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支付一笔庞大的诉讼费用,郑君俞更正自己不当的措辞,“我是说……你是世界上最美的酸黄瓜——好吧!别去管那根酸黄瓜了,我的意思是你那时候每天都活在yin云惨淡中,后来你找来了查律修,那个时候他叫‘英俊’——这是我听过最土的名字。然后你培养他,给他机会,让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最佳新人……”

“只是‘提名’。”而且他永远没办法拿到“最佳新人奖”,因为他已经当了一年新人。

郑君俞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查律修获奖时拍摄的照片,捧到她的跟前,“看着它,现在你已经忘了钟天离开公司到底是一年还是两年。因为这张照片上这个傻小子,你已经彻底地忘记了钟天带给你的痛苦。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桑柔总算领悟了老板的用心良苦,好吧!让她瞧瞧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新的痛苦又开始了!”

有时候桑柔会想,自己到底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还是最倒霉的笨蛋?说幸福,是因为她的感情总是跟众多女人的梦中情人发生现实中的交结,说不幸是因为她的爱情永远没有结果。

她的双腿小小努力了一下,让自己的屁股落坐在老板的办公桌上,“郑君俞,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为了三千万和一棵摇钱树,郑君俞的提议只有一个,“做查律修的专职经纪人,昨天的一切全都翻过去,新的一天开始新的生活。”

真的可以全都翻过去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查律修为什么坚持要她做他的专职经纪人,她又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逃开他?

他们都无法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她学着郑君俞的模样,用铅笔抵着下巴,头有了支撑点,似乎就不那么重了,“郑君俞,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一开始我的确想培养一个超越钟天的新人,我在冰淇淋见到了他——英俊——这名字实在太土。那个时候的他像他的名字一样又土又无趣,可是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就是那玩意让我相信即使他不会唱歌,穿衣品位奇差,言行举止俗不可耐,可也能成为一个大明星。”

为了这个目标,她逼着他改名叫“查律修”,做很多他不愿做的事。

“是我!是我把他塑造成我需要的模样,可是看到查律修变化的过程,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是我!还是我,是我自己亲手把钟天一步步推出了我的世界,我不想再这样,所以我没办法做查律修的经纪人,我觉得我再重复一个错误。”

郑君俞的屁股也上了自己的办公桌,坐在她的旁边,他们俩不是老板和下属,只是一对搞不清楚状况的朋友,“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好吧!”虽然他的意见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