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泽弗奈亚
在山洞的另一头，格兰兄弟和泰特首领在外面等候着，此刻天空是黑暗的，乌云密闭，空气中蔓延着一种沉闷。齐默尔曼大长老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过来，他看起来好像很陶醉这种状态，泰特马上过来帮忙搀扶他。
而格兰兄弟则是一直盘坐在地上，很有耐心地等待，在杀手的耐力特训中，他们俩曾经一动不动地躲在树丛里三天三夜，与环境融为一体，气息简直快接近于零。
“我可以听到里头的闪电大作的声音，跟二十年前一样，还有里头神的呼吸，空气中那种沉闷的空气催动人心中的暴躁情绪。没有错的，跟当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格兰兄弟铖地睁开了双眼，将眼神投在齐默尔曼大长老的身上，将大长老锁定起来，泰特感觉到了格兰兄弟的不友善，直接护在了大长老的前头，怒斥道。
“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格兰瑟姆捏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齐默尔曼！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们的雇主进入里头生还的几率有多大。要知道，我们是蠍岚的杀手，以失败为耻，之前已经意外失败过一次了，这次如果雇主死亡，等于我们又失败一次。连续两次失败，这是杀手界最大的耻辱！”
齐默尔曼大长老并没有动怒，反而爽朗地笑了起来，格兰兄弟抬头看了看远方，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半圆的发光体慢慢地浮上来，估计月亮很快就要升起来了吧。
“我说过，这是神的筛选，他是否能生还是神来决定的事情。不过我已经快走到人生的尽头了，为了保护你们所谓杀手的尊严，我不介意用我的死换来部落的和平！”
“大长老！”
泰特红了眼，他直接将长刀拔出，只要格兰兄弟一有动静，他会拼尽全力保护自己从小最尊敬的人！
“格兰瑟姆，我们不急，我可以感觉得到，长月在里头的气息虽然微弱，但他还没有死。”
格兰特制止了弟弟的挑衅，他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周围的生命的存在，在沉闷的空气中，还是让他捕捉到了一丝来自长月的生机，这样足矣。
。。。。。。
滴答一声，一滴水上上方的岩石上掉落下来，还没到达地面就被腾腾地热气给蒸干了。一个人力不可抗衡的奇特物种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它还能口吐人言，这让长月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这里的温度骤然攀升，长月已经热汗直流，眼角处的汗水已经让视线模糊，他不得不擦了下眼睛。
“我不懂你的话，你到底是谁？”
对于这个可畏的怪物，长月打从心里感到无力，他恨不得马上跑离这里，但是回去又不太现实，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怪物笑了一声，抬起尾巴用力一拍地面，引起了一片震动，它好似很满意自己的力量，鼻孔里喷着如蒸汽一般的气体，它开始动了起来，围着长月开始打转，它很有兴趣地观察着长月，好似要将他彻底看透。
“没错，你也拥有跟上次那个家伙一样的能力，难怪你能穿越雷降领域。不过，你太弱了，弱的我都无法放心让你成为第十任，干脆把你杀掉好了，省的你去给别人送命！”
长月不懂它在说什么，不过很明显它在说自己很弱，但是难道就任由它将自己杀掉吗？不行的，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长月肯定不愿意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什么第十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但是我不会就这样等死的！”
“不错，在我的面前还有求生的**，这点我很欣赏！”
怪物转了转它火焰般的眸子，身体向上仰了下，极力拉伸着四肢的力量，好像人类在伸懒腰一般。
“你可以叫我泽弗奈亚！”
“泽弗奈亚？”
长月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开始努力地回忆，但是突然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前这个怪物放佛看透他心中在想什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长月颤声道。
“泽弗奈亚！这个名字不就是大长老跟我提过的部落信仰的第一代神灵的名字吗？我的天啊，你是神灵？”
那个怪物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开始大声大笑，不过它的笑容令长月不敢恭维，只要离得太近，普通人的双耳肯定会被震伤。而且，声音太怪了，更像是在咆哮。
“神灵？很遗憾的告诉你，小子！神灵早就灭绝了，我只不过是上万年前神灵创造出来的基因怪物而已。不过，神灵曾经告诉过我，世界上每一种生物都拥有同等几率进化的可能性，而你们人类则是印证神的话语，成功地进行了进化，成为了拥有智力的生物。”
长月惊得差点跪下来，在原地至少愣了五分钟才醒过来。真的不是他的心灵太脆弱，而是听到一个可怕的真相令他胆寒。按照这个怪物的说法，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灵的存在，那么神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为什么会消失灭绝，一切都是谜团。强抑制住内心的震撼，长月继续开口问道。
“那么泽弗奈亚，什么是第十任？”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神灵在上万年前就布置好的一个系统，这个系统叫做末日系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编号就叫第十任，这是系统早就默认好的了！”
“系统？我不懂，我可以认为是计算机的一种程序吗？”
“程序？！这个词我很久没有听过了，不过在我当初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是有程序这种说法。毕竟神灵拥有的文明，跟你们现在人类的文明是天壤之别！”
长月开始回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猜想过，地球上在很久以前曾经存在一个高度发展的文明，而这个文明最后消失了。。。亚特兰蒂斯？难道这个文明就是这个怪物所说的神灵的文明吗！长月觉得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么，一个阴谋或者是一个计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隐隐约约心中会非常地不安。
“泽弗奈亚，既然你说我太弱想杀死我，为什么要告诉我怎么多？”
“呵呵，人类，你的问题真有趣，虽然我还没有承认你是第十任，但是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你就当我寂寞了也行，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长月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脚终于不会再发抖了，但是那种庞然大物给心里造成的压力，还是时时地存留在脑海中。按照那个怪物的逻辑，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有第十任，反过来说，如果长月成为第十任，那么他就能存活下来。于是，他忍不住向那个怪物问道。
“那我怎么样才能成为第十任？”
泽弗奈亚笑了，它后退了几步，一声巨大的咆哮引起了整个空间的震动，随即它黑油油的甲胄开始冒出了红色的火焰，爪子上也泛着致命的蓝光，它居然能够握住闪电。
“很简单，你只要打败我，就能被认可这个资格！”
“不得不说，泽弗奈亚，你觉得我能用什么打败你，我甚至靠近你就会融化！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
长月泄气了，自己能不能保下小名还是个问题，怎么可能打败眼前这种庞然大物。四周的空间虽然对自己来说不算小，但是这个怪物的庞大身型下，长月觉得自己跑到哪里都会被这个怪物干掉。再想想，之前那个叫米勒·卡尔的人居然能够通过这里，那他岂不是也是一个怪物。
“抱歉，泽弗奈亚，我先想问一个问题。”
面对长月的发问，泽弗奈亚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点点它那个巨大的头颅。
“我想问，之前那个叫米勒·卡尔的人，他也曾经打败过你吗？”
“我不知道谁叫米勒·卡尔，我只会称呼你们为人类，毕竟我对你们的名字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打败过我的人有五个，至于你会不会成为第六个，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长月闭上了双眼，泽弗奈亚的回答很简单，但也给了长月一些希望，既然有打败过它的人，就说明它肯定有弱点。只要找到了弱点，说不定自己还是有生还的希望。不过，长月还是佩服那个叫做米勒·卡尔的人，毕竟他能通过这一关，说明他也是五人中的一人。
“等下。。。”
长月好像想到了什么，全身恶寒，他的表情开始狰狞，这是一种畏惧到极致的反应。米勒·卡尔？！英文名不就是Miller Carl，英文名缩写不就是M·C？
这是一个巧合？还是说那个想要杀死长月的M·C先生就是这个所谓的米勒·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