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走到丁家旅馆门口,看到正在门口并坐聊天的牛牛和蓝慕水:“咦,你们怎么在这里聊天?”

牛牛笑:“这里风凉,又有星星看。”

蓝慕水起身,点点头,并不多言:“天晚了,我回房间了,再见!”

丁泠泠在蓝慕水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牛牛,阿哲告诉我,他跟你谈了很久。”

牛牛发现丁泠泠眼波盈盈,嘴角噙笑,看来刚才跟阿哲之间必有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

牛牛却有更关心的事:“对啊,我跟阿哲在塘边谈了一会儿……泠泠,你刚才是跟潇予在一起吗?”

丁泠泠笑了一下:“嗯,我从阿哲家出来,走了二条巷子,就遇到了潇予,她说我晚上一个人走,有些不安全,一定要送我到家。”“哦,她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街上?”

丁泠泠:“她是刚从安若家出来,安若一直不见踪影,她爸妈都急疯了,潇予大概是去了解下情况吧--潇予跟安若关系一直不错,她为了好朋友也很担心的。”

“潇予对安若的失踪怎么说?”

丁泠泠皱着眉头:“她说安若的父母都在责怪阿哲,在怀疑安若的失踪跟阿哲有关--安若不是天天晚上泡阿哲的酒吧泡很晚吗?潇予说她劝说安若的父母稍安勿躁,会对他们反映的情况重视和关注的。1^6^K^小^说^网”

“噢,又绕在阿哲身上?”

丁泠泠叹口气:“阿哲是小镇的外来户,是异数,有什么事件和意外。人家首先想到的是他!”

牛牛沉思:潇予知道羊羊遭袭击时看到地那只人手,她应该已经联想到了失踪的安若和埋尸的关联可能,她去安若家是想证明什么。抑或是销毁什么吗?

牛牛这么一想,不由担心起来。

丁泠泠地心思还都在阿哲身上。对牛牛说:“你说,要不要建议阿哲先回北京待一段时间呢?”

牛牛看着她:“阿哲现在向警方保证了随传随到,他要不告而别,警方立马就会拘捕他,你以为跑回北京他就能安稳了?不要想得太简单了。泠泠!”

丁泠泠挠挠头:“唉,这个秋天对阿哲来说,真是多事之秋……如果安若再不出现,估计安若的父母得去砸阿哲家大门去了!”

“安若地父母怎么这么肯定,安若的失踪跟阿哲有关系?”

“还不是安若自己……她对阿哲那么执著,她父母一点都不能理解,一直认为是阿哲在诱惑她!”

牛牛点点头:“是啊,对父母来说,这种迁怒很正常。潇予既然是安若的好朋友。她肯定很为安若着急吧?她有没有进一步的线索?”

丁泠泠:“嗯,潇予没有说,她看上去忧心忡忡的。肯定也在为安若担心吧!潇予从小就是我们地班长,对我们都很有责任心。别说安若这个好朋友。就连平时不大跟她在一起的我,也很关心。你瞧,这次她觉得夜深了不安全,一定要送我回家……”

牛牛想到一点:“她以前送过你吗?”

丁泠泠摇摇头:“潇予难得会晚上出门,偶尔出来,也是匆匆打个招呼--我想,她这么紧张,肯定也是因为最近镇上不太平,她这个警察格外担忧吧!”

两个人还待说下去,老丁忽然推门出来,见了丁泠泠又是一顿骂:“死丫头,我在里面还为你担心呢,你倒好,回来待在外面聊天,也不跟我说一声!生你这种丫头做什么用!就知道让老子操

丁泠泠忙逃进屋子去:“知道了,爸,我刚才跟安牛牛在外面说说镇上的风土人情,人家远道而来,是我们旅馆的客人啊!我这也是工作嘛!”

安牛牛把椅子搬进屋子:“对哦,丁伯伯,泠泠对我们很热心,您就别骂她了!”

老丁仍恨恨地:“这丫头,我看得早点跟她订门亲事,免得跟安家那丫头一样,被小白脸迷了心窍,搞的连影子也找不见!丁泠泠早奔到楼上去,牛牛问老丁:“丁伯伯,您说的是安若吧?”

老丁叹气:“对啊,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安家那丫头一直不见人影,她爸妈都急死了,还问到我这里来!大家都知道这安家丫头跟那个开酒吧的小白脸整天待在一起,安家老两口为此恨得什么似的,他们说,要是安若出了事,不把那小白脸咬下两口肉来“可是,这个安若要出事,未必就跟人家有关系啊!”

老丁哼了一声:“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男人就该找得有个男人样,没事长那么好看作甚?!迷惑得镇上的女孩子七荤八素,个个不安份,天天都往那个酒吧跑,不出事才怪!我们这些做父母地早就想联名请愿,要求把那个酒吧的小老板驱逐出我们的清泠河镇!“啊,伯伯,这还不至于吧!至少镇上地女孩子们有一个快乐的去处,大家娱乐生活更丰富了呢!”

“哼,女孩子就应该安分守己,贤惠勤勉,照顾家庭孩子,要啥娱乐啊!唉,我发现泠泠这孩子也要学坏了,她跟那个人走得太近,我担心她也要跟安家那丫头似地……那可糟糕了!”

老丁说完,一副沉闷忧患地表情,关了店门,自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