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保护他也就是当时情形下的权宜之计,未曾想被他拿来要挟。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说到做到。”

犹记得出发时他振振有词的说教。

我实在不是什么男子汉,但在他面前却又什么都不能说,毕竟那是掉脑袋的事情,说出去死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了。

简单的派了个人回去报了平安,免得奶娘和管家大叔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顺便将衙门的事情先托给世子,如果没记错他现在应该回来了。

进入晋国西北边陲之城闽疆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了,一路上走的尽是隐蔽的小路,整个队伍伪装成一直路过的商队。也不知道江腾从哪里弄来的骆驼,如此打扮之后还真的像是行商之人。

“啊……终于到了。”车子方一停稳,我急忙冲了出去,伸了伸懒腰,松了松筋骨。连日来的颠簸,这把骨头都快颠散了。倒掉靴子里的沙子,踩着地面的感觉真是让人舒坦。

闽疆虽是不大的镇子,可来往商队不少,也算得上是西北边陲的繁华之都。江腾挑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客栈住下,名为留客楼。司马君然一只脚还没有踏进去,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群羽林郎搜了个遍。

我心中忽的不安起来,这一路上很是平静反而让我觉得奇怪了。

“难不成皇上真的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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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保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罪魁祸首难道就没有一点后怕?”我抿了口茶,捏起一块点心看向对面的人。可话说他为什么又赖在我房间里了,先前是因为路上没什么地方住宿,挤在一辆马车里睡觉实属无奈,现在有一人一间房的条件,他怎的又挤过来了。

“我也觉得奇怪。”他未置一词,学我捏起一块点心叹气道:“饿死了,这东西卖相好差啊。”

我看了看手里的点心,的确不怎么样,米糕不够白,上面的印花也很模糊。我嫌弃的闻了闻,心下一颤急忙拍掉他手中的点心,“这东西有毒。”

“茶水没毒,这糕点竟然有毒?”司马君然似乎才反应过来,重新用筷子夹起一块来闻了闻,“没什么不同啊?”

“你觉得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我白了他一眼,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发现,那阿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愣了愣随即凑过来闻了闻,“一股药草味。”

“我就知道你分辨不出来。”我身上的药草味可是好几种草药的混合,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更何况是他。

这个糕点的味道似曾相识,“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这种毒药的味道,只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他们今天不成功,相信……糟了!”他忽的站起来,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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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糟了还是晚了,相较于白日里客栈的热闹繁华,这个夜晚静的可怕。带来的羽林郎半数以上都中毒身亡了,江腾身后的羽林郎为数不多,还来不及防御便见一紧闭的大门燃起了浓浓的白烟,门板渐渐被火苗吞噬,随即波及整个屋子。

“快,先上楼。”江腾推着我们往楼上窜。身后的羽林郎作为掩护撤退。

“小心。”我一把推开司马君然,果然就见一冷箭从耳畔飞过,鬓发瞬间被削断了,“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

胳膊被他抓疼了,我不由得蹙眉抱怨道:“倒是被你捏疼了,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没想到成日里在我面前逞威风的司马君然竟这么怕死,难怪出行都要带这么多羽林郎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些同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是说了会护着你的嘛,放心好了。”

话虽如此,可真到了这种境地只是,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判断。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二楼先是有两个黑衣人等着,江腾以一敌二秒杀了两人之后便迎来了秘密的箭雨。一瞬间,这客栈变得变成了马蜂窝。

“殿下,火就要烧上来了,一会属下会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殿下便借此机会从侧面逃走。”江腾挤到了我们躲藏的桌面后面,真佩服他这个时候了还能将礼数做的如此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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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这一片好心司马君然全不接受。

虽然我也想活着出去,却不想用别人的命来换我的。而且:“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哼,说的对。”他眼神微眯着,通常露出这样眼神的时候总让我觉得有什么阴谋要发生。只见他嘴角邪邪的上扬,轻声道:“崇武,你带两个人去看看哪边的埋伏比较少?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是,属下领命。”江腾立刻闪身离开了角落,带去的人每人手中都拿着桌椅被破坏和的残骸,几乎是同时扔下去的,引来的又是一阵箭雨。

“剩下的人去各个房间里搜集棉被和麻绳。”我笑了笑,东南角的敌人比较少,这下也算小小的安心了,随即便吩咐人去准备突围。司马君然笑了笑不置可否,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认可了,至少他没有跟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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