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鹏看着这些聚拢过来的兵士,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相反,他感到有一丝惊愕。因为这些聚拢过来的兵士虽然穿着禁卫军的服饰,但是妫鹏并不认识他们。妫鹏并不是个不知兵的人,这些兵士既然自己不认识,那么他们……他们是内卫营的人?想到这里,妫鹏头上不免流下了冷汗。

就在这时,士兵的队列向两侧分开,然后,一匹战马出现在妫鹏的面前,马上坐得是正是禁卫军内卫将军姞炯。姞炯见了妫鹏,他笑着问道,“妫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哼!是你们?”妫鹏见是妫鹏,他用鼻子轻哼了一声,然后又说,“怎么?姞将军,您不好好守卫王宫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哈哈!听说今天晚上城中要起变故,特奉了固月公主的命令过来瞧瞧。”姞炯冷笑着回答。

“您既然知道有变故,又见我父亲府第火起,你为什么不容我带兵前去救助?”妫鹏同样冷冷得问。

“救火的事情就不劳将军亲自动手啦!”姞炯听了笑着回答,“追云郡主姚秀和你的校尉薛靳、陶铸两个已经带了兵马前去救援了。你就不必再去了。”

“你们……”妫鹏听了姞炯的话,他知道他跟妫怀德的计划已经败露无疑了。现在有姞炯在此,他也不敢反抗。毕竟,无论武技,还是法力,姞炯都在妫鹏之上。妫鹏最后冷笑着说,“那好!那我就坐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说完,他转身向中军厅内走去。而姞炯见妫鹏已经回了房间,他也下了战马,然后,带了五十名兵士一起走进了中军厅。

广成公府内,妫怀德已经接到了家兵送来得消息。说是右营的禁卫军已经赶到了府外,带兵先来的是薛靳、陶铸两个。妫怀德听了这话,他心中一愣,这薛靳、陶铸两个,他还是知道的。再此之前,他曾经听妫鹏提起过,他们原本是云亲王姚广,也就是姚秀父亲的部将,后来由于战功被从外面调入禁卫军充做了校尉。若当初不是妫鹏干涉,按照国主的意思,他们原本应该被任命为右营副将的。今天前来救援得怎么会是他们两个?对此,妫怀德不能不感觉到怀疑。

但是,人到了紧急的时刻,就会无智。这妫怀德也是一样。他虽然怀疑薛靳、陶铸,但是想到禁卫军右营都是他儿子妫鹏的部下,想来他们对自己也不会怎样。所以,他还是下令家兵开放了府门,让薛靳、陶铸两个带领右营的兵马进入了府第。

“参见广成公!”薛靳、陶铸两个见到妫怀德后,一同恭敬得施礼。妫怀德见状,他摆了摆手,而后问道,“我儿妫鹏呢?”

“哦,妫将军他稍后即来,营中还有些公务未能处理完毕。”薛靳见妫怀德问到妫鹏,他立刻上前答话,“公爷,我们还是先救火吧?”

“呵呵,不必了。”妫怀德摆了摆手,“让兵士们都进府吧!火势已经控制了,我腾出前院给你们歇息。但是这后宅不要去!”

“是,末将明白。”薛靳、陶铸两个答应完毕,然后就转身招呼身后的兵士一同进府。待这些右营兵士进入大半后,妫怀德却突然感觉到了异样,“这……这些领兵的校尉,我怎么都不认识啊?”

“呵呵!公爷,您还不知道。”薛靳听了笑着回答,“在我们来以前,妫鹏将军已经换过校尉了。那些不听话的,他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是么?”妫怀德诧异得点了点头,在他心里这右营当中最不听话的校尉恐怕要数薛靳、陶铸两个了。难道人到了关键时刻会改常?想到这里妫怀德心下就加了小心,他冲薛靳、陶铸两个淡淡得笑了笑,“两位将军,我内急,且去方便一下!等下兵丁安排的事情,你问我的管家就好。”

“哈哈!公爷,这里都是男人。您就不必如此避讳了。”薛靳这话说完,他已经抽了配剑架到了妫怀德的脖子上。与此同时,陶铸也指挥身边的兵士用长矛抵在了妫怀德身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妫怀德见状,厉声呵斥,“我可是国主的弟弟!我是他的亲弟弟!你们想要忤逆不成?”

“舅舅,您老一向可好呀?”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这时从府门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进入府第的是一员顶盔冠甲的女将。

“你……姚秀?”妫怀德见了女将,他吃惊得喊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舅舅。”姚秀笑着回答,“我奉了母亲的旨意,过来看看舅舅。另外听说舅舅府内有些客人,所以,我也想来探个究竟。”

“我这里哪儿有什么客人?”妫怀德嘴上随这么说,但是,他的面色却有了几分改变。

“没有么?”姚秀边说边走到妫怀德的身边,“舅舅,我也很想相信您没有。不过,听我几位朋友说您有。不过,也没关系,有没有找找就清楚了。”说完,她挥了挥手。薛靳见了立刻带人把妫怀德押到一旁捆绑了起来。

“秀儿,你来得可是比正常要晚很多啊?”这时,妫群带了部分城防营的将佐走进了广成公的府邸。蒋东方和苏宛月两个也自然跟在妫群的身后。

“还好啦!被我母亲抓到,耽搁了一会儿。”姚秀笑着回答,她随即看到了蒋东方和苏宛月,她又问,“蒋大哥、苏姐姐,你们可探听到兽人的下落了?”

“他们应该都在广成公府的后院。”蒋东方肯定得回答,“白天在府第外面找了处高的位置查看过,他们正在府邸内打制兵器,缝制甲衣。他们运送入府的石头,都有夹带。那些石头外皮是石头的,但是很多都被从内部掏了空。实际上放了铁,或是甲衣的薄片。”

“很好,群哥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姚秀听了蒋东方的话,她把目光转向了妫群。

“好办!”妫群笑笑,“我这就带人到后面去悄悄拿了这些兽人。”说罢,他与陶铸两个一起带了兵士们向广成公府的后院去了。

也是妫群他们行事隐秘,他们进入后院的时候,这后院内的兽人们大都隐蔽在后院的地窖内睡着呢。等负责放哨的兽人发现了原人的兵士,他们再想招呼自己的同伴反抗原人的攻击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妫群他们就把广成公府后院的地上部分牢牢得控制起来,而兽人们则被压制在他们藏身的地窖中。妫群并没有着急派兵士攻打被兽人占据的地窖。他只是教人在地窖的入口处,放了浸湿的炭柴,然后,点着,又做法让湿柴燃起的浓烟灌入地窖。不多时候,地窖内隐藏的兽人就经受不住这种折腾,他们纷纷从地窖内爬了出来。

待这些事情做完,天色已经略略有了亮意。这时候,在姚秀的母亲妫月如已经带了燕州府尹并领了他的衙兵以及部分镖局的镖师,合计也有七、八百人赶到了广成公的府邸。

“姑母,我们已经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妫群见了妫月如后,恭恭敬敬得行礼禀报,“今晚这一役,我们未伤一兵一卒,就把潜入燕州城的四百多名兽人兵士全部抓获或杀死!”

“不错!”妫月如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她又转向姚秀、蒋东方和苏宛月几个,“秀儿,你身后的两位就是你提起过的东夷国的朋友吧?还有,你们给城外的朋友送信了么?”

“是的!母亲。”姚秀听了妫月如的话,先是点头答应。而后,又摇头说道,“今天只忙着处理城内的事务,还未来得及把城内的情况通报出去。”

“哎!你们呐。”妫月如轻声得责备了一句,而后,她又转向薛靳、陶铸说道,“薛靳、陶铸两位将军,我想劳驾你们一件事。你们两个立刻带领禁卫军右营的兵马出城去接应城外的朋友。并且务必把渗透到云州方向的兽人清理干净!”

“是!公主。”薛靳、陶铸听了连忙回答。

“母亲,我也要去!”姚秀听了妫月如的话,也连忙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