠子.子默对着司徒靖说了一声“止血.”

那血如涌柱般的从黑衣人的指尖流出.司徒靖从一旁的草丛间抓起一把龙血竭.揉碎了.便往这黑衣人指尖的伤口处抹上.

“嘶.”只听着这人倒吸了口气.额间的汗水还是沒有停.

“不是选择说还是不说.”子默的语气说不出的严肃.便仿佛是那地狱的杀神一般.透着阴森.

那黑衣人咬紧牙关.不去看子默.

“继续另一根手指.”子默又对着这司徒靖说道.

司徒靖皱了皱眉头依旧照做.手起刀落间.又一根手指掉在了地上.那血又汩汩的冒出.跌落在地上.

子默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不说是吧.司徒靖继续.”这一次子默沒有让司徒靖止血.而是又接着砍断了另一根手指.

这习武之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双手了.这沒有了双手不就和废人一般无二了麽.

“呵.”子默冷笑一番.冷眼看着那个快要疼的昏厥过去的人儿.一丝的怜悯也沒有.对着司徒靖一个劲的讲“继续.”

那右手沒多大功夫便成了血淋淋的样子.子默眼看着那黑衣人要陷入昏迷之中时.子默对着司徒靖说了一句“止血.”

那一堆的龙血竭.捣成碎末.铺在那人的右手之上.足足过了有个一刻钟那手上的血才停了下來.

那人却是被这龙血竭疼的不停的倒吸气.

“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们便继续.”

“说.姑奶奶.我说.”狗改不了吃屎估摸着便是说的这类人.如今便都是这般模样了.还油嘴滑舌的讨人厌.

“姑奶奶.小人是上京城修罗帮的人.前几日奉帮主之命前來这长安镇上找姑娘您.说的是这茶楼和姑娘一个不留.全都要毁掉.可是到底是谁雇佣的.我们也不知道.”

“嗯.”子默眼神一凌.对着那人便是怒目圆瞪.

“我说.这人是个异常俊美的男子.长相和那位爷有几分相似.”黑衣人的手微微指向萧祁寒的方向.子默心间瞬间便凉了几分.

那黑衣人说完便底下了头.低头前这嘴角还有一丝不测的笑意.

子默是未发觉的.她只对着孽重楼说了一句“除了.”

便就往前面的马车中走去.在一声“啊.”的惨叫声中.那男子死在了孽重楼的刀下.

孽重楼一般不用刀.只是在怕污了自己的手时便会这般.一刀麾下.那黑衣人便断成了两半.

临死前还圆睁着双眸.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那一句话.

其实子默倒是不愿意杀戮.只是这些人.你放过他们.他们未必会放过你.野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上了马车.子默便从空间之中拿出一套白色的襦裙.褪下自己身上这个溅了两滴血的衣服.换了上來.

不知从何时起.子默酷爱白色.那纯纯的不带一丝杂色的白.穿在身上便会心安.便如同现在.刚换上那白色的襦裙之后.便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似乎那刚刚的一场截杀.只是这春日里的一场风景.路过了.便过去了.未曾在她的心间激起一丝涟漪.

只是这心还是有些痛.那痛入了骨髓.扰了子默的清梦.

她又开始连日里做那个恐怖的梦.在路的尽头.那无望的沙漠之中.身后是吃人的魔鬼.走不出.逃不掉.这一切像是前世里的定数.

子默只有在这无望之中等待.等待生命的结束.

晨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子默看见了那个自己向往了很久的湖海.据这此间的渔民讲.穿过这湖海便就是那个塑姆国.那个神秘而又若隐若现的国都.

这里的海风每十日便就会又一次大

大风.便就在哪大风之下.才能看得见那对面隐隐约约的国都.

从沒有人敢过去.因为所有过去的人最后都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过.

子默在这海风吹拂之下.便觉得有一股的腥气.从哪海里传來.

这个地方对于子默來讲也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而这一望无际的海面更加映衬了子默的渺小.

不觉间便用双臂环住胸前.

一件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子默不用回头便知.这般细腻的人除了萧祁寒应该再无他人.

“表哥.你可喜欢这大海.”

萧祁寒顿了一下.“这大海美则美矣.只是过于凶险.这里的渔民都说这海中还有吃人的怪兽.我只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喜此处.”

子默不知这海子是如何想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一个月的潮起潮落便能把房子给冲毁了.

这会子.那海岸上走來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对着子默这边喊到:“客观.要搭船麽.”

“要呢.大叔.我们要去这对面的塑姆国..一共是五个人.”这赶车的师傅都被子默派遣回去了.如今便就剩下他们五个人.

孽重楼见过了这大风大浪.便对着这大海不甚激动.默默的瞅着前方.司徒靖便好奇多了.

一会子看看这.一会子摸摸海浪.不一会儿手上便捡了几个漂亮的贝壳拿给子默看.

“默儿.你看.这个.”

那是海螺.子默伸手接过司徒靖递给自己的海螺.放在耳朵边上.听那悠扬的旋律.

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师弟.这个叫做海螺.你将耳朵对准这螺口.就能听到这大海的声音.”

司徒靖有些疑惑的学着子默的样子.将海螺放在耳朵边上.果然.一阵一阵的浪花声便从这螺口传了出來.

那一阵又一阵大海的声音.惹得司徒靖眉头一展.笑了开來“师姐.这个好神奇.”

子默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司徒靖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才一想到司徒靖便就又想到唐继轩.也苦了那个孩子.年纪轻轻便这般辛苦了.

“这未姑娘.不是我老王头不想接.你们也知道这塑姆国.前路坎坷.不是我们普通人敢去的.”

子默眉头一挑.这人虽是拒绝.可这话中语气却过于婉转.应该是有些本事.“大叔.你看着塑姆国也是有到我们这边过來的.所以吧.要说只凶险.定然不会有差.可若是说无人敢去.我倒是不怎么相信的.”

子默顿了一顿.还未等着老王头讲话便又说道“大叔.你便说个实诚点的价格.多少钱愿意去.我们付钱便是.”

那老王头犹豫了一阵说了一句“五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子默不禁皱起眉头.这老王头要价也太狠了.这普通老百姓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这还是富足点的人家.这几百两银子可是够上他一辈子花销了.

“啧啧.大叔.您给的价也未免太过于狠了.一次的路费.您这下半辈子便就只等着在家享清福了.”

“看姑娘这话说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朝不保夕.指不准哪一天这生命就撩在海里头了.这塑姆国我老王头也是去过一回.这地形复杂.道路险阻.是您们常人无法想象的.算了.我看姑娘也是个行家.便就给你个优惠价四百五十两.这可是一分都不能少了.”

“成交.”说着子默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四百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这老王头.

老王头一看银子到手.那俩眼睛直接眯成一条小细缝.乐呵呵的请了子默一行人上了他的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