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张震天和妫群两个如何不愿意,不管钱均益如何努力想阻止姚秀,玄鸟的幻象还是认定姚秀适合做承载它的载体。既然,姚秀一心想要做这个载体,那么帐篷内的四个男人现在也无任何话说了。

“好啦!大家分头准备去吧!”张震天坐在那里,目光直视着姚秀,然后摆了摆手,“都散去吧!孙将军,有劳您跟钱将军准备祭坛和一应得用品吧!”说完,他似乎想到这是在妫群的帐篷,他又起身,拉了姚秀的手说,“妫将军,一夜未睡,我也累了!我带姚秀先回去休息了。”

“好的!张先生。”妫群起身点头把张震天和姚秀两个送出了帐篷,“秀儿,你可想好了要去那祭坛做玄鸟幻象的载体?”

“想好了!”姚秀点头,“它不是很喜欢我么?我想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妫群点头,他也不知道姚秀会不会有事儿,所以,他也不便再继续发表意见了。就这样,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然后忙碌准备召唤玄鸟的工作去了。

今天姚秀并没有纠缠张震天,她跟张震天回到张震天的帐篷。张震天望着姚秀看了好长时间,他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姚秀,或是鼓励姚秀。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借着昨夜的疲劳,张震天昏昏得睡去了。而这之后,姚秀从张震天的帐篷出来。张震天与钱均益他们在妫群帐篷里的谈话,实际上,她几乎全都听到了。她一早醒来就去张震天的帐篷找张震天,她发现张震天不在帐篷里面,就直接去了妫群的帐篷。而那时候,钱均益刚刚进了妫群的帐篷不久,所以,她知道自己去做玄鸟幻象的载体并不是没有丝毫得危险。

但是与营地内遍地的伤兵比起来,自己一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姚秀在营地内,一边转一边想,她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营地的中央。在这里,孙越和钱均益两个指挥着百越的兵士正在忙碌。不用问,他们正在按照钱均益的要求搭建召唤玄鸟幻象的祭坛。孙越虽然昨晚一夜都没有合眼,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也强打着精神帮钱均益一起准备。他知道张震天和妫群两个为了战胜穷奇,等于是牺牲了姚秀,那么作为百越人的孙越,他觉得他牺牲一点儿自己的休息时间已经算不得什么。

“姚将军!”钱均益见到姚秀来到祭坛,他立刻迎了上来。

“钱将军,现在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啊?”姚秀冲钱均益礼貌得笑笑,然后问道。

“没有!”钱均益摇了摇头,“姚将军!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想玄鸟幻象既然能与您相合,想必它也不会伤您!只要您跟穷奇对战的时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便可。切不要过于激动,让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

“哦,好的!多谢将军提醒。”姚秀礼貌的回答。她自然不知道钱均益话里的意思,不过,她知道钱均益说这话是为了自己好。实际上,钱均益那个试探相合的法术,成功的概率是极低的。特别姚秀又不是越人或是蛮人,那个小巧得玄鸟幻象几乎不可能在姚秀身上存留。但是结果却让钱均益也感到深深得震惊。不过,既然这样,那么想必玄鸟幻象也不会伤害姚秀。在钱均益的心里,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由于孔霄吟的存在,现在的玄鸟封印已经松动了不少,否则,他的那些经验一定会变成现实的。

兽人经历了昨日一战,这天也没有着急派兵出战。毕竟在昨天的战斗中,兽人和虎狼等灵族也受了不小的损失,特别是被虎狼等族驱赶来的牛羊群,在战后已经大部分离散了。牛羊们跟穷奇没有丝毫得交情,它们自然不会跟虎狼一样,跟在谭乐的身边,为兽人们的江山出生入死。

“谭兄,你的伤怎么样了?”中午时分,谭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现在谭乐的生活习惯已经与他是狼灵的时候有了极大的改变。现在,他已经逐渐得恢复到了白天活动的习惯。

“还好!伤不重。”谭乐回答,“三王子,您昨天干嘛不一鼓作气直接拿下他们原人的大营?”谭乐随即有些愤懑得问。

“呵呵!谭兄,不着急。”挛鞮羯笑着回答,“昨天一战,我们已经给原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想必他们短时间也无法恢复。现在天气已经逐渐转寒了,这种天气我们兽人和灵族可比他们原人适应的多!所以,谭兄你也不必着急。我们击垮他们原人有得是时间。”

“唉!只是今日再战,我们就没有牛羊的护卫了。”谭乐略带遗憾得回答,“这些虎狼之兵虽然冲击勇猛,但是它们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若是在冲锋中,被原人们杀伤过多,只怕它们自己就乱了阵脚。”

“我明白你的意思。”挛鞮羯点头,“所以,谭兄我们更不要着急,一定要从长计议。昨天一战,若是我们有其他兽人营地的支援,恐怕我们早已经拿下他们原人的大营了。”挛鞮羯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唉!也是我战前疏忽了。我也是在战后才知道,就在我们的军队抵达这里的前些时候,他们原人居然攻克了我们兽人的西大营,现在我们兽人的军队全部集结在北大营内。若是我们从现在的位置向他们原人发动猛攻,我们北大营的兽人根本无法支援我们。在他们与原人大营之间,另有一座属于百越军队的百越大营。”

“百越?”谭乐听了这两个字,他的牙齿立刻被他咬得咯咯直响。他用恶狠狠得目光看着帐篷的入口,然后说,“这百越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谭乐一定会杀光百越人而后快!”

“哈哈!谭兄,只要您有这想法,我就一定助你!”挛鞮羯边笑边畅快得回答,“谭兄,你也别太过着急了。我已经差人去了已故南地王挛鞮验的属地,在那里我又招募了一批军队。与已往不同的是,我让他们催赶了大批量得牛羊过来。只要他们兵到,我们依旧可以用牛羊冲锋,再用昨日的战法!”

“好!”谭乐欢快得答应了一声,然后,他又问道,“三王子,那您说我们今天怎么打?”

“今天?”挛鞮羯摇头笑笑,“停战休息!”说到这里,挛鞮羯又望着谭乐说,“谭兄,你切勿着急!我已经派人去联络原先西大营的残军了。我想他们最近几日也会赶来与我们汇合,到时候我们再战也不迟。”

“也好!”谭乐听完点头,“那我刚好休息几日,也好养足了精神等待来日与这些原人决战。”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谭兄你休息了。”挛鞮羯说完,他跟谭乐告辞,离开了谭乐的帐篷。能够顺利的安抚了谭乐的情绪,这让挛鞮羯感觉到内心里一片畅快。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风鸟落到了挛鞮羯的身边,丘林珞从鸟背上下来,他先是给挛鞮羯深施了一礼,然后用带有不安得口气对挛鞮羯说,“三王子,刚刚我跟其他骑兵巡逻的时候发现原人们在他们的营地内正在搭建祭坛,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勾当。”

“搭建祭坛?”挛鞮羯听了也是颇感诧异,“难道他们认为设坛做法就能阻挡我们的大军?”

“三王子,我听说他们百越人有召唤玄鸟的法术。”丘林珞思虑着说,“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想召唤玄鸟来对付谭英雄啊?”

“玄鸟?”挛鞮羯听完撇了撇嘴,“要是这法子这么灵验,我想他们就不需与我们作战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轻蔑得微笑,“他们直接召唤一群玄鸟把我们赶走就是,还用着在这里跟我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