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成率领城防军的步兵能挡得住狼骑兵一时,但是,却挡不住狼骑兵一世,在薛靳率领原人军队退回山丘不久,李万成带了二百余人的城防军步兵也从前面退了回来。

“薛将军,我回来了!”李万成喘着粗气倒在了山丘工事的后面,“快!快!快挡住他们。”

“放箭!”薛靳听了,他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配剑大声得命令,“骑兵下马!一起顶住。”

随薛靳刚刚退回山丘的禁卫骑兵听了他的命令,立刻翻身下马操持了兵刃冲到了工事的后面。原本守在山下,由运粮队来的骑兵在周裴虎的带领下,也一同冲上了山丘。而原本就守在工事后的步兵与刚刚退回山丘的步兵混杂在一起全都操了弓箭、兵刃也一同趴了工事上。

“放箭!放箭!”山丘上的原人混乱做一团,薛靳一手挥动着配剑,一手拄着长枪大声得喝令,“放箭!把他们给我射下去!”

由原人阵地上射出得箭由最初稀稀落落得飞出,到最后,直接铺天盖地得连成了一片。从山下向山上进攻的狼骑兵虽然凶悍,但是,他们行进的速度却比普通骑兵慢了许多。这由山上射来密集得羽箭刚好可以克制住狼骑兵的进攻。

这些狼骑兵也不是傻子,他们在付出了十名头狼的代价后,也都停止了前进,把进攻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身后的兽人骑兵和兽人步兵。如此一来,兽人步兵顶着盾牌向山丘上猛攻。而山丘上的原人士兵原本只是忌惮狼骑兵,现在狼骑兵既然已经退了,兽人其他的兵种并不能引起原人士兵恐慌。所以由山顶射下得羽箭更加密集了。兽人步兵向山上猛攻了几次均未取得任何战果,最后也只得退了下去。

挛鞮羯骑马立在山下,他见步兵冲了几次未能突破原人的防御,而这天色也已大亮,他便调转了马头,命令身旁的贺兰庆道,“大军回营!不要再打了。”说完,他不等贺兰庆回答,直接带了亲兵先行回营了。

贺兰庆见挛鞮羯离开,他也知道对面原人军队已经有了严密的防范,现在又有了挛鞮羯的将令,他虽然很想和薛靳较量个高低,但是,他同样也不愿意让兽人军队有太大的损伤。所以,就连忙召集了军队,而后徐徐退却了。

山丘上,薛靳、李万成和安定方几个见兽人大军退却,他们均松了一口气。薛靳手扶着工事,目送着兽人大军撤离。待兽人军队渐渐回归营地后,他转过头来问身旁的淮夷国将领,“共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回将军!共筑同将军……已经阵亡了。”淮夷国的将领回答。

“阵亡了?”薛靳听了他的话,惊愕得看着他,“怎么?怎么会?”

“是的!将军。”将领肯定得回答,“昨晚,共将军伤重,还没撤出兽人的营地就不行了。”

“这样……”薛靳点了点头,“那你们淮夷军中,现在谁的军阶最高?”

“回将军,我和副将刘琮的军阶最高。”将领回答。

“那好!”薛靳听完叹了口气,而后嘱托将领道,“那就有劳将军与刘琮将军派人把共将军阵亡的消息送回淮夷大营吧!”

“是!在下明白。”将领说完,他转身从薛靳身边离开。而他的身份自然有别人告诉了薛靳,他是共筑同手下的另一名副将宋维。

随着天色渐亮,在山里的张震天和陶铸两个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们两个从树上下来,然后,又到昨日被他们杀死得大虎身旁。两个人检查了一遍大虎的尸体,应该并没有任何灵族或是人来动过大虎的尸首。

“张先生,看来小姐她没来过。”陶铸检查完大虎的尸首,然后对张震天说。

“是么?”张震天看了看大虎,然后又看了看陶铸,最后叹了口气说,“唉!看来我们今天还得好好找找。”说完,他掏出随身的匕首,而后对陶铸说,“陶将军,我看这大虎的尸首也不必留了。我们取了它的内丹,然后再切些虎肉下来做这几日的粮食吧?”

“也好!”陶铸答应了一声,也从自己身上取了随身的短刀,他们两个一同俯了大虎身旁仔细得分割起虎肉来。也就在这时,远处的树木有了晃动,看来又有其他的灵物或人出现在这附近。

张震天和陶铸同时感知到远处树木的晃动,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山中,虽然没有过于强劲的灵物,但是,这毕竟是灵物经常出没的地方。

果然,一头白身黑尾的野马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最让张震天感到惊奇的是,这匹野马的马头之上还有一个独角,而它的四蹄也不是寻常马匹的模样,而是如同虎爪一般得四只硕大无比的爪子。

“张先生!”陶铸见了这匹野马兴奋得大喊,“马交!是马交!”

“恢儿呕!”马交见这两人根本没有从大虎旁离开的意思,它示威般得发出一阵儿巨吼。只是它的吼叫,既似寻常的马匹,却又带了虎豹之音。

“张先生,它是想要我们杀死的那头虎。”陶铸听了马交的叫声,低声得对张震天说。

“看这头马交的身上,好象也带了伤。”张震天同样压低了声音对陶铸说,“它若是想要这虎,我们让给它就是了。反正,我身上还有些干粮。”陶铸听了张震天的话,他略略得点头,而后,两个人一边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一边缓缓得向后退却了几步。

“恢儿!恢儿!”马交见他们两从大虎尸体旁走开,它的叫声也变得平和了许多。随即,它警惕得向大虎走了过去。待它接近到大虎尸体的时候,它用前爪按住虎尸,而后用嘴用力得撕扯。它的嘴里也不似寻常马匹那样,而是布满了利齿。它在虎尸上撕咬了一阵儿,最后,它把一条虎腿卸了下来。然后,它含起虎腿走到一边。它站在那里犹豫了一阵儿,而后,又把虎腿重新放了地上。然后,盯着张震天和陶铸两个,“恢儿!恢儿!”得叫了起来。

“先生,看意思,它是想我们去虎尸上取肉。”陶铸看着马交的样子,狐疑着对张震天说。随即,他们两个又重新回到了虎尸旁,他们随意的取了些肉下来。可是,马交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它仍然在那里“恢儿!恢儿!”的低鸣。

“难道它想要我们跟它走?”张震天瞥了一眼陶铸,然后把目光又重新转回到马交身上。陶铸点了点头,“先生,这马交虽然凶悍,却不吃人。我想,我们随它去也无妨!”

两人商量完毕,他们两个把取下的虎肉和手中的兵刃都挂回到腰间,而后,他们起身缓缓得向马交的身边走去。当他们两个走到距离马交五步远的位置,马交站起身来,它重新叼了虎腿向树林里走去。而张震天和陶铸两个则紧紧得跟在了马交的后面。

他们两个跟着马交向树林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最后,马交停在了一处小溪旁。它把嘴里的虎肉放了地上,而后,它仿佛低头对着什么舔舐了几下。紧跟着,它又抬头对着张震天和陶铸两个发出“恢儿!恢儿”得嘶鸣。

张震天和陶铸看了马交的样子,他们两个小心翼翼得走到了马交的身旁。这时,他们发现在马交站立之处,有一年轻女子正仰面倒在那里。待他们两个看清女子面庞的时候,他们两个吃惊得大喊,“姚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