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发出了七八句连问,句句离不开白勇,卢韵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对这个疑似是自己妹妹的女子,他总不那么伶牙俐齿,就好像在杨郗雨面前一样被动,

谭清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啊,看他那木讷的样子,比你还呆,怎么回去找别的女人。”说着她抬眼看了看卢韵之讲到:“对不住啊,我不是说你呆”

“别闹了,白勇沒什么事情,回头你们两人好好谈谈,他好似有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你才能问问他内心的心结,谭清,我拜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卢韵之问道,

谭清面色一正说道:“英子的情况很不稳定,你为她续命说实话做的很成功,但是比起你的能力來说,还是差了很多。”卢韵之点点头答道:“那时候我被于谦用镇魂塔重伤,续命的时候我也刚刚苏醒,所以有些欠缺之处,你继续讲下去。”

“若是你现在替英子续命,或许她不会两命重叠,我们可为她清魂洗脑,然后再慢慢给她讲述以前的事情,这样就沒事了,可是现在英子的情况变成了两命重叠,而且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唐家大小姐的事实,只是每日清晨醒來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恍惚,更是听不了雷鸣看不得电闪,我估计她是会因此想起你最拿手的御雷之术。”谭清说道,

卢韵之接言:“如此说來,就沒有调养好的可能性了吗。”谭清摇摇头答道:“那倒也不是,按说她每每恍惚的时候应该痛苦万分才是,可如今却是毫无影响,除了会出神发愣一会儿以外,别无其他不适,所以我觉得就算两命重叠,导致她所续命数和之前的相抗的几率也不是很大,应当是沒什么大的问題,只是我们不知道现在该如何下手。”

“这样,谭清,后院之中有个地牢,你下去后找阿荣,让他带你去找王雨露,把英子的脉象和病情都给他说说,问问他有什么办法沒有,切记,见王雨露的事情不能给他人提及,尤其是我二哥他们。”卢韵之讲到,

谭清笑了笑挥挥手说:“得嘞,不过今后我可不能直呼你为卢韵之了。”“那叫我什么,莫非也要叫我主公,哈哈。”卢韵之大笑着说道,

谭清却嘟起嘴答道:“臭美的你,不过今天是什么喜事啊,你如此开心,我的意思是我得叫你哥了。”

卢韵之的身体一颤,心中暗道:莫非谭清知道了,果真如同自己和伯父晁刑猜测的一般,谭清正是自己的妹妹,

卢韵之一脸紧张之色,谭清却沒有看到,脸色有些微红的说道:“总之,我和白勇沒有成婚之前我就这么叫你了,这样也比较亲密不是,白勇把你当成兄长亲人看待,未婚之前我也只能这样叫了,反正我不管,我和白勇的事你必须答应。”说着谭清快步向着后院地牢跑去,尽显女子娇羞神色,

卢韵之望着谭清离开的背影,只是苦笑一声,又是微微叹了口气,转身也出门去了,当天夜里中正一脉宅院中摆了几桌酒席,用以欢迎谭清回來,朱见闻方清泽等人也前來凑凑热闹,一众人等虽然关系各有近疏,可是毕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自然也沒那么多讲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喝的是不亦乐乎,

万贞儿和朱见浚也被邀请了过來,共同饮酒吃喝,朱见浚见到这么多人,更是口吃很,石方笑着说道:“沒想到一眨眼的时间,韵之都开始收徒弟了,想起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恍如昨夜一般,真是时光飞逝啊,不过韵之,既然浚儿來到了中正一脉,那就必须舍弃皇家姓名。”

朱见闻此刻接言道:“就是就是,我都改名字了,那天父王上书的时候我看到朱见汶的时候都一愣,忘记了这是自己曾经的名字,如此说來朱见浚必须改名,否则我也太吃亏了。”众人笑作一团,

卢韵之点点头对石方说道:“师父说得对,不过浚儿五行缺水,倒是还必须依照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所说的五行取名,这也好既不违背他们朱家祖宗礼法,又能换个名字,不似朱见闻一般快被除名在外了。”众人又是笑作一片,

卢韵之叫道:“來人,呈笔墨纸砚。”几名在门外伺候的家仆丫鬟连忙拿來文房四宝,卢韵之在纸上挥笔写到:朱见深,

三个大字写的奔腾豪放的很,卢韵之一顿在旁边提了几行娟秀小字: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提完接着在其下面又写道:高识远见,出浅入深,

卢韵之拿起纸來递给朱见浚,朱见浚抱拳躬身,然后双手奉于头顶接过卢韵之递來的纸,卢韵之说道:“从今日起,你就叫做朱见深了,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出自唐代诗人张祜的《何满子》,本意是张祜來來描写唐玄宗时的何满子的,但是这不重要了,此句即是说你幼时在宫中困顿的那几年的遭遇,更是为了让你不要忘记你万姑姑对你的好,做人要知恩图报,若沒有万姑娘的悉心照料,或许你我就沒有师徒缘分了,此深,是让你不忘情,不忘本。”

朱见深连忙高声答道:“徒弟紧记,师父教教教诲。”方清泽正在喝酒,听到朱见深的口吃,不禁一笑又不好笑出声來,这一憋被酒呛得是连连咳嗽,万贞儿却是面色沉重,眼眶中泪水不停地打转,甚是感动,

“至于这个高识远见,出浅入深,就是为师对你的期望了,希望你能做一个去糟粕取精华,学尽有用之事,内涵高深的人物,朱见深,快给师祖去行礼 。”卢韵之说道,

朱见深连忙走到石方身边拱手作揖道:“徒孙朱见深拜见师祖。”石方满眼含笑连连点头,手轻抚着朱见深的头说道:“好好好。”突然石方面色一变,仓促的说出下半句:“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吧。”

桌上多数人皆是明视之士,都发现了石方的异常之处,不禁纷纷在心中嘀咕起來,但面容上却毫无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