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子默只觉得又一棵白嫩嫩的小白菜,要被猪给吃掉了,不过这又与我何干。她闷着头慰劳着自己的小肚子。她看了看旁边一脸悠闲看戏的萧祁然,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萧祁然,等他回头,便小声在他耳边讲“有没有觉得遗憾?那么标志的一个美人,竟然落到了萧祈筠手里。”

萧祁然回望了一眼子默,看着她粉嫩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精光,不由得无语,如果曾经已经拥有过天下间最美的,别的还会入他的眼麽?答案是否定的,看着那个长得越来越像心中的那个她的小脸,心中不由得扯出一丝酸痛。一抹苦笑爬上了他的脸。

正当子默悠悠独乐的时候,她听到有人讲她的名字?她四处望了望,只看见秦歌对着自己闪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子默的右眼瞬间跳了跳,只听见主位上的城主讲“祖丽.古纳尔?祁王妃?”

“啊?”子默呆呆的回了一句,只听见众人一片笑语。“祁王妃,听小女说,诗词歌画你样样精通,也不知在座的各位和老朽是否有机会一见?”

“哦!”感情是想黑我啊?摸了摸自己吃的滚圆的肚子,运动似乎不大合适了,思虑过后对着城主讲“笔墨伺候!”

那老城主一看就是个眼尖的,估计早看出自家女儿对我的不满,不过我是客人,还身份特殊,不好怠慢,只得让小厮给我使绊子,拿来的纸压根不是什么好宣纸,墨也是那种不好着色的那种,子默一个生气便把墨汁全泼到画纸上。

然后再用毛笔细细的描绘,等到一副水彩画终于成型之后,她又给一旁提了一首小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子默曾经有幸跑去沙漠一游,刚好看到了那抹一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之景,便把心中所记画了出来,幸好以前学的油画没有忘透,子默瞅了一眼觉得还算满意,便把画交给了城主。

只见那老城主眼神一瞬的呆愣之后,嘴里不停的讲“好画!好诗!好诗!”连着说了两边好诗,子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不是好诗麽?这可是伟人的杰作,画嘛,就那样,不过这里的人从未接触过油画。

估计也看不出好坏,众人都纷纷的望向子默的画,不禁由衷的感叹,“确实是好画啊,真没想到,如此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也能画出如此的气势磅礴。”

只有一旁的秦歌,跳着脚愤愤的瞪了一眼子默。

宴会还在继续,子默在众人都在吃饭之际,便缓缓的退出了大厅,她刚离去没多久,便有一抹素白的影子也跟着离开。

子默从宴厅出来,一路小跑着,等离那里稍微的远些了,才放慢了脚步,一边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一边顺着小径往前走。

忽然一个人影撞了她一下,她只看见那人袖口有一个和白天一模一样的骷髅印记,她瞬间睁大眼睛望向那人,只见那人低着头,一直在对子默讲“对不起!对不起。”头也没有扬起来。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世间那么多相同的爱好者,多一个喜好骷髅的也很正常,那小厮模样的男子欠着身子,往着相反的地方走了,一瞬就消失在了阴影里,五月份的晚上,阴气还是很重的,昏暗的月光下,一抹黑色的烟雾缓缓的飘到了子默身边,转瞬就消失在右手的噬魂里。

子默周身打了一个寒颤,便往着屋舍的方向走去,只是莫名的听到一声又一声女人的哭声,那茵茵的哭声,惹得她有些不安,在寂静的夜晚,一个女人的哭声显得格外突兀。

她顺着哭声望过去,迷蒙的黑雾里,似乎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闪烁,子默看着那远远发亮的东西,不禁有些好奇,便顺着那光束的指引,慢慢的走了过去,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开来。

一股寒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想着要不然今天不去了,等白天了再过去?只是黑暗中,女子的哭声更加的刺耳,子默横下心,自己不也是一抹异界的灵魂麽?

她顺着小道走了不过十分钟,便来到一个小木门前,门上积着厚厚的灰,子默皱着小脸想到,刚刚明明就是这里发出亮光的啊?她伸出小手,推了推门,只见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厚厚的灰尘扑撒到了她的脸上。

子默小心翼翼的询问“有人在吗?”空荡荡的院子里传来子默空灵的嗓子。

她四处望了望,原来是它,只见院门里面还有一间房子,此时内间的房门大开着,远远的便可以看见正厅里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这灰暗的晚上熠熠发光。

那里!有一个女人!一个跪在蒲尘上,面对着正厅,嘴里嘀咕着子默听不懂的话的女人!子默只看见一头秀丽的长发,披散在地上,一阵微风吹过,子默的耳旁传来嗖嗖声,一刹那,那个女子不见了。

身边一阵阴风吹过,子默下意识的往身侧一看“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她看见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亵衣,嘴角冒着黑血,眼神空洞,尖尖的指甲正要往自己身上戳来!

子默下意识的便用左手一挡,一抹尖锐的剧痛传到自己的心间,这女人不是人了,指甲那么锋利?她快速的退了两步出去,只见那女人发了狠的上来抓她,眼神中闪过一抹**,子默此时才觉得自己没有武功多么可怜,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她不想在别人的地盘杀人,尤其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像秦歌,按照子默的推测,这没准就是秦歌的娘亲了,子默逃了一阵,便不想这样下去,方正已经得罪秦歌了,不在乎再得罪一个姓秦的。

狠下心之后,当那女人刚要扑到子默的身前时,子默狠狠的飞出一脚,踢在来了那人的肚子上,只见那女人顺着子默的那一踢便飞了出去,肚子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子默在那女人的袖口也看见了那个标记,这个标记到底是做什么的

的呢?骷髅?门派、帮会、还是特殊身份?

就在子默还在考虑骷髅的意义时,地上的白衣女人慢慢的爬了起来,顺着风飘落到子默身前,那长长的指甲正要戳进子默肉里的时候,只见子默嘴里轻念了一个“碎!”

那抹身影便在空中化作了粉末,白色的粉末里有一些黑色的虫子在蠕动,子默狠狠的踩在了那黑色虫子的身上,这算是蛊麽?她用脚狠狠的碾着脚下的虫子,脚底不时有吱吱声传来,子默微眯下眼睛,转身离开了小院,出门之后她又望了望门匾,上面写着三个字“落春阁”。子默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句“一朝逢春花竞落!”

当她沿着原路返回之后,岔路口上便遇见了一路追她而来的萧祁然,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之后便不大想开口说话,看见萧祁然的瞬间,她便想不听、不看、不闻、不动。

要是这会儿萧祁然把自己收回自己的生命印记该多好,她着实贪恋起在印记中的安稳日子,她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微微带着一副哭腔道“萧祁然,我想吃印记里的人参!”

“你刚去哪了?”子默皱着嘴巴指着刚刚自己去的地方,只看着萧祁然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她不由得转身瞅了瞅,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汪春水在月光下,发着幽幽的亮光,怎会这样?刚刚明明有一条小路才是!

“你一出宴厅,我便追了出来,而你就是在这个地方不见的!”萧祁然指着那个湖缓缓说道。

子默略微沉思小会儿便对着萧祁然讲道:“刚这里有条路,我听到女子的哭声,便沿着路一直走到一个小院里,我看见了一个长得特别像秦歌的女子,不过似乎那女人中了蛊,看见我便要袭击我,我一急之下便把她弄碎了,尸体里,有黑色的小线虫在蠕动,和上一次船上遇见的虫特别像!”

萧祁然顺着子默手指着的方向望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见一汪清湖,摇摇头便对着子默讲“走吧!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看着她乖巧的点点头,任由着自己拉着往回走去,萧祁然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弧度。

再次来到宴厅的时候,似乎人更多了,他们还未走到座位,便有一抹蓝色锦袍,略显阳光的男子跑到他们面前。冲着萧祁然讲“二哥,你刚去哪了?害我好找。”

萧祁然锁着眉紧紧的望着对面这个喊自己二哥的人,他是谁?慢慢搜索着这具身子八岁以前的记忆,恍惚中,他总记得有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小男孩,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着“二哥,二哥,母后说以后我们不能睡在她的凤锦阁了。”“二哥、二哥、祁阳疼!”“二哥、二哥、、、”

萧祁然犹豫的说道“祁阳?”

只见对面的男子眼眶突然溢出一抹泪痕来“我就知道二哥不会忘记祁阳的!”

子默看见萧祁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对,他又不是真正的萧祁然。

她看见那个大男孩一抹鼻涕一抹眼泪的倾诉完衷肠之后,望了子默一眼,转头对萧祁然讲“二哥,这位就是二嫂吧?真漂亮。”

子默对着小男孩笑了笑,以示谢意。落座之后,子默被华丽丽的忽视了,萧祁阳坐到了子默原先的位置。子默四处一瞅,似乎这偌大的宴厅独独的缺了自己的位置,瞥了下嘴,刚好自己也懒得在这儿待。

对着萧祁然讲了一句“我先回去休息了。”便大步的离开了宴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