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坡通路被阻断得消息,在张震天他们回到原人大营前,就在兽人营地当中传开了。至于道路旁的山崖为什么会突然崩塌,兽人们的说法是由于岩石风化造成的。至于是不是真得由于岩石风化造成了山崖塌陷而后阻断了道路就没有人去追究了。毕竟,道路阻断的位置距离兽人的大营还有一天的路程,而指挥行军的校尉们即便发觉了异常,他们也选择了闭嘴。毕竟他们没有发现原人的身影,而这山崖又是半夜塌陷。既然,挛鞮羯没有心思去查问,那么大家也就全都装做糊涂了。

不过,山路塌陷在山区来说,虽然是件常事,但是也件大事。现在最让挛鞮羯头痛得是,若是山路中断,那么他的军队就没有安全退回八面坡以北的可能了。所以,现在修复山路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塌陷的地方还可以过人吗?”挛鞮羯紧锁着双眉问回报的兵士。

“可以!”兽人兵士回答,“只是无法通过马匹和车辆了。从塌陷处的边缘还可以勉强过人。”

“这样就好!”挛鞮羯听了,他的眉头舒展了些,“通知后面筑路的民夫加紧施工!然后,让我们的人把塌陷的位置尽快修通。”

“是!大将军。”兽人兵士听了挛鞮羯的话,连忙答应。

“还有,让他们注意防范。”挛鞮羯最后说,“这山路边的山崖突然塌陷,说不定会与原人有些关系。你且叫那些校尉们注意一些。”说到这里,挛鞮羯又皱起了眉头,他把头侧向站在他身旁的呼衍平,“呼衍将军,我还是不放心!平日里,你做事最细致,还是你去一趟吧!”

“是!大将军。”呼衍平听了挛鞮羯的话,他恭敬得回答完,然后就带了送信的兵士一起离开了兽人的营地向山路塌陷的位置去了。

比兽人们得到消息的时间晚半日,张震天、姚秀两个带了随行得兵士一同回到了原人的营地。妫群进他们两个平安回来,自然是高兴异常。待张震天和姚秀进了帐篷,妫群颇有些开心得对张震天说,“张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最近,可能有一支东夷国的军队会来我们这里支援我们!”

“是么?”张震天听了很是兴奋,他虽然算不上地道的东夷国人,但是,他对东夷国已经有了认同感,听说有东夷国的军队要来,他自然很高兴,“不知道谁是带兵的将领?”

“听说是墨水城守田峥。”妫群回答。

“呵呵,是田大人?”张震天听完就更高兴了,“哈哈!太好了。还是老相识了。”

“哼!有什么好高兴的?”姚秀见他们两个只顾着说话,没人理她就撅起了嘴巴,“你们两个正事儿说完了吧?我要打猎!我要打猎!”

“好好!”张震天看了姚秀的样子连忙答应。妫群站在一旁,则是只笑不语。

就这样,张震天和姚秀两个跟妫群告别离开了大帐。这燕云国的军队名义上张震天是三军的最高统帅,实际上却是妫群这个副帅在发挥着最大的作用。

“想去哪儿呀?”张震天望了一眼身旁的姚秀而后温和得问她。

“哪儿也不去!”姚秀恬静得摇了摇头,“回房间!”

“哦?”张震天有些诧异得望着姚秀,“怎么?刚刚不是要去打猎么?”

“打!打!打!打你呀?”姚秀挤了挤鼻子,望着张震天,忿忿得说,“我是看你和妫群两个没完没了得说啊说得!我故意的!”

“哦!呵呵。”张震天无奈得笑笑,“你这叫贻误军机。”

“那你治我的罪呀?”姚秀依旧是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

“哈哈!算啦!”张震天被姚秀的模样逗乐了,“那我就陪你回房间吧!只是,房里有什么好玩的?”

“不用你管!我高兴。”姚秀说完,她在张震天的前面,屁颠屁颠得走了。而张震天则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向姚秀的房间去了。

待他们两个进到姚秀的房间。姚秀转身把房门插了起来,而后,她招呼张震天到她里间的床边坐下,她从**拿了一件衣服出来,“张大哥,你试试啊?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什么?衣服?”张震天有些惊愕得望着姚秀,“呵呵,你还会做这些?真是难得!”

“怎么呢?你以为我就是个野丫头,是吧?”姚秀瞪着眼睛望着张震天。

“没!没!”张震天连忙摆手。不过,他的心里在想,你是不是野丫头那不是都写在你的脸上么?

还别说,虽然姚秀的脾气性格火暴了些,但是,她的针线活儿做得还真不错。其实,就依姚秀的武技职业而言,她也不会是个内心浮躁得女子。内心浮躁的人是练不好射箭的。而姚秀却有一手超一流的箭术。

“我看看,好象你穿起来还是蛮合身的嘛!”姚秀看着张震天身上的衣服,她左右打量着,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她又俏皮得抬起头来望着张震天,“怎么样呀?我的手艺不错吧?”

“是不错!”张震天点了点头。在这个问题上,他可不敢跟姚秀玩笑;搞不好再被姚秀抢白一顿,还要再被姚秀说成薄情寡意。

“你喜欢就好!”姚秀见张震天没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她的情绪自然很好,她前后又看了一番,然后欢心欢喜得帮张震天把衣服换了下来。

“那你要是没有旁得事情,我就先回了?”张震天见姚秀自个儿坐了一边修改衣服去了,他就轻声得询问。

“行!去吧!去吧!”姚秀不耐烦得挥了挥手,“多陪我一会儿,你会死呀?”

“呵呵,秀儿。我多日没去修习法术了,我想回去修炼一、二。”张震天委婉得回答。

“哦!好吧!”姚秀听了张震天的话,她起身把张震天送到门口,然后,又努着嘴说,“回去不要睡得太晚!记得啊,不许太晚!”

张震天回了自己的帐篷,他把遁地鼠从怀里的袋子里掏了出来。他先是爱恋得抚摩了遁地鼠一阵儿,而后,他又跟遁地鼠耳语了一阵儿。随即,他把遁地鼠放了地上,很快它就消失在地里。

遁地鼠走后,张震天在床边又坐了一阵儿,然后,他盘腿在**打坐了一阵儿。可是今晚他始终无法平心凝神,所以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又重新站了起身在帐篷里面溜达。现在张震天心里最急得无非是两件事,一是他派了遁地鼠去找句龙且,不知道会不会顺利;二是东夷大军能不能在兽人疏通道路前抵达八面坡。

与张震天同样无法静心的是挛鞮羯,他同样在自己的帐篷里团团乱转。八面坡的通路一旦中断,不仅是断了他的援兵,更是断了他的粮道。所以,他不能不寝食难安。

“大将军!”一名挛鞮羯的亲卫这时走入帐篷,他低头把一封书信递了上来,“呼衍平将军派人送来了书信!”

挛鞮羯听完,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边。亲卫把书信展开放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就退出了他的帐篷。挛鞮羯趴在那里把呼衍平的书信仔细看了一遍,这一下子挛鞮羯就更加睡不塌实了。按照呼衍平信中所说,他怀疑山崖坍塌一事是原人所为。而且,他在塌方的现场,有大量得树干带有新近砍伐得痕迹。这不能不让他起疑心。所以,他就急火火得把这事情给挛鞮羯报了过来。

挛鞮羯在帐篷内又转悠了一阵儿,他也不曾想出新的招数。就在这时,另一名兽人亲卫又走入了他的帐篷,“大将军!燕州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