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便听到房门边微微有声响,只见一个人影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曹牧文心道,这便是魏大哥的老婆啦。转眼瞧去,嗯,年纪约莫二十来岁,摸样倒是生的不错,姿色也算是中等偏上了。呃~~.这个,当然曹牧文作为一个来自咨询发达时代的人,电视上电脑上见过的美女何止千万,就是自己笔记本上的“动作片”女主角也不下十余位,各个还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所以按古代人的评判标准,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了,所以,~~呃。

“这是怎的回事!?”曹牧文心中一阵恶寒。失态了失态了。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发散性思维,曹牧文倒是心生惭愧了。

“这就是俺婆娘,曹兄弟。”魏满粮冲曹牧文哈哈一乐,转头又道,“快来见过曹兄弟。”那妇人听闻便缓步上前向曹牧文福了一礼,曹牧文见状马上收住了天马行空的“想象”,也像魏夫人还了一礼,微笑道:“嫂子,兄弟这厢有礼了。”

“啊哈哈,你看看,曹兄弟就是念过书的人,说话就是这么文绉绉的。”魏满粮又乐呵了起来。

曹牧文魏满粮两人几日未见,自然要喝上几杯。之前,曹牧文借住在魏满粮家里时,两人便喝过几次酒。魏满粮倒是很惊异与曹牧文的酒量。

嘿嘿,他那里知道,不是曹牧文酒量大,而是他酒量太小了。应该是古代人的酒量并没有比现代人大,其实应该是比现代人要小得多。其中原因有很多,一是古时候的酒大都是米酒,度数甚低,以十几二十几度为多,比啤酒略高与葡萄酒相差不多而已。所以在不少书里,电视里见不少“江湖大侠”“豪侠”之类的动辄用碗喝酒,更有甚者喝到兴起直接抬酒缸来喝,并不是他们酒量超人,而是酒本来就不太烈,自己又稍稍能饮而已。所以武松之类的放到现代也只能算是一般能喝而已,要是和现代酒场上浸润许久出来的老鸟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了。还有就是酒被形容为“粮食精”,酿酒自然需要大量粮食,而中国自古便是各种灾害频发的农业国,多少朝代是被生活不下去的农民起义所推翻的!?所以,粮食在古时候有着可谓是绝顶的重要性。人有时候还吃不饱呢,哪里还可能来酿酒呢?即使在太平治世,就算是粮食丰收,连年风调雨顺,一般老百姓也不会有事没事便痛饮一番,也是在亲友来访或是重要节日和重大喜事时才能喝上许多。所以平日里少了“修炼”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啊!

曹牧文虽然不是个酒鬼,但从大学直到工作以来的岁月里也是经过锻炼的。起码啤酒级别的是可以“对瓶吹”的,白的也是来者不拒。像是魏满粮这种级别的哪里是他的对手!自然是惊曹牧文为“天人”了。

“嗯~~~这个,别看曹兄弟识文断字的,可酒量那也是得海量啊!”魏满粮看着曹牧文又是一口就把一个茶杯大的酒碗里的就喝干后有些惊叹的说。

呃~~~,我是不是喝的太多把魏大哥的份都抢去了。曹牧文心里想。自己本来就空手上门,白吃白喝,要是太过分了那就太失礼啦。

时光荏苒,好像平静的乡村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虽然没有现代大都市的繁华与多姿多彩,但曹牧文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还时有怀念北京那拥挤的地铁和公路,笔记本里的空空和XX姐姐,但这已经都不重要了。古代的一些思维习惯曹牧文还没有转过弯来,以至于有时候会发生“穿帮”错误,但大都能混淆,应对过去。起码这里没空气污染,也没沙尘暴。曹牧文心到。

一转眼间,曹牧文才发现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已经近半年。繁茂的夏早已过去,那些翠绿的田地,悠碧的树林也成了光秃秃的纷乱枝杈。昨天刚刚进入来腊月,年关将近!

“啊,要过年了。”曹牧文猛地心中一震。这倒是给了他提了一个醒,让他顿时兴奋了很多。这是自己来到古代的第一个年。说道过年,不只是曹牧文,基本上所有的现代中国人都会觉得虽然年年过年,但年味已经不知淡了多少。只有繁忙的春运,还有那沦为鸡肋的“春晚”还在提醒着已经物质,咨询十分丰富的人们一年又要过去了。

而过年在曹牧文心里却也有了另外的“标签”。年关将过,自然要总结一年的事务,倒是有不少怀疑和自己同床异梦的大老婆怀疑自己的老公包二奶或者私设小金库。倒是令事务所的生意多了不少。起码有钱发“年终奖金”了,倒是不错。

曹牧文和午奎两人正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两人刚刚从义庄回来。检查完了昨天也就是腊月头天死的村西吴老汉的尸身。没什么异样,算是寿终正寝了。倒是曹牧文来进行查验的,午奎只在一边看着,说是他在旁看着习之已半年,加之比较聪慧善懂,已经“学业有成”了,便让曹牧文上前进行检验,而自己在一旁看着。曹牧文倒也是轻车熟路,心理素质又大大的好,自是丝毫不惧。午奎对自己这唯一的学生也很是满意。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曹牧文的回想,之间走在前面的午奎突然急喘咳嗽了起来。曹牧文见状连忙上前扶助了午奎。

“老爷子,你怎么样?”曹牧文轻抚住了午奎的背问道。

“嗯,没~~没事。咳咳~。”

当曹牧文见到了午奎那煞白的脸时就知道他是在说谎,便赶忙扶他到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呼呼,呃。”午奎后好一阵休息,气息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也不咳嗽了。曹牧文拿出水袋递给了他。午奎猛地一仰头喝了一大口,含到嘴里慢慢的咽了下去。

“唉,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啊,犯病越来越勤了?”午奎有些艰难的开口说。

“老爷子您年纪大了,还是多休息吧。”

“我要是休息去了每天这些事光你来干我也不放心啊。唉,应该是这冬天到了,天气冷,我这把老骨头一是有些不适应就好了。”

“之前大夫给您开的药您怎么也不吃了?这才吃了多长时间啊?”曹牧文倒是有些不悦了。

“唉,就是天冷了嘛,人年纪大了到冬天都多少犯些病,没什么打紧的,就别浪费钱了。”午奎倒是推脱道。

曹牧文见是拗不过这老头,也没得办法。只得等午奎休息够了,慢慢的扶着一起回家。

进了腊月,秋收算是全都完了。再最后一批晚收的作物也被收割之后,原来那些看起来慢慢的田里现在到空荡荡了。现在村里的人大都“放假”在家,不少人都开始采买些年货了,虽然还有近一个月,看起来是早了些。不过在物质生活不太丰富的古时候,这倒是一项极好的休闲娱乐活动。因为年关将近,宵禁和城禁都撤了。现在进出京城没什么限制了。在村东口的大路上,每天都能看到不少往返的人,不少都是进京城采买东西的,也有不少是推着小车去城里卖货的,因为毕竟是京师,是全国达官显贵云集之处啊,有钱人毕竟多,谁都希望能多赚些钱来过年嘛。连曹牧文都起了再卖书法字画的念头,仔细想来后,便做罢了,就让那些破烂在箱子底下好好呆着吧,也省得丢人现眼。而且这几天来似乎工作也多了起来。

正所谓“乐极生悲”,过年了固然高兴,不过在这寒冷的冬季,滨临过年时候病逝的老人倒也有不少。古时候医疗条件不发达,此处也多为贫民百姓,冬天死亡率升高倒也见怪不怪了。还好多是正常病逝,检验起来倒也简单,不过就是时常跑到山上的义庄去着实累人。本来就冷,山上就更是寒冷异常了,每一进去义庄大门,再配合这那阴森的场景,顿感阴气逼人,让人浑身发麻。要是真有个诈尸的,那活活一个香港僵尸片经典场景啊!

又是几日下来,曹牧文因为年轻力壮,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他看那午老爷子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好像犯病的次数也愈发的多了起来。多次劝他他也不停,总是说让曹牧文自己一个人不放心。不过这样下去,不放心的倒是曹牧文了,但就是劝不住,也就只好由得这老头子犟了,只得每次出门时候都小心的扶着。

这日,两人又从义庄下山。曹牧文扶着身边有些脸色发白的老午,缓缓的下山来。昨日的一场雪不光给这个村庄,以至于是整个天地都裹上了一层白纱,不对,应该是白色的棉被。因为雪从前天开始知道昨天整整下了一天,已经快有及膝之厚了。看着着银装素裹的原野曹牧文心里很是高兴。自大他小时候起便很喜欢雪,不过随着他长大,身高越来越高,每年下雪的厚度却成了反比,越来越少了。自他记忆里,前一年似乎都没有下雪。所以今天虽然他趟着雪扶着午老爷子走,心里却很是高兴。

不过,一想到就是这场雪不光带来了自己的快乐,也带走了村南郑老汉,和李老爷子,这道让他心里有些略感抱歉,因为他刚刚从山上看过两位老人家才下山来。

顶着有些刺痛的寒风,两人回到了家里。一路上,午奎一直在低声喘气,还有两次差点被雪给滑倒,好在曹牧文眼疾手快,用肩膀架住了他,没让他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