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天的身子撞在了光幕之上,光幕之上的光华急速流转,但是瞬间破碎开來,虽然挡不住曲向天,却让他的身行一顿慢了下來,那柄剑也随后追上了曲向天,就在此时,从一侧窜出了另外一个卢韵之,猛然把一张网一样的东西打向了曲向天,曲向天猝不及防中招,被那东西紧紧地包裹住,定睛看去,竟然是气化成的符文,符文的颜色也是暗红色却泛着白光,

就在此时,两个卢韵之中的其中一人拍手大叫了声:“醒。”曲向天的眼睛不再那么凶神恶煞,已经恢复了神智,咬牙切齿口中不断默念着,身上最后一丝鬼气不见了,曲向天盘膝而坐,身体虽然不住的颤抖,但是脸上的神色已经渐渐平复,

卢韵之也停了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曲向天,一旁的另外一个“卢韵之”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沒什么事我就去歇着了。”说着便走入了卢韵之的身体,四周一片狼藉,远处的王雨露连连感叹,这不是战斗,而是在毁灭,

许久过后,曲向天睁开了眼睛,大喝了几声,然后弹腿蹦了起來,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我已经收复并且封印住了混沌,只要勤加练习,我想就可以自由提取了,三弟,辛苦了。”

卢韵之微微一笑,心满意足,这时候慕容芸菲和王雨露才敢跑过來,王雨露问道:“刚才这算几招。”

卢韵之伸出了一根食指,并不答话,慕容芸菲大惊失色,一招之内就有如此惊天动地山崩地裂的效果,一招之内就制住了已经入魔的混沌,卢韵之越來越深不可测了,若是反目慕容芸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卢韵之并无通常使用过宗室天地之术之后的反噬现象,反倒是一路小跑跑回房中,为曲向天拿來了袍子和七星宝刀,曲向天接过穿戴整齐后扬声说道:“吾弟真乃天人也,我体内的混沌入魔后你也能一招把它击败,并且还用御气之道化成符印封住他,为我省了不少事,真有你小子的,看來大哥我是老了,打不过你了。”

“那可不一定。”卢韵之也是喜笑颜开,兴高采烈的讲到:“首先大哥沒有入魔,未曾和鬼灵合体,自然实力减了一半,饶是如此我也是全力以赴才勉强拿下,再者说來,你宝刀未在手,实力就又减了一半,说起刀來,我总想起你在帖木儿千军万马之前抢嫂嫂的英姿勃发,以及豪气云天的首诗。”

“是吗,我还会作诗,我怎么不记得了。”曲向天一脸真诚的说道,慕容芸菲也是一脸幸福的说道:“你看我说你跟你俩兄弟在一块就不学好吧,这都学会装傻充愣了。”

卢韵之和王雨露听到此言,哈哈大笑起來,毕竟曲向天脱离了入魔的危险两人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來,曲向天则是尴尬的挠了挠头,卢韵之高声吟道:“愿问腰下刀,杀尽天下人。”

曲向天大叫一声:“好气魄,然后呢。”卢韵之一脸尴尬的说道:“后面就是阻我者,杀,大哥你不会是真忘了吧。”

曲向天还沒來得及点头,就被慕容芸菲狠狠地掐了一把,口中呵斥道:“曲向天,我经常怀念的场景你竟然给忘了,你个混蛋。”曲向天看來是真不记得了,此刻却做故意装傻状边笑着边说:“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掐了。”众人吵吵闹闹好不快活,略一收拾后便回府了,只有王雨露依然留在这里,不便跟着众人回到中正一脉,唯恐石方不开心,

刚回到中正一脉宅院之中,就见宅院里人声鼎沸,站着各种口音的少年,年龄都在二十岁以下,个个精神抖擞,一看便知道是聪慧之士,曲向天笑着说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卢韵之并沒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到院中,看着众少年扬声说道:“各位请八横八纵站好,我有事要说。”从人群中走出來一个少年,身材高大昂首挺胸,气质非凡颇有些曲向天年少时的气魄,曲向天嘿嘿一笑问道:“有什么事。”

那少年拱手抱拳说道:“在下风符一脉弟子冉东楠,敢问两位先生高姓大名。”卢韵之和曲向天看到那个少年故作老成的样子,不禁相视一笑,然后轻声答道:“在下卢韵之。”“我乃曲向天。”

院中嘈杂的众人突然安静了下來,纷纷看向卢韵之曲向天以及慕容芸菲,慕容芸菲捂嘴偷笑,然后轻声说道:“看來你俩名扬海内啊。”

众少年纷纷抱拳而立,口中叫道:“拜见中正脉主,见过曲将军。”卢韵之点点头,然后说了一些既然來中正一脉学习就要尊师重道,严禁私斗之类的话,接着派一下人叫來晁刑和阿荣,让他俩领这些少年去西城那些房屋之中去了,

安排好一切,韩月秋漫步走了过來,面无表情依然冷冰冰的说道:“韵之,师父叫你。”卢韵之抱拳答是,然后快步跟着韩月秋走了过去,曲向天耸了耸肩对慕容芸菲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也不知道韵之搞得什么名堂,王雨露的事情切勿给别人提起,我先去看看,想來三弟又要被师父训了。”

卢韵之和韩月秋前脚刚进入养善斋,曲向天后脚就追來了,石方瞧了曲向天一眼问道:“向天你有什么事吗。”曲向天嘿嘿笑着说道:“沒什么,三弟刚刚帮我脱离了魔道,我过來看看他的身体沒事吧。”

“此话当真,你真的脱离魔道。”石方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很,卢韵之点头答是并对曲向天称自己的身体无异,他知道是大哥前來替自己解围了,石方忙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快给师父讲讲。”卢韵之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曲向天则在一旁补充,自然是宣扬了一番卢韵之的辛苦,

经过这么一铺垫,石方刚才本想怒斥卢韵之的话也就烟消云散了,语气很是平和的问道:“院子中的那些各支脉青年弟子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