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情的无情!

黑暗的卧室依旧不能挡住它奢华的摆饰。

冷姒姒躺在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最终无法再继续装睡:“爹地,爹地……”

空旷的室内只有她留下的回音。

一双发光的眸子凝视了她很久,冷无情一直守在她这间卧室,灯,瞬间开启。

冷无情慵懒的斜靠着沙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透篮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轻拂额前的黑发,挪了挪身子,大腿便重叠在一起:“我在这。”

温柔的话找不到一点点温度,但,冷姒姒接连唤他“爹地”的时候,他差一点扑过去,抱她,哄她,想对她说:“宝贝,爹地在,别怕,继续睡。”

想起她母亲的背叛,他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冷姒姒从床.上猛然坐起,望着冷无情,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算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需要这样伤害我。”

她拿起枕头重重的砸到他脸上,站起身,下床,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慢悠悠的走向冷无情,扬起小拳头往他身上胡乱锤打。

昨晚,在她入睡前,冷无情跟她说:“明天,我会给你一份,你此生难忘的生日礼物。”

“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冷无情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做。”话音刚落——“啪”小巴掌落在冷无情的脸上。

然后,她像一摊水,软软的坐在地上,她的勇气在他打的那一刻用光了,愣愣的看着镇定的冷无情,两人沉默了很久。

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安宁。

保镖在门外汇报:“冷少,已经找到了。”

冷无情本与冷姒姒对视,听到保镖的话,突然抬头望着门,良久,他才回话:“在外面等我。”

那张俊颜,笑起来总是带着几分阴森,抬起冷姒姒的下巴:“你跟你妈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在某些方面别像她就行了,继续留在冷家吧,一直到你能自力更生。”

薄唇带笑的说,没有温度的话像在冷姒姒头上泼一盆冷水,冷得她直发抖。

见她没有说话,一脸倔强的看着他,捏她下巴的手力度更重:“我可以这样跟你说,你离开冷家会活不下去,所以,即便在冷家做牛做马,也好过在外头饿死强,明白吗?”

大掌覆在她小巧的脸上,顺势推开她,站起身,套了一件衬衫,匆匆离开……

冷无情的伤痛!

黑夜,雨很大,茂密的树林间,发出了滴雨声。

明亮的电筒照射在山林中,一群人的脚步声,临近一座荒墓。

“冷少,就是这座,十六年来没有人来过。”保镖用长长的铁棍拨开草丝。

蓝色的眸子比此刻的寒冬还要冷,看似轻松的步伐,只有自己感觉得到那种沉重。

修长的手指撩开比墓碑还高的绿草,墓碑是用一块长方形的石头代替,上面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