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异样的神情,一看便觉得有异常!

“别怕,他们只是受到了那水清的蛊惑,暂时还没有消除。”

“那怎样才能消除呢?那水清已经死了,便是这样他们还没有清醒过来么?”

萧祁然思索了片刻,对着子默讲“你对着他们吼一嗓子!兴许他们就醒了。嗯”

“你怎么不去吼一嗓子?哼!”才不,女孩子必须得有一个淑女的样子,即使不是淑女也要学着做一个伪淑女!

那你听好了!

“嗯!”子默冲着萧祁然点下头,便静等着这位吼一嗓子。

“敖~”一声悠远的狼嚎传来,子默打了一个哆嗦,要不是这人便在眼前,她还真要以为有一只狼便在附近。

一声狼嚎过后,万籁俱寂,那欢快的吃喝声乍然而止,那些人愣着一张脸,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看见那厅中间的老鼠汤,开始干呕了起来。

再便是一群人对着那地干呕了起来!

子默捂住口鼻,生怕那污浊的气息别自己闻到,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看情景,这水清还真是没有亏待他们,个个养的膘肥身健,除了饮食上有些另类以外,也看不出坏处,也不知真的是为了用他们来练那个采阳补阴之术,也不觉得对着一群啃老鼠吃的男人恶心?

反正子默是被恶心到了,估计这妖怪和人的品好是不一样的。这老鼠对于他们指不定什么美味佳肴也不一定。

吐的差不多了,那些人才看清了萧祁然和子默两人,只因子默蒙着面,萧祁然带着斗笠,一个人站出身,对着萧祁然子默微一鞠躬,“是二位救了我么?请受小人一拜!”

那人说着便要往地上跪去,子默放下手来,对着那人讲“这位先生,万万使不得,救各位,我们也是受托他人,你们要感谢,日后便感谢祁王殿下好了。”

望了萧祁然一眼便又接着讲到“此番救灾,全都是祁王殿下亲力亲为,我们也是祁王殿下的侍从,救你们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只要各位安好便好~”

“祁王殿下当真是我洛阳的救星啊!”

“你们在此间都发生过什么?”

那大汉略一犹豫便说了“我原是上山打柴,路至水布处,便想歇息一翻,谁知,这一歇息便入了妖怪的手里,那妖怪生的很美!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那你被抓是什么日子可记得?”

“记得!记得,那一日是我家小玉的生日六月十六,我说好坎完柴回去,便给她买一个花头绳的,只可惜,唉!”

“今日已经七月十五了!”

“七月十五!竟然过去了一个月了!”忘记也罢,便是没有忘记又能如何,日子依旧要过!

“赶紧下山吧,小玉和她的母亲在城南的太庙中,因为近几日发大水,你们的房子已经被淹了,这次回去了,便好好过日子!”

“北城被淹了?”那大汉闪过一丝惊奇?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洛山水坝有问题,当时修建的时候,我便提醒过,用那样的材料不行,用不到一两年便会被水吹倒,现在果真倒了。”

“你如何知晓的?”

“三年前,我也是衙门里的捕会,因为这洛阳城不是很大,你当捕会便就是处理一些东村谁家鸡丢了,南村谁家猪丢了一类的事情,每日里也很是充实,只是三年前,上面一道旨意说是重新修建洛山水坝,我这沉寂已久的心,突然有些沸腾,这修葺水坝可是一项大工程,我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忙着没一项的工程。”

子默等了许久不见下问,便对着那大汉接着问道:“然后呢?”

“呵”那大汉冷笑一声“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就是因为太认真便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这后面的事情子默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不外乎是上面想捞油水,这人又是一个实心眼,挡了上面的财路,这不把你刷下来,把谁刷下来。

遂也不在多问,其他人似乎和这人的情况也都差不多,上山!被抓,然后昏昏度日,也不清楚这山间的情况,连自己的经历都一概不知。

出洞的路异常轻松,只出水浦有些麻烦,除了极少数被萧祁然扔到岸边的以外,都是自己跳了过去,子默仍旧是被抱着过去的。

她相当坦然的享受着那个不算温暖但却温馨的怀抱。

因为身体虚弱,下山的路也是在萧祁然怀中度过的,闻着那好闻的味道,不觉间便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要离开我!楚翎!不要离开我!”那红衣女孩泪眼婆娑的盯着那个叫楚翎的男人,子默只觉得这男人异常的熟悉。

“寰素,对不起,族人需要我!”那白衣的绝色男子说完便转身走了,走之前回望了一眼那个叫寰素的女子。

你终究还是走了!你又抛下我而去!

第一次为了她!第二次为了你的族人!

寰素的心中闪过一丝愤恨!楚翎!有生之年,我便不会原谅与你!

楚翎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若是以后再相见,互不相干!

萧祁然走在路上,便觉得自己的

肩膀湿,了一片,看着那在睡梦中抽噎着的女子,心间闪过一丝心疼!

他轻抚着小丫头的肩膀讲到“今生不管你是寰素还是楚子默,我定不负!”

晚间,子默闻到一股香味,便起身了,发现自己竟然在左天骄的府里,不禁有些惊奇,这萧祁然如何知晓自己急着赶来这里?

其实自己是想着这司徒靖晚间应该还在这知府的府里,她好寻着他一起去莫渊山找他的师傅医尊莫清,希望那人的医术真如他们所讲一般可以解了自己身上的蛊毒,顺带着连萧祁然身上的章鱼毒一块给解了。

起身,换了件干净的鹅黄色束腰及地长裙,腰间粉红色的束带打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带起白色的面纱便往外走去。

顺着那饭菜的香味,一路走到了宴厅,今日里宴厅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左天娇,司徒敬还有那带着斗笠的萧祁然。

她还未至里间便听见那尖着嗓子的左天娇讲“呦,楚小姐,我本来还不信呢,祁王殿下说您是一个闻着饭香味起身的主,现在一看倒是信了,哈哈哈哈”

笑毛!子默瞥了一眼左天娇,让你这个人妖笑我!等哪天,我拔了你的毛!

“呵呵,我就是饿了才会醒”

“楚姑娘,快坐下来吃!”这边司徒敬淡的声音传来,子默回以优的笑容点头,坐到了萧祁然的下首位置。

子默坐下之后,便抬头望向司徒敬“司徒公子,此间的事情,你料理清了麽?”

“差不多处理完了,姑娘有何事?”

“想着司徒公子若是处理完了这此间的事情,必是要回莫渊山的,刚好我的固疾需要去莫渊山寻求尊师,想着和公子一起走,这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对此间定是比我们熟识的吧?”

“楚姑娘客气了,我也正有此意,本想着问问姑娘的意思,没成想竟不谋而合了!”

“那便这般说定了,明日清晨我们便一起去那莫渊山!”

“好!”

这下算是放心了,既然有司徒敬的带路,肯定会少走不少弯路。

想着便食欲大开,连带着看见左天娇那厮也不是特别的讨厌了。

一顿饭吃完,便回到发了霉的屋子里睡觉,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总是因为这事那事没有睡到自然醒,子默决定今晚补个眠,管他三七二十一,睡饱了再说!

第二天果真睡到了晌午,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她才转醒,醒了亦是一身的疲惫。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自己这身体已经毒入膏肓?

清水湿面之后,子默简单的用发带束起自己那及腰的长发,还是昨日的鹅黄色衣裙,带上一抹白色的纱巾,蒙着脸便出了门,一出门口,便看见自己门外的院子里,坐着两个男人,阳光倾泻在他们身上,柔和的光晕包裹着俊朗的人影。

子默的心神一宁,这一幕似乎在男男里见过,好和谐!

只是萧祁然那大斗笠煞了风景,不过他要是露出那张如同煤炭一般的黑脸,估计会更煞风景吧!

她这边光是想便已经忍俊不禁了,只好憋着笑走至两人身旁,也兴许自己是挂着面纱的,看不清自己面部肌肉的抖动,否则萧祁然那个小心眼看见,一定会认为自己又在嘲笑于他,虽然这是事实!

“早上好!”

“楚姑娘,早上好!刚祁王还在说,楚姑娘不到晌午是不会醒了,我们便在这院子里候着,这才过晌午,你便醒了。”

“额,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比较嗜睡!呵呵”她干笑着回应着那司徒敬的话语。

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里钻下去!自己平生最大的喜好便只有两个,一个吃饭,一个睡觉,便是运动也只有两个,一个吃饭,一个翻身!

睡醒了吃,吃了再睡,是她楚子默追求了一辈子,也没有实现的愿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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