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泽不知道何为空城计,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见闻,快说來听听。”朱见闻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來跟着卢韵之的人必定要先读书啊,白勇你更加厉害了,我可能说不太好,还是你來为大家说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白勇答道:“好,那我就说了,郭冲的《条诸葛亮五事》之中有一则,后被罗贯中改编而去,写成了失街亭后,司马懿大军杀向西城,诸葛亮无兵可用,遂故意大开城门,让老弱士卒在城中游荡,并领小童坐在城楼之上抚琴笑看大军來袭,诸葛亮平生从不弄险,司马懿担心有诈不敢攻城,下令退军了,文中称这是空城计,实际上都是胡扯罢了,历史之上并无此事,可是主公说过读书要活学活用,故而这次施了一个空城计给于谦。”

“你的意思说,我三弟大开城门,让于谦以为他无兵可守霸州,这样也太冒险了,若是有被俘的霸州守军报信,或者有哨骑斥候探查到了霸州的真实军情,那就麻烦了,这样太危险了,鲁莽鲁莽啊,于谦又不笨或许他也知道你们所说的什么空城计,到时候三弟被大军围困那该如何是好。”方清泽关切的说道,

谭清此刻娇声接言:“刚才白勇所说的是活学活用,而非生搬硬套,自然不会像书中描写的那样,若是也坐在城头抚琴笑看大军,到时候万箭齐发跑都沒的跑,在我沒帮他之前,卢韵之就对外宣称我已经归顺了他,于谦胸怀天下,可是为人却有些多疑,于谦他本來就是在利用我们,所以总是对我们这些投靠他的天地人有些隔阂,更害怕我们反戈一击,卢韵之此消息一传出,加之我之前被俘的消息肯定早已传到于谦的耳中,于谦自然深信不疑,就算我回到他身边,于谦也会对我多加防范,更有我们之间的前事做铺垫,若我不归顺卢韵之,那么于谦也不会重用我,当然最初我也沒想在于谦这一课吊死,现在当然也沒想听命于卢韵之,我只求自保更为了我苗蛊一脉的日后存亡而战,所以才站到了卢韵之一边,假意忠诚和自保求生哪一个更加可靠,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了,有了我们苗蛊一脉的加入,霸州城内的实力就更加强了,后來于谦派出小股五军营将士强攻霸州的时候,卢韵之更是说服我的门徒替他一战,虽然我沒露面但是于谦再也不敢贸然进攻,御气师加上特训的猛士,现在又來了我们苗蛊一脉,沒有数万大军谁敢來犯。”

众人看向谭清,只听她继续讲到:“之后,卢韵之就跟我深谈几次,我决定助他一臂之力,他做出空城计的策略后,我和白勇也是大惊失色,只是到后來越听他的布置越加佩服,卢韵之先观人面向,看到有那种胆大且狡诈的俘虏,就分离出來,关在城东的一间民宅,和城西的一间民宅之中,然后对外做出城内无兵的样子,于谦派兵探查发现情况并不像表面那样,自然不会进攻,之后找一夜间发出声响,城东城西分别关押的俘虏被惊醒,白勇领大军从城东出门,再从城西故作潜伏夜行进城,找个机会放跑这两地关押的原霸州守兵,之前我说过了,这些人的面相多是胆大且狡诈之辈,看中自己夜间所看到的消息,忙向朝廷邀功请赏,于谦得知这一些消息后,定会作出判断认为卢韵之在使空城计,假意做出兵之状,之后霸州城内时常悄无声息,时常又杀声震天,其外还有我布下的蛊阵,当然此阵的操作者并不是我,现在只是我的一个普通门徒在看管罢了,可这些足够了,一切都是个迷魂阵,让于谦不知道卢韵之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决计不会进攻霸州的,最后我们才真正的悄声出城,一路狂奔前來支援、”

“嗯,所以现在你们帮助我们大破敌军后,于谦很快就会知道你们出城的人数,也从而就判断出了霸州城内无兵可用的事实,所以才要我们率军速速去救,对吗。”豹子说道,

白勇冲着豹子一笑,对刚才的争执有些不好意思,此刻对豹子拱拱手说道:“正是如此,但也不光如此,因为于谦现在集结各方兵力,准备京城的决战,我们早一日布置在京城外围,就能尽早遏制各地大军來援,兵贵神速,我家主公欲速战速决。”

济南府中的勤王军已经集结完毕,大军向着霸州方向进军,方清泽朱见闻豹子还有朱祁镶带兵前行,其余将领藩王押运辎重粮草,估计两三个时辰后也可启程,勤王军每个士兵只带着三天口粮上路,毕竟沿途方清泽的商家密布,这就相当于带了一个移动的粮仓,

在路上,方清泽问白勇:“我们若齐聚霸州兵力与朝廷还是有所悬殊,京城城防结实易守难攻,以我们的兵力自保绰绰有余,可是要强行进攻就必须等待我的攻城器械运到,还要等我大哥引兵前來才可实施,我大哥曲向天那边正与南京方面对峙,南京兵部手握重权,南方所有兵力尽归其掌握,一时片刻难以拿下,我们要是挥师南下,共同夹击或许能速胜,若是现在弃之不管,恐怕我大哥支援京城的日子还要拖上几个月。”

白勇嘿嘿一笑,答道:“方二爷莫急,我家主公自由安排,阿荣和董德已经早就被派往南京谋事了。”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看到白勇成竹在胸的样子,也都放下心來,想來卢韵之一定有妙计能助曲向天大破南京守军,

曲向天已经发兵两月有余了,领兵八万前來,可谓是倾巢而出,南京此刻囤积了十万大军静待,猛攻十余天之后,战况才有了起色,就在这时,安南国发生动荡,曲向天派手下大将广亮,带三万兵马回安南国镇压,战局又回到了对峙的胶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