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渣男渣女豆腐渣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冯有福一家，终于挨到中午放学了，本想回家吃饭的李一涵第一次有了“累心”的感觉，索性在学校食堂吃一点算了。
和余蒙蒙、翟小菜一起端着餐盒刚刚坐定，正要把一勺米饭放入嘴里，无意间的一瞥：在食堂的西北角，校长张亚珠和副校长楮天书及出纳魏莎飞三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笑得眉飞色舞的，好像今天上午发生在凉凉老师身上的事情与她们毫无关系一样。
想到自己这一上午磨破了嘴皮子才把冯有福一家三口暂时劝回去，明天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再到学校来闹事呢。可是这个校长张亚珠，上午明明在学校，却尖头不露，到了吃饭的时候才人模人样的显身，算什么狗屁校长，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当官不为民祈福，不如回家去养猪……
“涵涵姐，想什么呢，再不吃，饭就凉了。”正在愣神中的李一涵，被余蒙蒙唤了回来。
赶紧将米饭送到口中，边吃边用下巴向张亚珠的方向点了点，余蒙蒙和翟小菜顺着她质疑的方向看过去，此时的张亚珠吐沫星子喷出老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股兴奋劲儿啊，就好像她老妈给她找到了亿万富翁的后爸一样。余蒙蒙蔑视的笑了一下，说道：“涵涵姐，你呀，还是年轻，短练。她就那死出，在外边挂着个校长的头衔，实际上是学校教委来回串，一件正事都不干。”余蒙蒙说完将一块胡萝卜塞进嘴里嚼的咔喯响，那气势好像在嚼张亚珠的眼珠子。
看到这一幕，翟小菜打趣的说道：“阿蒙啊，估计你现在就是把张亚珠那厮嚼碎了、消化了，再拉出来也不解恨吧？”
“那是当然，她就是变成粪便，也滋养不了任何农作物，因为她本人就是一堆渣子。”余蒙蒙说着将另一块胡萝卜放进嘴里，边嚼边叨咕：“她蒙蒙的，越想越生气，凉凉到现在还滴水未进，上火上得嘴都气泡了，张亚珠这厮却在这里谈笑风生，看她那副‘婊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古代畅春园里跑出来的呢？”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校长呢？简直就是教育界的人渣。”李一涵倒是很理性，嘴里边嚼着菜花边看着张亚珠的方向思索着。
…………
晚上回到家，李一涵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洪放听，洪放抱着宝贝女儿洪朵朵，边给她喂奶边说：“老婆，我当初就不太赞成你去小学工作，现在的学生，不像以前。他们都是独生子女，很多都是4-2-1式的家庭模式，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爸爸、妈妈加上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很多孩子被大人娇惯的任性，自私，心胸狭窄，为我独尊，经受不了一点点的挫折。记得我们小时候被一些教育家形容成是‘温室中的花朵’。可是现在的这些孩子呢，连花朵都不稀罕做，他们是活脱脱的温室中的刺儿黄瓜。这是学生难教。二是在小学中大多是的师资以女老师为多，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你们学校一百多老师，你自己算算能成多少台戏。还有就是，小学教师基本都是专科学历，不是我瞧不起专科生啊，而是在诸多事实面前证明小学教师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的普遍素质不是很高。”
自从洪放升级做了父亲后，人比以前沉稳了很多，说话也有些喜欢上纲上线的。但听了他刚才的话，李一涵还是觉得此话差矣。于是反驳道：“老公，你这话说的太偏激了，有种一棒子打死一片的意思，我们小学教师怎么就素质不高了？for example（举例说明）”。
洪放刚好喂完朵朵吃奶，放下奶瓶，将洪朵朵立着抱起贴在自己身上，小宝贝很自然的将头枕在了老爸的肩膀上。洪放边给小朵朵拍嗝，边说：“老婆，咱们两口子之间没有什么好几忌讳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这些话只限于你知我知就可以了。给你举个例子啊：林涵曾经做过一个调查，她的调查对象是饭店的商户和服装店的业主，大家的普遍反应是小学教师和医院的人在吃饭的时候总是以风卷残云的画面出现，买衣服的时候总是挑挑拣拣，到服装店里换衣服的也大都是这些人。还有一个很可笑的案例，new sp时装精品大铺的老板曾经遇到这样一位小学教师，由于他们店的服装是可以7天之内无理由退换的，这个小学女老师居然买了一件衣服后在七天之内就来调换，就这样足足换了两个月，后来这位老板亲自调的监控让这位女老师自己看，这才使她无地自容，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家服装店过。当然，我说的可能也只是一些典型的奇葩人物，比如像你们遇到的这位奇葩校长，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老婆，如果你真的喜欢小学那样的工作环境，老公支持你，但请切记：一定要做到独善其身，千万不要被一下污浊的空气同化。呵呵，还有就是，我有预感，你李一涵绝不是那里的池中之物，那个小地方养不住你的。”
听了洪放的侃侃奇谈，李一涵觉得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不爽，小时候那样羡慕教师这个职业，连捷克斯洛伐克教育家夸美纽斯都说：“太阳底下没有比教师这个职业更高尚的了。”怎么现在的教师队伍会是如此的鱼龙混杂呢？越想越狭隘，算了，不要想了。于是，站起身走到洪放身边，接过小朵朵抱在怀里，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可爱。李一涵将女儿轻轻放在婴儿**，转身回到自己和洪放的大**，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顺势躺在洪放怀里。
两个人头挨着头，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洪放轻轻的哼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李一涵开心的看着洪放，欣慰的说：“老公，其实在你哼这首歌之前，我的心里也在哼着这首歌，我们好像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心灵感应了吧？”
洪放抱着李一涵，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笑笑的说：“是啊，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你心里想的，我能唱出来，或者是我心里正想着苹果，你就已经拿给我了。这就是心灵感应，据说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待太长的时间，相貌还会发生变化呢，两个人会越长越像，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李一涵听了，感觉好幸福，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带给自己的负面情绪顿时消减了一半。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沉了一下。洪放急忙问：“怎么了，有心事？”
“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去楼下找好姐，问她点事，你先睡。”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出卧室。
来到郑好的房间里，小程程已经睡着了，郑好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看到李一涵，赶紧停下来，热情的说道：“涵涵，这么晚了，找姐有事啊？”
李一涵看了看桌子上的记录本，又看了看郑好，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哎呀，妹子，有话你就说，跟姐你还有啥好顾虑的。”郑好边说边把目光也落到了记录本上：“这个是我记得这个月的开支和饮食搭配，你看看行不？”
李一涵没有接过本子，而是挽着郑好的胳膊和她一起坐到**，轻轻的对她说：“好姐，我……我想看看冯有福的照片，你有吗？”
听到冯有福这个名字，郑好好像听到仿若隔世的一个什么词汇一样，开始有些蒙，然后悄悄的笑了一下：“哎呦，你要是不说，我都快把那个死鬼给忘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
李一涵怕伤害到郑好，并不想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但郑好开玩笑的说：“你不说怎么回事，姐就不给你看冯有福的照片。”
无奈之下，李一涵只好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郑好，郑好听后连忙拿出冯有福的照片让李一涵辨认，李一涵一看照片，高高瘦瘦的身形加上细长的眼睛，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今天到学校来闹事的那个冯有福。看到李一涵点头承认，郑好的心境再也不能平复了，她愤愤的说：“这个不要脸的死鬼，自己的亲生的女儿不管，却给人家的孩子当爹，给那个老女人拉帮套，他妈的，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是个男鸡。”李一涵认识郑好也好长时间了，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气急败坏，连忙劝说道：“好姐，您看，都是我不好，本来您好好，现在生这么大气。”
郑好眼里含着泪，看着李一涵，说道：“妹子，刚才姐太激动了，是不是太没有素质了，你不知道姐跟着这个冯有福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简直就不是人，这个吃软饭的东西，只要女人给他钱花，让他做什么他都做，要是没钱，他就六亲不认。”
看到郑好还是很激动，李一涵后悔自己的行为太突兀了，来之前应该和洪放商量一下的。
安抚了一下郑好，李一涵回到卧室，洪放已经睡着了。而李一涵却辗转反则怎么也睡不着：怎么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吃软饭呢，难道真是牙口不好吗？还有，明天，那个冯有福要是再到学下闹事怎么办？凉凉一个人是肯定应付不了的，奇怪，当初考试的时候，那个教育局的局长不是还特殊关照过她吗？怎么这个张亚珠现在敢这种态度对凉凉呢？看她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估计凉凉这件事别指望她能替谁出头了；还有就是冯有福，这块软骨头硬皮子的东西又该怎么收拾呢，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呢？李一涵冥思苦想，忽然，一张美丽的脸庞从自己的眉宇间悠然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