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回京城搬救兵,皇上却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将阿爹留下,换成御史中丞姜朝恩带着东宫羽林郎将江腾赶来。恰好巡察使苏牧在附近巡查,是以临时受命督查此案。

姜朝恩和苏牧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几番查访便顺藤摸瓜的将仵作同知府一道逮捕。两人虽然贪生怕死,却依旧不肯说出实情。案子虽然有点眉目,却依旧没有抓到真凶。姜朝恩说,期间大牢闹鬼,知府和仵作都被吓到了,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也诊断不出缘由,只能开点药离开了。

我本想去瞧瞧,但是殿下为大,是以一切以找到殿下为重。

夜幕降下,沿着一条山路走下去,只找到了一块碎玉。色泽清亮,映月发出微弱的光芒。那是殿下身上的,当初的移居东宫的时候太后亲自送的,他可是相当的宝贝。我和徐靖平双双变了脸色,他大概出事了。

夜已深沉,我们依旧搜寻无果,徐靖平忽的停下脚步,“你先回别庄去,看好了贺宁王和世子司马霖,朝恩觉得他们有问题。”

“贺宁王?他不是早就回贺州了吗?”我心中愁思百结,似乎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双眸忽的眯起,“没有,东宫暗卫来报,说他一直在驿馆徘徊,不曾离开。”

回到别庄的时候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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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连一片落叶着地似乎都能听得见。寂静的清潭,锦鲤不时的冒出水面呼吸,水声哗哗啦啦很是特别。下过雨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桃李树下花瓣平铺成艳丽的毯子,枝头仅剩的花骨朵还在随风摇摆。

我悄悄的推门而入,漆黑的房间忽的亮堂起来。我前脚方踏进去,第一感觉便是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世子板着一张脸,眸子忽的抬起来盯着我:“我在酒楼等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我叹了口气,这小子绝对不简单,既然知道暗示我,又何必等我。“你是怕我不回来,你的毒没办法完全清除?”

“是啊,你也可以这样说。既然回来了,那我便回去了。小钟说你要求的草药都办齐了,下次不用找这种蹩脚的理由出门,我不是你的挡箭牌。”他声线平和,身上还是昨天午后我给他穿的衣裳,跨出门槛的时候不禁轻咳了两声。

我转身拉住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隐约夹杂着点愤怒,“你小子是不是一夜没睡?”

他不说话,只是倔强的盯着我:“你想问的只有这个?”

我瞧着他诧异的表情,觉得莫名其妙,我还需要关心什么吗?他是我第一个病人,治好了说不定阿爹就肯教我医术了。我点了点头,他又道:“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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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算我说了,他大概也不会回答,我索性不提了,“身体不好,就不要乱出来吹风,伤风感冒了,倒霉又是我。我很忙的,没空天天守着你。”想了想,还是将怀中的碎心藤抽了出来递给他,“有了这些碎心藤,你的余毒应该能清了,休养个把月,你的身体就能恢复了。”

“你要走了……是吗?”他没有接过碎心藤,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扑哧一笑,“你小子该不会舍不得我这个大哥哥了吧?”

他恼羞成怒,一把夺过碎心藤,“你想的美,像你这么不靠谱的臭小子,谁会舍不得你?我只不过觉得我余毒未清你就想跑,该不会是怕治不好我,受我父王责难吧?”

“你……死小子,我那是有大事要办,哪里……”不能多说,好在我及时刹住了,心情不爽的赶他出门,“滚滚滚,赶紧回去睡觉。”

“你……好,我先走了。”

徐靖平问我为什么不把司马霖抓起来拷问,我笑着问他:“你有证据吗?”

他摇了摇头,最后垂头丧气。已经找了好些日子了,我觉得要是殿下真被歹人抓住了,那恐怕也凶多吉少了。但要是没被别人逮着,他到底死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呢?

我的凳子还没有捂热,江腾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身后跟着的竟是张捕头,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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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平起身行礼,他虽立了功但还未封爵拜官,比起江腾这个货真价实的羽林郎副将军还是要低人一等的,“他怎么来了?”

江腾瞥了张捕头一眼,这才道:“张捕头对这一带比较熟悉,所以我让他协助寻找殿下的行踪。驿馆已经被羽林郎严密监视了,別庄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所以眼下只有让张捕头带人去找了。”

“回大人,小人在别庄附近找到了一个山洞,夜半时分会有灯火烛光。严密监视了几日,发现时不时的有人运送食物过去。”

我愣了愣,“很平常啊,那是别庄储藏食物的地窖,冬暖夏凉……”

脑海中忽的闪出一个念头,因为很平常,所以我在那边搜寻了很久,却一点也不曾怀疑过有什么不妥。

徐靖平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或许司马霖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我木讷的回了一句,江州城地靠江河,江中盛产乌龟和王八,却因为难以捕捉而越发显得精贵。只有少数酒楼以及大富大贵之家才能用得起。贺宁王府的避暑别莊,为了保证这一道菜的供应,都会事先储存一些。而那个山洞就是最佳储存地点。

“带人去搜。”江腾立刻发号施令,底下的羽林郎们整装待命。

姜朝恩从內厅走了出来,一身黛色长袍,束玉腰带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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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发的文质彬彬,“慢着,你们这么多人去就不怕打草惊蛇吗?万一殿下不是被抓到那里,你们又将如何?”

“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徐靖平焦躁的跺脚。

姜朝恩默了默,随后看着我:“子明轻功一向不错,你亲自去探一探。”

这件事似乎只有我最合适,把他弄丢了也有我一点责任,因此我更加的责无旁贷。

山洞之内除了一般的家仆守着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在别莊待久了,这些人多多少少认得我,进去简直易如反掌。随身携带的小迷药放倒了这仅有的几个家仆才火急火燎的去搜寻。洞内干燥而清冷,比之洞外简直天差地别。储藏食物的一段路都有火烛照明,再往里走一段就漆黑一片了。

找到地牢似乎不是什么惊奇的事情,地牢里躺着的不是司马君然就是一件惊奇的事情了。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少女,一个个面黄肌瘦,严重缺乏营养。精神好像都不是很正常,和她们说话也都不知道应和的。

“你找到什么了吗?”

我被这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就提心吊胆,现在差点没被吓破胆。举着火把一看,司马霖的脸在闪动的火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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