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席慕云连连应声,老校长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霓虹闪烁的夜。流转的灯光将车内将一双漆黑的眼眸映照出迷幻般的色彩,席慕云白纱遮面,将车子停在万有引力夜总会门前,却没有马上下车。

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那边怎么样?”

“老大!搞定了!不过我们也只能将她们拖住半个小时!”男人低沉却难掩兴奋的声音。

“半个小时?足够了!”席慕云冷笑一声,将电话挂断。

席慕云下了车,身着一袭白纱,头上戴着精致的发饰,眉心点了一颗暗红的痣,白纱遮面,头纱垂后,行走间衣袂飘飘,炫丽的水蓝色舞衣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衬托的她整个人圣洁而又妖冶,妩媚而又清纯。

妖冶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似乎是偏向贬义词多一点,而这个词语的性质,随着在击落前世身上的应用发生彻头彻尾的变化。

尤其是这种充满神秘感的女人,但凡谁看到,眼前都会赫然一亮,从此只会追随她而去,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席慕云衣袂翩然的下车后,还没走到门前,便引起了众多人的注目,她目不斜视,仿佛进入的不是**,而是象牙宝塔一般的圣殿。

在门口徜徉的几个男人,看到席慕云进去了,放下手中的各种事务,追随衣袂飘飘的身影而去……

万有引力夜总会内,震耳欲聋的癫狂音乐,炫目撩人的五彩灯光,如同一双带着魔力的大手,轻而易举就将人的躯体和一年推向喧嚣的高峰。

男男女女,在迷幻的灯光里摇摆着身体,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

歌舞厅枞阳,舞台上有衣着暴露的舞女,扭动着腰际,甩头扭臀,引领者现场的气氛,一次又一次向高峰攀升。

席慕云一步步走上舞台,站在舞台中央,像女王一样微微张开手臂,似乎是要拥抱仰慕着她的忠实臣民。

一旁的领舞正在疯狂的甩着头发,忘乎所以,并没有看到她。

蓦地音乐停了,领舞诧异的停下动作,左右环顾,一眼看到身旁的身着白纱的女子,惊讶的张大嘴巴。

台下静悄悄的,领舞的红色头发,胸前只在顶端象征性的贴上了两张男人的血盆大口,让人浮想联翩。

一红一白,领舞和席慕云形成鲜明对比,不等台下的人们呼喝,领舞便知趣的下了台。

虽然白纱遮面,却能看的到黑宝石一般璀璨夺目的眸子,闪着沉静聪慧的光,席慕云陡然将面纱一摘。立刻有人认出了她。

“啊!兔女郎!”

“真的是她,兔女郎!”

台下沸腾了,他们忘不了这个歌曲场里的神话,更忘不了她那摄人心魄的舞姿。

席慕云轻轻将罩在身上的白纱解下,连同面纱朝着人群里一丢,人们瞬间沸腾了,蜂拥上去抢夺。

趁这功夫,席慕云手臂一抬,dj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的动作,调出埃及舞曲。

等人们抬起头来,席慕云已经在尽情欢舞……

两条修长的手臂随着音乐上下起伏,像蛇一样蜿蜒,每一个乐点,都铿锵有力,水蓝色的舞衣随之旋舞,腰间的珠链随着腰际的抖动,呈现出带有光泽的动感,每一次飞扬,都光芒四射……

人群里随着席慕云的每一次动作,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她就是这个夜总会的焦点,所有的璀璨光芒,都集中在她身上。

几分钟的功夫,歌舞厅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包间里的客人们都蜂拥出动了,不管他们身边有没有女伴,都从房间里跑出来一睹兔女郎的风姿。

包间里等候着哥伦比亚美女的欧阳德,把面前的xo喝完了,看看时间人还没有到,不由得懊恼的皱起眉头,按下呼叫按钮,可是隔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

这帮侍者,还想不想混了!等的失去耐心的欧阳德,站起身来往外走,想揪住一个侍者发发脾气,刚打开门,就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此起彼伏的,声势浩大,一波又一波,不知道是谁能掀起这样的滔天巨浪。

欧阳德出于好奇,循声走向歌舞厅,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口号一般的高呼:“兔女郎!兔女郎!兔女郎!”

欧阳德眉头一皱,他是知道前任书记是如何下台的,就是栽在了兔女郎手里,心里对这个传奇人物深存忌惮,而内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渴求。

a市里,最著名的不是高官,富商,更不是嚣张跋扈的某二代,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却红遍了整个a市的兔女郎。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

欧阳德也不例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迈进了歌舞大厅,一进去,他便情不自禁的晕眩了。

炫丽的灯光,打在当下的肚皮舞娘兔女郎身上,台侧时不时喷出一股股冷气,更将这个兔女郎衬托的如同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周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流光溢彩。

欧阳德不由得越走越近了,可是等再努力,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靠近了,台下蜂拥着那么多人,没有给他留出见缝插针的位置。

侍者们纷纷离岗,欧阳德想找一个开路都找不到,正焦急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兔女郎居然妩媚的向他招手,那双妩媚的眼,柔的漾出水来。

欧阳德吞咽一下口水,疯狂的往里面挤,大喊着:“她在召唤我,她在召唤我!”

席慕云早就发现从门口走近来的欧阳德,一般人都想不到,现任书记居然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

席慕云也深深诧异过,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在众多的人群里,她才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个书记一眼辨认出来。

欧阳德最新上任,以前处于副手的位置,抛头露面的机会并不多,因此这个风月场所里并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任凭他怎么喊着,怎么拼力向前,都没有人主动给他让路,反而倔强的涌来涌去,他就是无法穿越这重重围墙。

席慕云妩媚一笑,眼波流转,冲着人群里丢个飞吻,顿时人群混乱了,为这个穿透空气的虚无之吻神魂颠倒。

欧阳德冲突无果,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因为他分明看到,这个飞吻是抛给他的,让他魂不守舍。

席慕云停下舞蹈,款款下台,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般,神情冷傲,与方才的妩媚妖冶判若两人,台下的人呼啦啦主动让出一条路,席慕云微笑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