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我的气势和身份,这小厮委屈求全的穿着一身中衣拔腿就跑,颇有哭诉的意境,我这才抖了抖那件布料做工皆是一般的衣裳走进亭子。

皇上说献殷勤的最佳境界是让那个被献殷勤的人心悦诚服的认为你是一心为了他好,关心他。所以我将这句话付诸行动了,然后贺宁王世子很是诧异的瞪着我。说不上瞪,只是他的眼睛本就生的很大,水灵有神,一双眸子打起精神来甚有摄人心魄的美,最主要的是他长得白白嫩嫩,比他老爹的黑皮可要好看许多。

“你来啦,作甚瞧着我?”他悠悠的开口,目光早已经移开,定定的看了肩头的衣裳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只是下次不要剥人家的衣裳了,平白叫人误会去了就不好了。”

我:“……”这小子长了几只眼睛,方才分明是背对着我们的啊。

“哦,我不是有意偷窥,只是方才听见一点声音,才会转身去看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心中郁闷,这殷勤献得有点不是时候,“你既然知道,干嘛不自己多穿点衣服出来,身体那么差还只穿这么点,不是闲的没事干,专门找大夫的麻烦吗?”

“你是大夫吗?”他的唇很白,没什么血色,仔细瞧来也只比那白嫩的皮肤稍稍红了一点,“大夫只会拿自己的血来救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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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咯噔一声,他不是昏睡着的吗?难不成看见了?

我下意识的将胳膊收到身后,这小子眼神太犀利了,我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嘴硬道:“当然是大夫,即便拿血救你,那也是救人,没有我你还能逍遥自在的活到现在?”

“可你也没有治好我,也救不了我。”他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是疲倦的模样,忽的站起了身子悠悠转身离开,“走吧,离开这里,离开江南一带。”

我自然没有理他,目的没达到,回去了也只能被司马君然嘲笑。

这一两日里我无所事事的待在驿馆里围着一大堆草药研究,逢到夜半时分就蹑手蹑脚的搜遍整个驿馆,结果除去几个落锁的房间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药方子上的几味药研究来研究去也没什么特别,药材我基本上都见过,没什么奇特的功效,看上去也只是暂时性止痛的,难道这些大夫都是庸医?

“白公子不好了。”

午后阳光不错,上午来找我的小厮又急急忙忙的敲我的门,火急火燎到:“白公子,我家世子突然吐血了,王爷都急疯了。”

司马霖是贺宁王长子,虽然妃妾也曾给他生过几个儿子,但是很显然他的正妃手段很厉害,没有一个活过十岁的,所以这个孩子绝对是整个贺宁王府的宝贝。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处于昏迷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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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了,地上一滩黑血,气味奇特。我诧异的把了把脉,世子的脉搏比之前已经平稳许多。“启禀王爷,黑血吐出来就好了,但是具体的药我还得研究一下。能麻烦让人带我去一下避暑别莊,看一下世子摔下去的溪涧。”

“这……好,白公子不在的期间,本王会遍寻神医,先稳住小犬的病情。”

“王爷,我想带着世子一起过去,以便于养伤,您看……”

贺宁王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担忧的派了一队人随身保护我们。

别莊建在半山腰,日落时分红霞满天,一轮红日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漫山锦翠,百花盛开,两条清溪分别从庄子的两个侧面穿过,潺潺的往山脚处流去。我靠坐在后院的树干上,满眼尽是美景,一览芳华。

眯上眼睛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身下的树杈不自然的晃动才将我惊醒。司马君然的一只手已经捏到了我的鼻子上,“你还有心情睡觉啊?”

“我怎么没心情睡觉啊?”我反射性的一拳头过去,可惜被他闪躲过去。“真遗憾,本来想给你一拳头,让你的眼睛成双成对。”

“你……臭小子,你查到什么没有啊,干嘛发讯息叫我过来?”他瞪了我一眼,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那只熊猫眼,好像被打出了阴影了。

我眼珠子微微一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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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明明让人把信交到徐靖平手上的,如何到他手上了,“谁交给你的?”

“嗯,靖平啊。他现在忙着查案子,所以没空见你。”他边说便点了点头,一副我要是不相信他那我就是瞎了狗眼。我顺着他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哼,就你有空。靖平查的怎么样啦?”

“那个仵作检查尸体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没有上报,新遇害的那个死者也是身中奇毒,但是因为张捕头发现的及时,她没有受辱,所以我们怀疑这件案子未必跟采花大盗相关。”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手帕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你再闻闻,看看是否有所不同。”

银针细长发黑,气味却比之前的几根难闻多了,我仔细嗅了嗅,觉得这味道甚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不一样,里面多了几样东西,我分辨不出来,但是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气味,可是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脑子啊?”他怒瞪了我一眼,相当鄙视的看着我。我一个激动的蹦了起来,一脚将他踢下了树干。“你管我。”

冲动绝对是魔鬼,我似乎又闯祸了,可是他怎么会没有防备的就被我踢下去了呢。只听见扑通一声,我拉都拉不住,眼睁睁的看见他冒了几个泡泡就淹没在水潭里。

这真是找麻烦,远处守卫的人已经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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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他却在水里扑腾的厉害。我急忙跳了下去,潭水清澈微凉,不似十二岁那年的寒冬,不似护城河水的刺骨冰凉。我潜下水,一把将他摁入水中。岸上瞬间人头攒动,一阵动静之后又安静下来。回头一瞧,殿下竟然没了动静,死气沉沉,吓得我顿时六神无主。急忙拉着他上了岸:“殿下……喂,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是说你死了,皇上和阿爹都不会放过我的,你别开玩笑了,这个不好玩啊。”

我按压他的胸口,没什么反应;扇他耳光,没什么反应,掐他的人中,依然没什么反应。我顿时慌神了,我该不会终于还是将他弄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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