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来!”**的老女人想要招呼孩子过去。可是,叫做六子的孩子,他并没有理会老女人的话。他站在门前想了一阵儿,他突然转身,向门外撒腿就跑。可是他的动作再快,也赶不上坐在门边的白问天。他的胳膊被白问天一把抓住,然后白问天毫不费力得把他扯到了屋子中间。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叫六子的孩子见自己逃脱无望,他站在房子中间,大声得呼号。

“六子,你放心!我们没说你偷东西。”姚秀这时起身,她抚摩了一下六子的脑袋,然后说道。

“那……那你们……”六子吃惊得望着面前的姚秀。不过,他面对姚秀的时候,神色缓和了许多。看来,他还是不怕姚秀的。

“我问你,你见没见过一个金丝套管?”姚秀目光直视着六子的眼睛,然后定定得问他。

“我……我没……”六子先是否认,然后,他又改口,“我!它!它不是我偷的!它是我从死人身上拣得!它真得不是我偷的!是我拣的!”

张震天和矫濂等人听六子这么说,他们顿时感到松了一口气。既然这密件的套管已经找到了,那么密件恐怕也就在六子手上了。姚秀抚摩了一下六子的头,然后,她用温和的语气问,“六子,告诉姐姐,那个套管和套管里的东西呢?”

“套管!套管在半月前被我卖给当铺的孙掌柜了。”六子身体颤抖得说,“他……他说我是偷的!只给了我五两银子!那银子,我都给我奶奶买药了!”

“哦!”姚秀答应了一声,然后,她又点了点头,“那姐姐问你,套管里面的东西呢?”

“你是说里面那条金丝手帕?”六子思索了一阵儿,然后回答。

“金丝手帕?”姚秀听六子说完,她不解得把头转向了张震天和矫濂。这个时候,张震天的目光也落在矫濂身上。

“没错!是金丝手帕!”矫濂回答,“那密件是写在一块儿丝帛上的。或许被这孩子误以为是手帕了。”

“它……它并不在我身边。”六子回答。

“你把它弄去了什么地方?”**的老女人这时候发出了凄厉得声音,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孙子又闯了祸事,否则姚秀和张震天他们也不会追到家中了。

“我……我拿到套管的时候,见它上面沾染了鲜血。所以我就把它拿到附近的湖里清洗,结果,它就沉到湖底去了。”六子瑟缩着回答。

“湖底?”姚秀听完,她急切得问,“你是说堡子附近的清明湖?”

“是的!姐姐。”六子这时哭了起来,“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它洗干净!”

“没事儿了!”姚秀听完,她安慰了六子几句,然后,她说道,“那你帮姐姐到清明湖去找一下金丝手帕吧!”

“哦!好。”六子答应了下来。

“矫将军,这密件恐怕……”姚秀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实际上,姚秀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密件找到恐怕也没有用处了,它在湖底泡了一年多,恐怕现在真得变成一条普通的手帕了。

“不碍事!”矫濂笑着回答,“只要能够找到它!就不碍事。”说到这里,矫濂顿了一下,然后,他用肯定得语气说道,“帕子上的问题是用金水所写。所以,即便它浸泡在水中,也无大碍。”

“那我们这就去清明湖。”张震天听了矫濂的话,他让姚秀拉着六子,他们一同向清明湖赶了过去。

待到了清明湖边,六子给大家指出了他当年清洗手帕的地点。张震天走了过去,他试探了一下湖水,然后对身边的众人说道,“这里的水极其寒凉,恐怕不好下去!”

“侯爷,我来吧!”矫濂听了张震天的话,他走到了水边,“我是鲛人,不在乎这水寒凉一些。”说完,矫濂就进入了湖中。这之后,矫濂三进三出,他在湖里摸索了到了天黑,但是却没能找到帕子的踪迹。

如此一来,大家又把目光看向了六子。六子见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他紧张得颤抖着头颅,然后用手指着湖岸,“就……就是这里……”

“难道有人提前把它捞走了?”张震天满脸狐疑得问矫濂。

“不应该!”矫濂回答,“不过,湖底淤泥众多。找寻起来的确困难!”

“若是实在不行,明日我们调集兵士一起来挖湖吧!”张震天无奈得说道。

“我看也只有如此了。”矫濂望着湖水,他也无奈得点头。

转过天来,张震天从附近调集了一千兵士,他们跟随在矫濂的身边一同去了清明湖。现在,张震天他们只能通过清淤挖湖来找寻失踪的密件了。另一方面,张震天和姚秀两个带着六子去了当铺。在当铺里,由于有了六子的指认,当铺的孙老板不得不把六子当掉得金丝套管找了出来。

可是,套管现在虽然回到了张震天他们的手上,但是,密件却依旧没有找到。矫濂他们在湖边努力挖掘了七天,密件依旧是没有任何踪迹。

最终,张震天和矫濂两个放弃了对密件的打捞。在他们看来,这密件要么是被湖水冲走,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要么就是被后来垂钓的人钓起拿回家中充当玩物去了。总之,它现在想必已经不知所踪了。

“矫将军,明日你就要回瀛州?”晚上,张震天来到矫濂的房间,他们两个叙谈了一阵儿,然后,张震天关切得问道。

“是啊!”矫濂点头,“我这次出来已经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不过,好歹我算是找回了密件的套管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呵呵!实在是惭愧啊。”张震天苦笑着回答,“也不知道这密件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侯爷哪里话?”矫濂摇头说道,“那只不过是上古时代,你们原人与我们鲛人签订得一份盟约罢了。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就算那盟约还在,估计它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了。”

“矫将军这话的确有些道理。”张震天听完重重得点了点头,“可是若是能够把和约找到,那不更是快意?”

“哈哈!侯爷若是有心,那么将来就有劳侯爷继续帮我们找寻吧!”矫濂听了张震天的话,畅快得大笑起来。笑毕,他又关切得问道,“侯爷,听说你们洛邑宗庙的封印已经不稳。不知道侯爷您可有什么打算?”

“待将军您走后,我就打算去洛邑。”张震天说道,“这封印中的灵族一旦现世,谁知道天下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啊!”矫濂点头,“若是那时,恐怕天下大乱,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啊!”

张震天和矫濂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天亮,他们两个才各自散去休息。到了午后,矫濂来到张震天的房间跟张震天告别。两个人一番寒暄过后,张震天把矫濂送到了姚树堡外,他又叮嘱了护送矫濂的官兵注意保护矫濂的安全。然后,他就转身准备返回姚树堡。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问天急匆匆得从姚树堡内跑了出来,他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叫,“张大哥!信!密约!密约找到啦!我找到密约啦!”

听了白问天的喊叫,张震天一面派人去追矫濂,一面迎着白问天跑了过去。当他从白问天的手中接过一块镶金带银的丝帛时,他激动得问,“在哪儿?在哪儿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