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开着玩笑的时候了。希望何露露不要有事才是啊!

樱酒看着他们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了。尤其是范逸凯,手指头指着他,真的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你啊你……害了多少人哪!你真不应该这么做的。”

“爸,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啊!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现在朱砂,就不能够在我怀里了。”说完,他一把将朱砂拥入怀里,在岳父的面前也毫不避讳。樱朱砂羞得脸都红了。

当然,何女士怎么可能会罢休。

将女儿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医生说若是來晚了,动脉出血可能会致命。幸好刀不是割得太深,否则会划破动脉,那到时候就会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幸好,沒有事情。否则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了。然而,她却不能够原谅她的女儿樱朱砂。

但是,作为她的亲生女儿,虽然,她的异父妹妹很自私,可是,她毕竟跟自己也是有一点儿血源关系的。虽然,不是很亲的姐妹。不过,毕竟可是她的妹妹。隔天,她就带着鲜花去医院里看何露露了。然而,何女士,她的生母,却在这一刻,哪里还有心情看她。

“你來这里做什么?!”何女士站起身來,面对着站在病房门口的樱朱砂,这个生下她就抛弃的女儿,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毫不留恋。她的心绪全都注入了何露露的身上了。自从老公去世后,她唯一的寄托与精神支柱就是何露露了。她痛恨伤害她女儿的所有人。包括她的亲生女儿樱朱砂。或是害她宝贝女儿遭受到不幸福的事情,范逸凯、樱酒,她的前夫。都是一样的。

她低着头,看着躺在床铺上真在点滴着的妹妹,手里捧着自己炖好的鸡汤,想让她补补身子。今天,她瞒着范逸凯,自己一个人前來。一方面是谢罪的。这些事情的起因也都是她引起的。所有的错,都是在她的身上的。她感觉到很愧疚。

“对不起,何女士,我來看露露了。”

何女士撇开脸,“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來。”

其实她一进门的时候,何露露就醒着了,从什么时候,樱朱砂变得如此仁慈?!“沒听到吗?!这里不需要你,我也不想看到你,你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毫不知耻。”

其实,在以前,她有那么想过。以前,她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生女,一个人的孤单是沒有人可以懂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盖着一条被子,那段住宿的时候,可以跟室友同住一间房间里,热热闹闹地打闹,那段丰富的生活,精彩纷呈。是她最羡慕的。那个时候,她就想,要是能够有个伴该多好。要是能够有一个姐妹,那她也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事实上,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的时候,她是欣喜的。只是,不幸的是。她们俩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范逸凯她的老公。她不得不说,她不能够沒有老公,她很爱范逸凯。失去他,真的会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的可怕。失去了他,她也可以不要生命。宁愿选择跟他在一起,也不要跟他分开。但是,她又不想失去这一份亲情。她想要跟何露露化敌为友。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很难,甚至于是不可能。但是,她想努力地做做看。希望能够挽回一丝丝的希望。

“对不起!”她将鸡汤放在了桌上,然后对她说:“希望你能够好起來。我希望我们能够近一步地接触。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恨你。真的……我走了。”既然何露露现在不想看到她的话,那么,她就先回避一下了。给点空间与时间让何露露好好地接受。

关上了病房的门,她吸了吸口气,觉得只要付出了一定会有回报的。

躺在病**的何露露咬着牙,忍着脖子的痛,从床铺上坐了起來,而后吸了吸口气,走下了床。

何女士拉住了宝贝女儿的手臂,急问:“宝贝,你这是做什么?!”

“妈,我要起來。”她咬了咬牙,脖子只要稍微一动,都会牵扯到了伤口好痛啊!

“你的伤会牵扯到的。”她担心地为女儿担忧。

可是,她还是咬着牙,忍着痛走到了桌前,将那樱朱砂带來的鸡汤扔到了垃圾桶里。一副哧之以鼻的模样,“哼,才不会喝这个女人的汤呢?!说不定想要把我给毒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何女士眨了眨眼,看着女儿这么做,事实上,对她也沒有什么。只是,女人的愤怒她这个做母亲的,是能够感受得到了。知道女儿有多么地伤痛,难受。得不到一个心爱男人的心,是多么地痛苦。

她吸了吸口气,对着宝贝女儿说:“宝贝儿,我的宝贝儿,你不要再生气了。那个男人要不得,就不要了,当初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所以,不值得你吃回头草,听着,你那么优秀,你能够与更加优秀的男人匹配的,不值得为一个演员痴情。放下吧!”

叫她放下,她能够做得到吗?!不,她做不到。

“不,我不会放手的。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么放手,让她称心如意的。妈妈,我不会让樱朱砂那个狐狸精得意的。我从來沒有爱过一个男人,这么地爱着的。可是,如今,他竟然这么对我。我也不想跟他客气了。他太令我失望了。”

何女士害怕地看着女儿。女儿现在的表情突然有种令人畏惧的表情。是那种很可怕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女儿以前的天真无邪的模样,都沒有,现在有的是,报复心理。两个女儿为情而撕咬,这并不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想要的结果。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紧张,担心女儿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她想要明天就带女儿回法国。

然而,出院的她,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妈妈回去法国的。

“不,我不会回去的。不会的。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让他们俩恩恩爱爱的。我恨,我恨哪!妈妈,你不能够就让我这么回去。”何露露说什么,这一刻是不会收拾行李跟妈妈回去的。如果一旦回去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她还有很多话想要跟范逸凯说呢?!那一段一起相处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就跟做梦一样的那么美好,一起入睡,一起躺在同一张床铺上,夜晚,身边有着他的温暖与气息,还有呼吸的声音,都在明确地告诉她,她曾经拥有了他。虽然,他们沒有一次成功的夫妻之实。不过,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事实上也是很满足的了。

无法想象自己那段日子有多么地快乐,开心哪!总以为,幸福已经离自己越來越近了,只要跟他结婚了,就可以拥有美好的幸福未來日子。然而,他给她的却是无尽的噩梦。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早知道,她就不该将女儿带回国了。那时候她在法国里生活得那么无忧无虑,那么地快乐。实在是不应该让她回來,然后遭受这种罪,是她的错。

“是妈妈的错,是我不该带你回來。一起回去吧!”尽管她想方设法讨好女儿,商讨一起回去法国。可是,女儿执著的个性太顽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坚持要复仇。

从医院里回來后,无果。她一个人沮丧地走进房间里。

樱酒终于逮到了女儿了。

“朱砂,你刚刚是去哪里了,都找不到你。担心死我了。”

她呵呵地微笑着,“沒有啦,只是去走走而已,好几天沒有出去了,觉得出去一趟以后,心情好多了。沒事,爸爸。”她东张西望地望着房门口,看到那张空空无一物的床铺,他人呢?!

“爸!逸凯人呢?”

“哦,你不在的时候,他醒了,说要回去一趟。”樱酒跟女儿这么说。

樱朱砂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回去之后,应该怎么面对婆婆。

家里已经急得乱了套了。儿子出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与何家的关系也就此决裂了。

“哎哟喂,我真是上辈子造孽了,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办哪!老伴,我真的是不想活了。”范妈妈这两天天天都念叨着。就是心里觉得委屈极了。怎么事事都这么地不顺利。儿子到底是跑哪里去,还沒有一个头绪。真的担心死了。与何家的亲家关系就此结束了。这个梦也完了。

范爸爸叹了口气,紧紧地皱着眉头,“你就是这德性,老早就叫你不要这么做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了。连你儿子都气走了,是吧!老了,看谁给你送终去!”

范妈妈听到这番话,差点被气死,她伸手用力地挥在老伴的手臂上,不断地掌掴着。“是不是你巴不得我去死了啊!沒门,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有这种念头。真是太不象话了。竟然敢教训我。得了得了,你们这些人哪!都是一个样。从來沒有人知道我这么用心的背后到底是为了谁?!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范优涵在一旁坐着听着姑妈演唱,耳朵都要长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