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姚秀的声音,张震天与姚秀一同从大帐外面走了进来。姚广这时坐在大帐正中的座位上,他看到姚秀自然是一脸得笑容。这父亲疼女儿,母亲疼儿子似乎在原人的世界里也很流行。

“哈哈!秀儿。来!到为父身边来。”姚广一边说,一边招呼姚秀到他的身旁坐下。而姚秀见了自己的父亲也不惧怕,她三步并做两步欢快得跑了姚广的身边,然后坐了下去,“父亲!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吧?他就是张震天。”姚秀的屁股刚一坐定,她就把手指向了正站在大帐中央的张震天。

“哦!好。”姚广嘴上虽然这么说,他的面色却沉寂了下来。这老丈人看姑爷总会有那么一些不顺眼。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要跟这臭小子去了,他怎么可能实打实得开心呢?

“在下张震天参见云亲王!”张震天见姚秀向姚广介绍了自己,他立即躬身向姚广行礼。

“免了!”姚广摆了摆手,“我听说你在此地与我群儿一起领兵作战甚是骁勇,可是实情?”

“骁勇不敢当!只是偶尔打个胜仗罢了。”张震天谦恭得回答。

“呵呵,只是偶尔打个胜仗。”姚广嘴上重复着张震天的话,他的表情逐渐得放松下来。看来张震天的谦恭还是很讨姚广的话,姚广伸手指了指一旁得椅子示意张震天坐下,“震天啊!我听群儿说,这对面的兽人很难对付,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张震天坐到椅子上恭敬得回答,“这些兽人原本不是我们的敌手,但是,他们现在却有了强援。在他们的援兵中,最难对付的也就是穷奇了。”

“哦!以你看,我们应该如何对付穷奇?”姚广继续问道。

“这个……”张震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在王爷您到来之前,句龙且和其他三位前辈已经到了营中,我想我跟几位前辈连手应该可以对付得了穷奇。”

“哈哈!句龙大哥也在营中?”姚广听了张震天的话,一副兴高采烈得表情。看来,姚广与句龙且也是旧相识。看来,句龙且说自己与姚矩是挚交确有实情。

“是的!句龙老前辈也在营中。”张震天恭敬得回答。然后,他转身给门前的亲兵施了眼色。亲兵见了,立刻离开了中军大帐,转身去找句龙且去了。

过不多久,句龙且带着穆野、祝天扬和仇道荣三人一同出现在了大帐内。姚广看到句龙且后,他立即起身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迎了上去,“句龙大哥,我们这一别数载,有四、五年没见了吧?”

“哈哈!王爷见谅!”句龙且连忙给姚广施礼道,“草民不过是闲云野鹤之人,到处游荡惯了。与王爷您几年不见面,也是正常啊!”

“呵呵!我听说您在东夷定居了?”姚广拉着句龙且的手,在大帐中得座位上坐下,“那边的风土可还适合老哥您?”

“适合适合!”句龙且回答,“我到处游荡惯了。这东夷之地,没什么战乱,很适合我居住。”

“呵呵,那就好!家父可是时常提起您啊。”姚广又道。

“唉!说起来惭愧。在下已经多年没能见到令尊姚老前辈了。”句龙且一脸恭敬得表情。

“哈哈!等打完这仗,我带您一起去见家夫可好?”姚广听了句龙且的话畅快得问道。

“好!一言为定!”句龙且同样爽快得应承下来。

姚广和句龙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叙了一阵儿旧情。然后,姚广对句龙且说道,“句龙大哥,听闻对面的兽人当中有穷奇助阵,您可知道?”

“知道!”句龙且回答,“这事情,震天已经告之我了。”说到这里,句龙且用手指了指穆野几个,“有我,还有穆野、祝天扬和仇道荣在,就不会让那穷奇嚣张。”

“好!有句龙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姚广听了句龙且的话,他把身体靠到了椅背上,“听说,那日击退穷奇的,不是小女,而是另有其人?”说这话的时候,姚广把目光重新挪回了张震天的脸上。

“是的!”张震天肯定得回答,“是玄鸟!是玄鸟喝退了穷奇。”

“他们见面居然没打?”姚广惊愕得望着张震天。虽然刚才妫群已经把那天的事情跟姚广简单介绍了一遍。但是很多细节的事情,妫群却没有说清楚。毕竟当时妫群也不在现场。

“是!没打。”张震天回答,“这穷奇与玄鸟的化身,还有在下,以前都是旧相识。”

“是啊!王爷。”句龙且适时得插话道,“他们三个以前都认识,而且曾经还是朋友。”

“呵呵!时事轮回啊!”姚广听了句龙且的话,感叹了一句,“没想到昨日的朋友,今天却要分立不同的阵营。”张震天听了姚广的话,他没有说话,只是略略得点头。此后,姚广又继续说道,“那玄鸟可愿意帮我们击退穷奇。”显然,姚广的意思是将来拖是穷奇来犯,那玄鸟可愿意帮忙?

张震天听了姚广的话,他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王爷,恐怕不行!”说完,他见姚广依旧用征询得目光看着自己,他就继续说道,“这次玄鸟愿意帮忙,只是因为我们把它的部分灵体释放出来。若是下次,它不见得愿意帮助我们。不过,王爷您也不要太过担心!这玄鸟说了,她要先对付穷奇,然后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若是这样也好!”姚广点了点头。显然姚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没有追问玄鸟为什么不会帮助他们。在姚广的心里,他实际也很清楚,若是玄鸟被从封印中放出,对于原人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先生、妫将军!”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得从帐篷外面跑了进来,“他们……他们兽人增兵了!”

“慌张什么?”张震天见了斥候慌张得表情,他怕姚广笑话,所以先是叱责了斥候一句,然后又关切得问,“他们来了多少兵马?”

“回先生的话,他们来得兵马不多。不过,却有一支飞鸟骑兵跟随增援的兽人一起去了兽人的营地。”斥候喘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看这些新来的兽人兵士的装束,他们应该是兽人北地王的军队。”

“北地王?飞鸟骑兵?”张震天疑惑得望着斥候。

“他说得没错。”姚广摆手示意斥候可以出去了。随即,他对着大帐中得众人说道,“这北地王的王子挛鞮羱手下最近新近组织了一支飞鸟骑兵。他们所使用的是北地特有的酸与鸟。”

“酸与鸟?”张震天听了,他的面色稍稍有些改变。这在姚树堡恶战酸与鸟的事情,张震天自然不会忘怀,“就是那六眼四翼三爪的怪鸟?”

“是的!”姚广见张震天说出了酸与鸟的长相,他不觉感到有些惊奇,“难道你见过他们?”

“是啊!不但他见过,我也见过呢!”姚秀坐在姚广的身边撒娇般得回答,“父亲,您不知道前些时候有酸与鸟到我们姚树堡捣乱,还是我跟震天一起把它击退的呢!”

“是么?”姚广将信将疑得望着姚秀,“看来我的女儿是长大了!哈哈。”随即,姚广又爆发出一阵儿欢快得笑声。

“王爷,只是这酸与鸟不是大风鸟可比。它们着实难以对付!”张震天见姚广笑得甚是欢愉,他怕姚广误以为酸与鸟是种好对付的灵物,他就连忙提醒道。

“我知道!”姚广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那些六眼的东西不好对付!”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惜没能在北海关碰到他们!否则,我定让他们尝尝我弩炮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