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老祖的莫名其妙的被林惊风几句话唬走了,立时引起了陈忧兰等人的注目。

林惊风见所有的人都望着自己,一愣,道:“都怎么了?”

陈忧兰道:“十八,刚才那人怎么可能怕你呢。我远远的就感觉到了他恐怖的实力,就算十个我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斗得过他。”

黎虹雨也道:“血池老祖在四大长老中虽不是最强的,但是其人凶狠,恶毒,并且从来都不畏惧任何人。我也是听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杨小石插嘴道:“哼。他再强,也没有我师父厉害。师父,是不是。”他话没落音,就吃了一个暴粟。

陈忧兰叫道:“谁叫你小孩子插嘴了。站一边去。大人谈话小孩闭嘴。”

杨小石一愣跳开,不敢开口,怔怔地望着陈忧兰,心想,以后在她这里呆着,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想到这,不由得感觉前途昏暗可怖。

林惊风答道:“血池老祖为什么怕我,我倒也想问问他,不过,他既然都逃走了,我看就算了。”

陈忧兰气道:“哼,你不说是不是。”

林惊风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呀。你要我说什么。”

“说他为什么惧怕你,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吗?”

“把柄?”

“对,不然,凭你的修为,他才不会怕你。”

“哦哦,对了,我是有他的把柄。”

“什么把柄,你快告诉我,万一哪天他找来了,我也好用这个威胁他。”

林惊风一怔,笑道:“就是,你就说你是我林惊风未来的,娘子,他就啊,别打我。”

陈忧兰一气之下,在他头上重重地一敲,叱道:“你不说,就带着这小子回无极峰去。”

林惊风苦着脸,道:“好,我说。”转眼又是一泄气,道:“师姐,但我真不知说什么。”

黎虹雨插嘴道:“兰姐姐,据我所知,血池老祖从不受人胁协。要说把柄,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就算他杀了四大护卫,神也不会追究他的罪的。所以,风哥,你还是说说,他为什么见到你脸色就大变,我还发觉他像见到鬼一样。”

林惊风想了想,道:“好吧。我直说了。我跟他斗过一场,结果他输了。就这些。没了。”

陈忧兰喝道:“这个打死我也不信。你的修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但是林惊风再怎么也只有这个说法了。所以,两女逼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下午,林惊风便要告别,他还想去拜访一下林家,想看看他那个结拜妹妹,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在经得黎虹雨的同意下,两人一起向无极宗出发。

回到无极宗,林惊风便带着黎虹雨去找林石羽。

林石羽和黎虹青梅竹马,相见后紧紧抱在了一起,千言万语却哽在胸中无法启口。

林惊风望着他们,内心感慨望千,他的眼眶也第一次被眼泪填满,或许感动就是发自内心的祝福吧。

愿他们俩能日夜相守,白头偕老。林惊风在心里默默地祝祷了一番,转过身,向天石峰奔去。

今天,已是离百年门派大赛只有十天的日子,也就是前十名前往神宗的日子,百年门派大赛在四大修真派中轮流举行,上次是在无极宗,这次轮到神宗,而下次则会在天山派。

林惊风回到天石峰时,乙坤已是焦急万分,生怕林惊风赶不上大赛,突然见他回来了,脸上立即就云开雾散,并在天石峰大大的庆祝了一番,还准备了一些肉和酒,这在以后,可是从未有过的。

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上,兴高采烈地吃了一顿。

第二天,林惊风便来到了无极神殿,准备同其余人员一起前往神宗。

神殿里其他九人俱已到齐,而林惊风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所以,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特别是无字辈的无望,他从鼻孔里发出了一个声音。

林惊风却不在意,他进门第一眼望见的却是那楚楚可人的身影,一张冷淡却极美的面庞云琪琳,她也望着他,两目相对,俱都没有回避。

林惊风从她的眼神中读着她的心,或许她的心对自己是很在意的,而自己也非常在意她。

大殿里沉静了一会,无极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有几件事我要喧布一下,关于这次大赛,主要是针对魔神。由于上次没有找到他,而他的修为将会在很短时间里增长,是我们所不能相抗衡的,所以,百年大赛不得不提前举行。”

顿了顿,又道:“相传,世界上有一套最厉害的阵法,合十人之力,组成阵状。威力以十的倍数上升,又以十的倍数增长。但是,这套阵法却又分得很散,不幸的是,四大派各持了一份,四派又各俱私心,俱都不愿将本套阵法合而为一。所以,至今没有人将此阵练成。”

“为了武林的和平,我同其他门派掌门商议了一下,决定将这阵法合成一套。所以,就以这次大赛的前十名为主。让前十名修得这套阵法,共抗神魔。我希望你们十人全都进入前十。”

说到这里,向众人一望。

林惊风时不时的望向云琪琳,这都落在了无望的眼里,他原本就很不赞同林惊风拜入无极宗,当初就有“斩妖除魔”的念头,现在看到他修为越来越高,这个念头也越烈。他冷哼一声,道:“修道之人,心存杂念,是最大的忌讳。忘魔,你道号忘魔,你目光不停地往哪里看?”

林惊风一愣,望着无望,想不通这个无字辈的太师叔祖为什么对自己说这话,便答道:“回太师叔祖的话,弟子在听掌门的喧告,并未心存杂念。”

无望道:“难道我的话都有错。你刚刚不住的往忘云脸上看,这是念。修道之心若存了念,岂能得大道。那将是毁灭之途,魔道。”

云琪琳听得赶忙将目光收回,不敢再看林惊风,她想不到无望会对此有如此大的成见。

林惊风答道:“我倒觉得我并无念,若观美色就是念,我想,太师叔祖这般告诫于我,那此不是无理取闹了。”

“放肆!你一个忘字辈还有我这个长辈吗?”无望大声道。

林惊风不屑地道:“弟子不敢。”

无望气得转向无极,道:“掌门,小道要求撤销忘魔的比赛资格,并罚他面墙十年。”

无极愣道:“无望,这个,无望,你还是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有道坎。”

无望大声道:“此子乃魔胎孽种,留其必是祸痪。”

此言一出,在场人众均都沉住了呼吸。

林惊风怒道:“太师叔祖,请你说话不要太过激动。我十三岁上无极宗,一心向道,何曾有过魔迹,何曾犯过无极宗的宗规?”

无望道:“魔即是魔,永远都不可能为道。不管你怎么说,你出生就是魔。若在这些年里,你有丝毫的魔迹,我早就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林惊风瞪着他,他的心变得异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