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方广场一大早就聚集了几千人,大家都来看这三年一次的恶斗。

林哮风和陈德两大家主则坐在主席台上,两人互不相望。另外,还请了当地有名望的武师做为裁判。

比斗的双方各出十人,分成两队相峙而立。

但是,这二十人俱都戴着面具,所以,谁都不知道谁是谁?

林惊风仔细辩识了对面的十人,从身着上来看,陈忧兰站在最后一个。他望着她那娇小的身躯,心砰砰地跳着,几个月不见,对她的思念越来越烈。

一起生活了五年,陈忧兰却只是当林惊风为弟弟般看待,她的心里也只有独孤城,这让林惊风好生烦恼。

此时两人相距咫尺,却仍有如隔了千里之遥的感觉。

裁判高明登上擂台,大声喧布道:“比斗开始。请比斗双方各出一人上台。”

他话音落处,两条人影就跳了上去,也不等高明喧布开始,两人就斗了起来。生死较量,各尽技能,谁也不会相让。

两人一上台,围观的人众便分不清谁是谁了,两人都穿的黑衣黑裤罩上一个黑布盔,再加之身材都差不多。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地轮流摧残着对方的身体,直至一方倒地,爬不起来,另一方累得坐在地上时,高明才喧布结束。第一场比斗,陈家庄胜出。

林惊风排在第四,所以,当第三个人比完,他就跃上了台。

他的脚刚刚站稳,对手的拳头就到了,他冷冷一哼,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将对手的拳头握在掌中。

场中顿时发出一阵喝彩,显然林惊风的这一手绝活很让人兴奋。

那人拳头被林惊风握住,用力抽,一抽,纹丝不动,再抽仍然抽不出来,不由得大急,看着林惊风,道:“放手。我们是在打架,不是握手。”

林惊风笑道:“你将手抽出来,你就赢了。”

那人便咬牙往死里抽,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他还没有抽出来,气得他哇哇怪叫,伸出脚去踢林惊风。

林惊风笑道:“你不抽了吗?”

那人一脚没有踢中,猛地里一抽。

林惊风将手松开,那人一抽之下,便往后倒去,一连滚了十几个翻筋,才在擂台边缘处停下来。他一跃而起,欢叫道:“我赢了。我抽出来了。”

群众哑然,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在台上出了丑还好意思说自己赢了。

顿时有一个人大声道:“那位老兄,我看你不如找个墙角撞死算了。”

那人喝道:“谁他在说话,有本事站出来。”

台下又大声道:“如果我是你,早就找地洞钻下去了。”

台上那人道:“我为什么要钻地洞,这一局明明我赢了。”

台下大笑道:“你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了,还想赢。”

“放屁,刚才他说过,只要我抽出手来,就算我赢。”台上那人大喝道。

台下爆笑道:“我说你还要不要脸,明明是他故意松手,看你笑话的。你的脸皮也够厚的。”

“他,给我上来,老子要和你比斗。”台上那人大叫道。

便在这时,一条人影飞上台来,一脚将台上的人踢了下去,喝道:“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声音清脆。

林惊风一惊,是师姐。

陈忧兰走到林惊风面前,道:“看来阁下就是林天了,想不到林家还请来了你这么个高手。”

林惊风正要答,林家这边也飞上一人,道:“在下林天,看来姑娘就是陈忧兰小姐,在下很早就听说陈小姐拜得高人门下,今天正好让我见识一番。”

陈忧兰看了看林惊风,又看看林天,道:“你是林天,那他是谁?”

林天道:“林小姐难道忘了比斗的规矩。这位兄弟,请先下台,这一局由我来会会陈小姐。”

林惊风亦不知怎么去与陈忧兰相认,在这擂台上,若是以真面目相示,只怕会引起双方的不满。最好是找个机会,与陈忧兰单独相会。对了,与她比斗,然后故意将她引到没人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心情顿时开朗,跳下了擂台。

林天的武功虽然很强,但是,陈忧兰的修为在修真界来说都是一流的,更何况在这里,她连一层力道都没用,就轻松地将林天踢下了台。

台下惊起一阵喧哗。

陈忧兰下了台,接着又比了几场,比斗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两人。

一方一个。林惊风和陈忧兰。

两人站在擂台上,相对而立。林惊风望着陈忧兰,眼里饱含深情,陈忧兰冷冷地盯着他,视为敌人。

便在这时,林家庄的人大声叫道:“林家,必胜。林家必胜。”

陈家庄的人一听,也大叫道:“陈家,必胜。陈家,必胜。”

台下一个声音道:“姐姐,就是他将我的手臂弄断,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陈忧兰向台下望去,道:“住嘴。陈家的脸面给你丢尽了。还好意思说话。等回家里,我要好好惩罚你。”

陈忧安脸色一变,立即不敢再说话。

陈德在主席台上道:“兰儿,等下千万不能手软,要将这个伤残你弟弟的凶兄打残,也让他尝尝被打残的滋味。”

陈忧兰答道:“爹爹请放心。我会让他活着比死更痛苦。哼,敢打伤我弟弟,你太有胆色了。”

林惊风不答话,他飞身攻了上去,用的只是一般的招式。

度天传给他的武功里,有很多都是不知名的武功,此时用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忧兰则以无极宗的武功为主,这些武功,林惊风早就了然于胸,躲避起来很轻松。这也主要是陈忧兰太轻敌了,她竟然只用了一层功力。

三招下来,林惊风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陈忧兰气得飞身而起,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便将功力提升了五层。

这下,林惊风有些吃不消了。

他此时不敢用通天神功,又不敢用无极宗的功夫,只用那不入流的功夫,显然就落了下风。

再斗了一会,林惊风飞身而起。

陈忧兰一怔,想不到林惊风的修为竟然超出了她的想象,也跃上了半空。

林惊风道:“我们到山上去斗,你敢来吗?”

陈忧兰听得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不及细想,道:“难道我会怕你。”

林惊风笑道:“好。那你要跟好了。”

陈忧兰怒道:“难道我会比你跑得慢。”

林惊风如一阵风地飘向镇外,陈忧兰也如风地向镇外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