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卖进妓院啊?”这一巴掌可真疼啊。

“那你还说让我进去,我的清白怎么办?”

我刚打算喝口茶,茶水瞬时喷了出去,好在司马霖躲得快,不然铁定遭难。“我说姑奶奶啊,你也不瞧瞧有几个人能占得了你的便宜,又有几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占你的便宜。”当然赵胜那狗东西除外。

“说的也是。”她转念一想,忽然又觉得有理,于是欢欣鼓舞的应了下来,“回头记得给我记个头功。”

“是是是。”

吩咐好一切事宜之后,我特意修书一封给了小贾,对于街头痞子如何将良家妇女卖进妓院,他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干起来比正规军要得心应手的多。

下午得到小贾的回应,我才算是安下心来,司马霖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我想时期,忽然放下茶杯问道:“你真不担心徐家小姐出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伙打起架来一个顶三都不止。

他轻笑了一声,说来这几日来也就只见到他这么个不阴不阳的表情了,“妓院远非你想像的这么简单,有些事情不是武功高就能办到的。”

我被他说的胆战心惊,“那怎么办?她已经被送进去了,你不早说?”

“我又不是查案子的,你又没有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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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死小孩,我气得真想拿起茶杯就叩到他脑袋上去,他却似乎没有看懂我的愤怒道:“你大可以派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假作女装混进去,这样就不会吃亏了。”

“这里还有谁能胜任啊?”我思来想去,方泉不错,可现在人家已经带人开起来布庄生意,张捕快手底下有个家伙也长的不错,可现在人家已经混进商府保护姜夫子了。

抬起头时司马霖的手指头好死不死的指着我,我左右晃了晃,确定他的确指着我。心中不免紧张起来,“干嘛指着我?”这小子眼尖,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白大人你就长得也不错,虽然没有姜大人的气质没有月娥小姐的婉约,但假扮起来应当也还不错。”

我没有理他,直接踹了凳子出了客栈翻墙进了商府。一般人家的护院连我都拦不住更何况是飞贼,可想而知这商家遭窃是必然的。我轻车熟路的走去后花园,商家的确家大业大,这后花园也是别一番的风味。凉亭之外青柳树下,几多柳絮翻飞;**之上琴弦之中,素指轻拢慢挑。

我来看过姜夫子两次,心烦气躁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树上看着他。往常都是一袭白衣胜雪的他,今日却穿了一件浅青色长衫,外面披着一件轻纱衣,更显得他温润如玉。我瞧着他的侧面,饱满的额头下是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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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勾起的嘴唇紧抿着,似是在笑,笑意且浅的如梦似幻。沉浸在琴棋书画之中他都喜欢笑,这算是这些年我对他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

琴声缓缓,如曲水流觞,阳光灿烂却不炽烈,给人另一番温暖。此情此景,要是再配上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简直堪比画境。

我还在想着就见亭子里走出一女子,橘色软烟罗长裙迤地,广袖飘飘,鹅黄色长衫披在身上,一步一步柳腰微折。只见那女子巧笑道:“可否请夫子再为我弹奏一曲。”

“当然。”姜夫子手指微微拨动琴弦,声音斗转,不似之前的缓和却更加贴合宫乐,与我听见的舞曲甚是相似。女子伴着琴声缓缓起舞,裙带在风中翻飞,广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痕迹。

舞姿很美,可我却看的心情不爽。不喜欢那女子脸上的媚笑,不喜欢她瞧着姜夫子时候的神色。这些不爽积聚起来,我从怀里掏了枚铜钱射了过去,割断了琴弦,转身就从树上跃下逃之夭夭了。

“不是说教下棋的吗?怎么教人家弹琴跳舞了?真讨厌……”

“谁讨厌?”司马霖的小脸蛋忽然忽然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险些没转身逃跑,他一把抓住我,“你去哪里了,小贾等你多时了。”

“小贾?他怎么了?”我急匆匆的上楼,小贾确然等候多时了,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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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就噗通跪了下来,“老大。”

“怎么了这是?”

“我将徐小姐卖给了一个人贩子,没想到他把徐小姐卖到的怡红楼去了。”

“什么?”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不是卖到挽香居去呢?”

“听说挽香居收人条件苛刻,里面的姑娘分为卖艺和卖身两种,徐小姐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卖身定然不行,所以没过得了老鸨这一关啊。”小贾蹙眉解释,越解释越让人心凉。我急忙叫来张捕头,让他调集人马将徐月娥秘密带回来。

“现在怎么吧?”司马霖问我。

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要不……”

“要不什么?”我急切的问道,他叹了口气,“要不等姜大人回来商量商量吧。”

“等他?他现在醉卧美人膝,无心其他事了。”一想起来我就心中憋闷,“算了,我亲自出马,要不你也一起吧,我记得你的七弦琴弹得一流啊。”

他急忙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能让我堂堂男子汉扮作女装呢?”

“你也知道堂堂男子汉扮作女装很丢人啊,那你为什么出馊主意给我啊?”我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男装,藏蓝色的褂子,灰蓝色的长袍,一看就是出自我阿爹的二手货。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般,“算了,我陪你一起吧,送佛送到西。”

被卖进挽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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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的算盘是司马霖因为琴艺被收了,而我因为一无所长被踢出去。而事实竟然让人跌破了下巴。

老鸨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一把蒲扇要在胸前,或许是因为化妆的缘故,双眼看起来相当狭长,眉心一点红,不知道是痣还是钿子。从她过来的时候我们眼前的黑布就已经被拿了下来,这才发现作为站着的一排姑娘,我们居在末尾。老鸨被人唤作红妈,不似我想象中的脑满肠肥。只见她摇摆着纤腰从我们身边一个个的走过,伸手指了几个女子,剩下的就被拖了出去。

“好了姑娘们,我这里是挽香居,进了这门就别想出去了。走的那一批都不如你们天生丽质,现在就让我红妈瞧瞧你们的才艺吧。”她抿唇微笑,眼神里是抹不去的算计,看得人心寒。立刻有几个人上来检查我们的手指,之后又让我们自行挑选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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