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震天从睡梦中醒来,他没有发现房间里面有任何变化。他起身,洗过脸就去兵营的食堂用过了早饭。随即,他又无聊得在镇子里面转悠起来。

“张先生!”负责巡逻的苏繇看了张震天,他热情的跟张震天打过招呼,不过,随即,他就用一种怪异得目光看着张震天。

“好啊!苏繇。”张震天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笑,“今天还是你当班啊?”

“是啊!张先生。”苏繇的目光显然还停留在张震天的头上,过了一会儿,他关切的说,“张先生,你不要太操劳了。我们这里可能不比你以前的世界,不过我们都会亲如一家人的,你也不要太过忧伤,担心以前的家人。”

“哦,好。”张震天有些诧异的回答。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三十一、二岁的年纪,不过,他在先前的世界并没有成家。而他的父母死得又早,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人。苏繇今天这没头没脑的一通话,说得的确让他很是迷糊。不过,既然人家是为自己担心,那么,自己还是应承下来的好。

张震天与苏繇分手之后,他左思右想并没有想清楚苏繇话里的意思。“张哥!你这是去哪儿呢?”尹相初正站在路边和几个镇内的原人交谈,他看到张震天过来,自然会热情的招呼,“呀!张哥,最近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啊?”

“没啊!好啊,相初。”张震天一边打招呼一边回他。不过,这之后,张震天就感觉到更加奇怪起来。难道自己的身上有了什么奇特的变化?

“张哥,您可多注意身体。”尹相初抓住张震天的手,看着张震天的脸孔说,“张哥,我们都很好。您也就别为我们操心了。看您这头发,都愁白了。”

“头发?”张震天听了顿时感觉一愣,不过,他却是个极端机灵之人,“哦!哈哈,想是前些时候受了伤,然后,最近有些想家了。唉,没什么!不碍事儿。”

“嗯。那就好。不过,看您的脸色还是不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不过,您还是多注意吧!”尹相初随即又说。

“好!你放心吧。”张震天搪塞了一句,他的心里现在已经在盘算着用什么理由离开。看来,他必须再去苏婆婆那里问下了。

“相初!在那里忙什么呢?”这时候,苏天星站在远处大喊,“走啦!不是昨天说好今天跟我出去打猎么?”

“就来!”尹相初一边答应,一边问张震天,“张哥,要不,一同去吧?您也散散心。”如果换了往常,张震天一定会答应下来。不过,他今天心中有事,既然有人来找尹相初,那么,这正是个脱身的机会,“不了,相初。你们去吧!我还有事。玩得开心。”说完,他就跟尹相初分了手,而后径直向苏婆婆的房子走去。

“苏婆婆,您在家么?”张震天走到苏婆婆的门前,他轻轻得叩了叩门。

“来啦!”一个年老的女声从房子里面传了出来,“就来啦!等我会儿啊。是谁啊?”

“是我,苏婆婆。我是震天啊。”张震天站在房门外,低声的说。

“哦,震天啊。快进来吧。”随着说话的声音,苏婆婆打开了房门,不过,当见到张震天的模样,苏婆婆也是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震天,你做了什么?你快进来。”张震天听了苏婆婆的话,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闪身走进了苏婆婆的房间。而苏婆婆站在门前,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外人跟随,她才放心的把门掩上,然后,从里面牢牢得锁住。

“震天,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苏婆婆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张震天的胸口说,“快!快让我看看你的胸口,让我看看那石头还在不!”

张震天听了苏婆婆的话,他把自己胸口的衣服拔开,随即,他自己也惊讶的喊,“婆婆!吊坠!吊坠没有了!”

“唉!真是有缘啊。只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苏婆婆盯着张震天的胸口仔细的看,“这个符号,应该是血祭之石留下的印记。看样子,它已经和你融合到一起了。现在,你中有它,它中有你。只有你死后化做白骨,它才会重新出现。”

“是么?苏婆婆。”张震天听了苏婆婆的话,他原本紧张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那我就不用担心别人再来抢夺它了呗。”

“呵呵,你倒是很能想得开啊。”苏婆婆听张震天这么说,她自己也乐了起来,“不过,要是让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你的秘密。那么,你必定有血光之灾。”

“死都死过一回了。血光之灾不碍事。”张震天笑着回答,“婆婆,您要是有时间,就传授我一些法术吧!”

“好!好!”苏婆婆回答,“来!这个你拿着。”说着,她从桌子上面拿起了几卷羊皮卷子,“这些都是些初级的法术,和修炼的心法。你可拿着自己研究下。我听人说,你们这次从天外来的原人识得我们的文字,我也就省却了很多工夫。”

张震天接过苏婆婆递过来的羊皮卷,他仔细的看了看,果然,上面的文字,自己能认个大半;只有少数晦涩难懂的字或句子,自己看不明白。他收好了羊皮卷子,然后,抬头看着苏婆婆问,“谢谢,婆婆。不过,我怎么跟镇里的人解释我的变化啊?”

“这个,你还是说你是愁白了头吧。”苏婆婆也有些为难的说,“也不知道怀德那孩子能不能看破你的变化。”

“您是说族长他……”张震天显然没有听懂苏婆婆话里得意思。苏怀德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变化,他会高兴?还是失望?更或者……

“从你的变化来看,你的那块血祭之石,它的能力应该是亡灵控制,也就是死亡之石。”苏婆婆坐在椅子上幽幽得说,“这种法术在这个世界里,是一门被禁止的法术。不过,越是被禁止的东西,它往往就具有越高深得能力。所以,将来你为人做事,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一旦你被神石控制了心脉,很有可能会变成杀人的恶魔。”

张震天听了苏婆婆的话,他只是不住得点头。对于这些,他虽然不懂。不过,年轻的时候,这些奇幻的小说或是故事,还是看过一些得。他自然明白苏婆婆话中的含义。

“关于修炼这种法术独有得法门,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苏婆婆看他听懂了自己的话,她又继续向下说,“不过,神石既然已经完全与你融合。那么,就算无人教你。在冥想的状态,它也会传授你修炼的心法。”

“冥想?”张震天看着苏婆婆奇怪的问。

“是啊!”苏婆婆点点头,而后继续说,“这么说吧!等你睡着了,神石自己就会出来帮你修炼,并且过些时日,你们之间也会建立特殊的联系。到时候啊,很多事情,你也就明白了。”

“哦,原来这样。”张震天点了点头,“那我不需要再做些其他的事了么?”

“不用了。你回去多看些平常的法术,也算做些掩饰。免得将来一旦动起手来,被别人看破你使用的是禁忌的法术。”苏婆婆沉吟着说,“估计再过上月余的时间,就是苏怀德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谢谢婆婆的教诲。”张震天听完礼貌的回答。

“呵呵,好孩子。也许是婆婆错了。”苏婆婆惨淡得笑笑,“我真得不应该为你做血祭之法。唉,一切都是天意。”

“婆婆言重了。”张震天笑笑,宽慰她说,“我也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既然,天意如此,就算是婆婆不帮我。那么,也一定会有其他的人或事来促成这件事情。”

“你这话倒也没错。”苏婆婆听完点头说,“来,孩子。我把血祭之法的口诀传授给你。等我百年之后,你若还在苏家集,你要记得一定要来我身边,帮我把这块血祭之石带走。或许,这也是天意。”

张震天听了苏婆婆的话,他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还是点头允诺了。

等张震天从苏婆婆那里出来,天色已近正午。他在镇子里面,刚巧与苏怀德走了个对脸。“震天,最近休息得不好么?我昨天就听宛月说你的气色很差,你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啊。”苏怀德见了他的样子也甚是关切的说。显然,苏怀德也没有发现张震天的变化,有什么不妥。

“谢谢族长关心!”张震天客气的回答,“我会注意得!我只是有些想家罢了。现在,我的情绪已经好多了。”

“哈哈。那就好!”苏怀德仔细的看了看张震天的脸。他发现张震天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头发已然全白。不过,这有什么呢?这个世界,天生银发的人,也不罕见。随即,他又说,“震天啊,中午还有事情么?没有事情到我那里去,和我一道吃饭。正好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你聊聊。”

“好的,族长。”张震天点头答应道,“那就麻烦族长了。”

“哈哈!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客气起来。”苏怀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大笑着说,“走吧!吃饭去。”张震天听完也是笑笑,随即,他就跟在苏怀德的身边,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向兵营走去。

毕竟这个时候,张震天多在苏怀德身边待着,也会减少别人对他头发的议论。只当是他一夜愁白了少年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