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还要给saber送去,我从樱的手中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确切的说是抢过了这个责任。

不过美狄亚和rider一左一右护送着我。

理由??她们是我的servant,当然要保护自己的master,这是她们的原话。

看来今天揩油计划是打水票了。

我垂头丧气地被两女架着走向saber的房间。

“啊,午安!”saber正醒着,见到我们连忙问好。

“午安,saber!长久在房里闷坏了吧。”我将rider手中的饭菜给saber放好。

“来,啊―――”

还没来得及给saber喂饭,美狄亚和rider一人一脚把我踢飞至墙上去了。

“呵呵―――”意外的,saber竟然微微笑了起来。坐起了身子,接过饭菜说道,“美狄亚、rider,你们和修感情真好呢。”

“可惜――修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美狄亚满有深意地看着saber说道。

一句话把saber的脸闹红了。

“咳――今天的味噌汤真的很不错。”saber转移了下话题,掩饰自己的羞意。

接下来是聊了些没营养的话题,天气啦,衣服啦。

saber只是静静听着,让我惊讶的是saber微笑着。

只是些无聊的话题,saber却很高兴的聆听着。

淡淡的笑容,撒了砂金般的秀发,白皙的肌肤,saber笑起来很好看啊,我这样想着。呆呆地看着环坐的三位绝sè女子,时间在这一刻成了永恒……

不知觉间,我慢慢沉睡了……

染上淡墨sè的天空,与被亡骸覆盖的赤红山丘。

沉重的云雾已经消散,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我知道这场景。这是过去见过好几次的景象了。

这是saber经历过的战场之一。

是对常胜不败的她来说,已经理所当然的战争遗迹。

在这之后,她会回到城里,接受庆贺胜利人们的喝采,然后准备下一次战争吧。

这是ri常了。

只不过是她驰骋过的十二场大战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她也没有陶醉在胜利中,只是淡然地接受结果吧。

―――这并不是梦。

只不过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冰冷过去。

从拔起石中剑那时起,她就不是人了。

因为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她就是领导众多骑士的王了。

然后她就被称作亚瑟王或阿尔托莉雅,原本以骑士为目标的少女,她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

―――不。

该说是,被终结了,比较正确。

因为在那瞬间,还存着稚气的少女就消失了,只有身为骑士之王,是唯一被容许的存在。

她表现得像是王的儿子一般。

因为治理广大的领土、统率骑士们的人,必须是个男人。

知道王其实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及魔术师。

她如字面般地以钢铁包裹身体,一生都封印着这个事实。

……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

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却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

在远处眺望的我,根本无法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恼。

……时间持续地流动。

这是在她以王的身分奋战时的记忆吧。

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不管在玉座之上,

还是在绝境之中,

或是在战场上,

都没有人向她说过话,

就连骑士们讲述各自战绩的华丽圆桌,在王出现的瞬间就都转为沉默。

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只是,被当成偶像罢了。

大部分的骑士根本就不愿意对少年模样的阿尔托莉雅卑躬屈膝,以自己的剑效力。

可是既然他拔出了自己拔不出的圣剑,那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须服从他。

他们只不过是把这当成暂时的屈辱去接受而已。

就算拔出了圣剑,毕竟是个小孩。

就算有默林的辅佐,也一定会马上出丑。

然后只要把圣剑拿走,再进行一次王的选定就好―――

大部分的骑士,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结果不是如此,

才刚成年的骑士,是个毫无缺点的王。

团结了原本互相争战的领主,很快地就击退了来犯的异族。

当然,这不是圣剑的力量。

圣剑只是守护王之物,

而守护国家的,就只是依赖王的力量而已。

就这样,从结果上来说,她限制了骑士们的活动。

圣剑只是对敌人时的保护,

无法协助她治理人心。

她如字面一般,鞠躬尽瘁地持续作着所有人理想中的王。

这样一来,骑士们也只有打从心底服从她了。

因为王的完美,他们也只有压下对还是少年的王的不满。

她的目标是理想的王,

他们支持的条件也是理想的王。

―――其间,没有人类身分的阿尔托利雅存在的余地。

命定为王的少女,

从拔出圣剑后就不再老化,在十二场大战中获得胜利的伟大骑士。

越完美就越是被疏远,

在位再久也只是被孤立着的王。

―――这就是,她的真实身分。

但是她还是做得很好。

不,是做得太好了。

她有效率地歼灭敌军,将会在战争中牺牲的人民压至最少。

不管形式为何,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

所以她认为,应该在事前就付出牺牲以整顿军备,毫不浪费地讨伐敌军。

在战争之前就压榨一座村庄以整顿军备,在领土被异族破坏前将其讨伐,守护了十座村庄。

这是身为王的她所做出的结论,事实上,也是最适合当时的政策。

可是骑士也会不满吧。

对他们来说,只有异族是该死的,要战斗的话应该要不牺牲地胜利才是常理。

没有必要在战争前就自己舍弃领土,

因为己方会胜利所以不会有牺牲。

他们认为不会有牺牲,所以觉得王是太多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白ri梦。

只要战争一开始,骑士们根本不会理会小小的村庄。因为那是理所当然要被**,不被列入守护对象的事物。

骑士们一边说着村庄当然该被敌人所灭,却又称由己方下手是大罪。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事。

但是王不能存有这样的私情。

她克制私情做出决策,他们也压抑私情地服从。

就这样付出了牺牲,持续的胜仗带来了国内的安定。

代价就是对王的反感。

“亚瑟王啊,不了解人类的感情。”

一名骑士留下这句话,离开了王城。

……真可笑。

明明就没有人期待她是人类,却又因为她没有人类的情感而起了反感。

战乱的时代持续着。

同时,对王早有不满的骑士,因为那位骑士的离去,更加强了反感。

他们把诸多外敌及国内的问题,全当成她的责任而逼迫着她。

露出破绽了,

如果不解决重重难题的话就只有死。

不过就算解决了所有问题,将来也是一样的吧。

可是,这对王来说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就算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都不会变。

……因为,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吧。

从决心要拔起那把剑时开始,她就舍弃了自己的感情。

―――已经是数年前的景象了。

国内的骑士聚集起来,试着要拔出刺入岩石中的剑。

可是没有人拔得出来,于是骑士们就因为要以马上竞技最优秀的人。

为王而喧闹着。

……这就跟,从远处眺望祭典的感觉类似。

骑兵勇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远离骑士们的喧哗,岩石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那岩石之前,少女在想些什么呢?

回过神来,注意到后面站着一位没见过的魔术师。

“在要拔起那把剑之前,确实地想一下会比较好。”

他说了,我不会骗你的,别那么做。

“拔起那把剑之后,你就不再是人类了喔。”

他还说,只要得到那把剑就会被人们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

她不可能不害怕。

毕竟,魔术师确实地让她看到了。

看到拔出那把剑后,她会走向怎么样的一个末ri。

“―――不”

可是,这让少女下了决心。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魔术师问了,这样好吗?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她的手搭在剑上。

魔术师似乎很困扰地背过脸去。

“奇迹需要代价。作为交换的,应该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

留下了像是预言般的话语。

没错。

少女只是,想要守护大家而已。

可是,为了实现这目标,她必须舍弃“想要守护人们”的想法。

……因为如果有着人的心,就没办法以王的身分守护国家。

少女了解这道理,才拔起了剑。

了解这道理,才发誓要以王的身分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她已舍弃了人的心。

因为幼小的少女以人心为交换,期望能守护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谁知道呢。

―――――决定要战斗。

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在将来。

―――――即使如此,还是决定战斗。

有着无法逃避的,孤独的破灭在等着也一样。

结果,就是这个。

卡姆兰之役,

在亚瑟王出发去远征之后,一名骑士篡夺了王位,使她的国家分成两部互相残杀。

传说中,在这场战争中,不管是骑士或骑士道,全都灰飞烟灭了。

她一个个地打倒曾跟随过自己的骑士,

攻进了自己曾守护过的土地,

勉强跟随自己的骑士已经四散,

自己的身体,也受了伤而动弹不得。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跟过去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心中有的只是身为王的荣耀。

她早已知道这个结果。

正因为她仍然相信会有所报偿,才能不留下一丝污点地贯彻至今。

所以不后悔。

要说有所遗憾的话,就是国家这副荒芜的景象吧。

突然抬起视线,

从这山丘上,说不定可以看到远方的城堡。

可是,她只看到战场的遗迹和广大的森林,以及应该回归的湖泊。

―――没错。

本来一驰即过的山丘,现在变成了无法超越的障碍。

肩膀失去了力量,

然后,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下,放开了圣剑。

―――然后就结束了。

这场梦在这里结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她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所以,这是一场无可改变的结束。

不停不停地努力、被憎恨、被背叛。

即使爱人民胜于国家却不被人所知,一直被当成无情的国王。

没有报偿,也不被了解。

在被赤sè浸染的剑丘上,不断被孤立、背叛的她正迎接着死亡――――

身体在晃动,急切的呼唤,我从梦中睁开了双眼……

看到的是美狄亚焦急地呼唤,以及saber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未来得及询问,saber已经说了。

“士郎――――士郎……有危险……”saber双手护着自己的心口,痛苦地叫喊着。

什么??!!

一瞬间,清醒了!!

master和servant是有契约联系的,一方有危险,另一方可以感受到。

这么说老哥遇上敌人了么?archer在身边,现在还是白天,竟然还会……失算了么?

像间桐慎二那样乱来的master还有么?

啧,大意了呢。本想让敌人主动上门的,守卫战的话,在卫宫邸我们几乎是占尽优势。

rider抱着saber,我们冲进了客厅。

“远坂――!!在么?”

“什么啊――”远坂被吓了一跳。

“archer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不会已经被杀了吧。

“archer??在这里啊。”远坂满脸疑惑,指向客厅另一侧。

那是红衣的骑士,正全身舒展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杯中的咖啡。

“…………”

“远坂!!难道老哥是一个人出去的??”我一把抓住了远坂的手,温柔的触感也已经没有时间去体会了。

“痛……我不知道啊,士郎已经出去了么??”远坂脸上显出痛苦的神sè,握着被我抓住的手说道。

“抱歉,我太心急了。”我轻抚了下被我抓红的小手,小手一阵颤抖。

我示意大家都坐了下来。

“樱,能先出去下么?抱歉,回来会和你解释的。”

樱看了rider一眼,疑惑着出了客厅。

“那么,说明下吧。我老哥士郎似乎被敌人俘虏了,生命暂时无碍。”我待各人坐下后说明目前的情况。

“士郎――??这个傻……傻瓜!!!”远坂表现的异常愤怒,重重的敲打着桌子。

“先别发火了,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敌人找来,战场在卫宫邸,这样我们很占优势。不过现在我们只有出击了,虽然敌人资料不明,不过我们人数还是占优。”

在取得所有人的同意后,由saber带路,她和老哥之间有感应,我们全体出击,将敌人一举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