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岳观调整了作息时间,白天一直睡,睡到太阳落山后就精神十足的查看各处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自己被身在暗处的小妖嘲笑了,因为岳观布置的各种阵法一直没能感应到小妖的出现,但每天晚上婴儿的哭泣声总是准时出现。

岳观很苦恼。 一方面他的心在摇摆,是自己的专业知识已经到家了,这一次的婴儿哭泣只是一些自然现象。 另一方面因为岳观实践的时间并不多,恨不得师傅就在自己身边,说不定能对这一事情作出些指点呢。

突然想起这时的岳观也不过刚二十出头,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十八周岁的大孩子呢。 若是在未曾穿越之前,在普通人家这么大的孩子正问家人要着钱与小姑娘一同出去玩呢。 有的时候柳淑君看着岳观就有种莫名的宠溺感觉,就像自家奶奶宠爱小孙子的那种感情。 不过,也难怪,若将柳淑君从有灵智的那一年也算起,那么柳淑君至少有一百多岁了。 但每次柳淑君这么想的时候总是感觉很囧。

接着好几天岳观打破了前几天的休息时间,也不管是不是白天、黑夜,一直就在院子周围打着转,有一种查不清楚誓不罢休的感觉。 柳淑君曾经劝过他好几次的,但是那家伙就当作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柳淑君拿他也没办法。

渐渐的柳淑君地胆子也大了,不就是哭声嘛。 以前看自然百科知识的时候也常看到有些地方一到大风吹起的日子就会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以前人们总以为是有鬼怪作怪怕的不得了,而如今经科学一解释就全明白了。 说不定院子的婴儿哭泣声的原理就跟那差不多地。

经过这么自我开导的柳淑君也能帮着岳观一起查看院子里地情况了,只是院子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不能帮忙却反而有可能帮着倒忙的柳淑君岳观是有苦说不出。 一方面柳淑君到低是妖修出身,只要还未得大道那么她身上的还是有股妖气存在的。 而岳观布下的阵法只要柳淑君一接近就会发出报警信息。 可往往岳观跑过来一看,总会发现是柳淑君在现场。

三五次之后。 岳观不得不请柳淑君回屋休息:“姑奶奶,你快进屋吧,再不进屋我这不用做事了,专用来维修被你触动的阵法了。 ”好心干坏事的柳淑君也只能嘟着嘴巴乖乖地进屋去。

进了屋的柳淑君没事干,于是便仔细的回想声那婴儿的哭声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 那一日因是累了,都是在柳淑君那屋休息的。 那时,只是觉得那哭声是从东边传来的。 可是东边只有一堵围墙。 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柳淑君便将自己地想法说与岳观听了。

岳观听后决定去那东边围墙处看上明白。 于是拿上工具就守在那儿等天黑,顺便在那儿也给自己布了一个防御的小阵。 等于天黑了,月上中天之后果然就听到有哭声从那围墙里传了出来。 但是让岳观奇怪的是这里全无妖气,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岳观决定等第二天一早天亮了再打算,于是就回屋与柳淑君一起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大是的岳观正准备挖围墙看个明白呢,就听得有人在敲后门。 打开一看原来是阿梅并几个家仆。 据她所说是奉了武夫人的命令前来这里服侍岳观和柳淑君的。 来了二个婆子,三个大汉。 这下子正好给岳观准备了帮手。 大手一挥三个大汉都去挖泥去了。

按着昨天岳观做下地记号就开始挖了,刚开始小半天除了泥其他什么也没看到。 柳淑君便笑岳观:“你不是记错了吧。 别让人白费力气了。 ”

岳观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要不,你来看看?”柳淑君摇了摇手,“算了,这样的苦力活还是你们大男人来做比较好。 我们这些弱女子还是乖乖看着就好。 ”岳观心里腹诽,还弱女子呢。 若让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只怕你就会变身飞天女超人了。

不过,柳淑君还是很有道德的与阿梅一起给岳观他们去煮水去。 到了大唐之后岳观一直喝茶喝不习惯,这里的茶不是泡的,是烹的。 老感觉那就是一锅水,水里放茶饼,再放调味品。 吃到嘴里咸咸甜甜的,这让岳观很别扭。 没得茶喝索性就不喝了,只喝白开水这东西还美容呢。

等柳淑君他们端了一大锅的白开水过来之后,正好赶上岳观捉妖现场。

说起这妖还真地让岳观哭笑不得。 这东边地围墙是临水起建的。 建地时候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据说这样为了给木工材料留一下热胀冷缩的空间,没想到这却成了这次捉到的妖怪的老窝了。

在那个地方。 岳观他们捉到了一条有二米多长的鱼,也不知道这鱼叫什么名字,但是那叫的声音就跟那婴儿哭声差不多。 柳淑君好奇的说:“道士,这不会是那什么娃娃鱼吧。 ”岳观没好气的说道:“妖精,你有点常识好吧!娃娃鱼的外形就跟蜥蜴差不多。 你再看一下我们捉到的,就跟平常那观赏用的鱼差不多的,只是个头上有些差别。 ”

仔细看看,通体墨黑,唯额头上有一抹胭红形状就跟一滴眼泪差不多。 看起来很漂亮。 “道士,这鱼怎么办?”柳淑君到是有些喜欢上这条怪鱼了。

“吃掉!”岳观很不客气的如是说道。 “不可以,不准!这么漂亮的鱼怎么可以吃掉?宁可吃掉你,也不能吃掉它!”柳淑君决定用行动来表示她的抗议。 想找个大的容器将鱼装走。 只是这鱼实在太大了,近一米长重约一百多斤了,哪里是柳淑君一个人能用得动的。

岳观也不帮忙,搭着柳淑君的肩说着风凉话:“妖精,你说,若没有这条鱼我们有没有可能买到这处房子?”

“当然没有可能了。 地段这么好,花钱那么少。 若没有这鱼我们是买不到的。 因为原来的主家基本不会想要转手的。 这可是日进斗金的好位置呢。 ”

“这么说,我们反到承了这条鱼给的恩惠了?”

“嗯,你说恩惠就恩惠了。 不过,道士你不是吃素的么?怎么想起要吃鱼来了?”柳淑君这才回过味来,岳观是在逗她呢。

“我不吃,但并不表示其他也不吃。 为么大的鱼,丢到酒楼里去,说不定还能找个一贯、半贯钱来用用呢。 ”岳观那嘴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柳淑君不理会岳观的逗弄,一本正经的着岳观商量道:“道士,你们看,我们这院子本来就近水,可是一个院子却没有水气,要不我们就在围墙那儿,把你们挖的坑再挖大一点,弄个小鱼池养着它吧。 最好再放几条小鱼。 不然一条池子里就一条鱼,它一定会感觉寂寞的。

最后,岳观还是依着柳淑君的意思,给她弄了个小池子,池子里又放了几条小鱼。 顺便还给池子里还丢了几颗荷花的种子,也不知道就这么丢下去,来年能不能活,若能活也不知道来全不全有莲耦可以吃呢。 不过,柳淑君到是给这些小鱼们都一一起了名字。

那个会如婴儿一样哭的家伙,柳淑君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红泪。 得名的原因就是它额间的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