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下学期我觉得我变了很多,可能是受环境的影响吧,潜意识里觉得大学时光就是用来挥霍的时光,在这时光里我不用像高中那样起早摸黑的复习功课,也不用一如既往的遵守课堂纪律,想睡多晚就睡多晚,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学校班主任起初对上课日勤抓的挺严,到后来对于这些不会再管了,他们只在意你的学费什么时候交,而你所交的学费马上就变成学校领导的嫖资,真事儿,因为国家每年拨款盖楼,可学校楼房照旧是那么破烂,这又不是在拍纪录片。

也不知道我受啥刺激了渐渐的变懒惰了,颓废了,天天都大半夜睡觉,第二天中午起床。我开始不再关注周围的事物,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渐渐地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脱单了,越来越多的一对对漫步在校园中,哪儿景色好哪儿就能见到情侣。我们寝室的强子也有女朋友了,小邓子也开始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估计约会去了。鹏子偶尔发发呆,但寝室待的时间也短了,最后就剩下我了,每天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一个人的日子里总爱胡思乱想,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越来越觉得一个人活在世上是多余的,没有那个女生认同我的存在,电话好久没响过,一星期之中最难熬的就是周末了,平时上课的时候虽然听不进课,但至少有时间打发,我不想上网打游戏了,大学生活是那么的枯燥乏味,高中时幻想大学时多么美好,谁又能预测到自由没人管束的生活往往又与孤独寂寞相挂钩。

很多事情我开始释然了,不像刚来学校那般迷茫了,我看懂了很多事,比如,学校奖学金确实是有,但却永远发不到你手里,高年级学姐丝袜确实很薄,但你想摸却永远也摸不到你手里,导员说的某某竞赛很诱惑人,但却总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经常一个人漫步在校园中,跟不少的女生擦肩而过,她们都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随便,更别说走路的时候还带有一股妖艳的骚风。

我一直以为看不清方向是因为自己迷茫,但现在懂了很多之后却依旧迷茫,这种操蛋的感觉还捎杂着孤独,落寞,苦闷。

我开始变得忧郁了,不想在理会周围的一切,哪怕是与自己相关的事,哪怕知道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比如:考英语三级四级,计算机等级考试,忽然发现这些事又不知从何做起,每天躺在**的时候都在为今时的所作所为而懊悔。

我发现我这颗心开始苍老了,都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他大爷的我才二十岁就开始厌世了,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什么?我对强子他们说出我的疑惑,他们说我典型的少年愁,得找一个女生滋润滋润下生活,我苦笑了一下。强子他们知道我这人其实还是挺会来事的,就是一见女生心里打怵,当即强子吩咐小邓子有空的时候,找几个女生出来耍耍开导开导我,我当时也没说什么,以为他们是对我开玩笑的。确实,看来我真的是需要女生弥补我空缺的生活了,都说青春青春,没有春,何来的青?

转眼间,开学一个多月了,有道是: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千里莺啼,万里映红。校园内外杨柳轻扬,阳光的明媚给了万物无限的生机与希望,而我希望的春天也悄然到来了。

三月十六号,星期六。沉睡在梦中的我隐隐约约地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一阵阵亢奋的对话声,睡意浓浓的我,没有理会这些杂音,一如既往的跟周公的女儿约会,甚至是私奔,当我幻想一幅幅美好的人类敷衍图时,结果被一阵强力的拽摆和大嗓门的声音弄醒,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长满青春痘的脸差点贴在我嘴上,我心里那个瘆的慌,差点就把节操给丢了。而这张脸不是强子的还会是谁的,只见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腾子,神州七号都上天了,你的春天也到了,快给老子起床。

任谁睡的正香被人吵醒也没好气,于是我没好气的说道:你奶奶个腿,神州上天关老子啥事啊,老子都快把周公女儿的胸。罩给脱了,你他妈的搅什劲。强子看着我这块朽木,笑骂道:别在自我迷惑了,少年,现在你的春天真到了。我的天啊,我的春天?我在**坐起身,双眼迷离的看着强子道:什么春天?把话说清楚。

强子对我说:我为人本分不受女生待见,一见女生就紧张说不出话的主儿,这不,今天鹏子安排好了和我一起跟女生去游乐园玩。据鹏子说,这两个女生中还有一个神秘嘉宾,我见了后一定会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神秘嘉宾那有那么大的魅力?我当即疑惑道:就算是可爱的小泽玛利亚来了,我都提不起精神,我这话是说真的,要说自从小邓子带电脑来学校后,我们都用他电脑看毛片,完全把电视机晾在一边了,久而久之看多了就对毛片产生了抗体,觉得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动作。

我现在在意的就是鹏子说跟我一起去游乐场玩,还说是有两个女生,他们说有空找女生出来耍耍开导开导我还是真的啊,话说现在我确实需要女生填补我空缺的生活了,可是想归想我对女生没由来的畏惧,恐怕去了也够呛。于是我说道:算了吧,你也知道我这人根本就不受女生待见。

强子骂道:什么受不受待见,我看你就作吧,平时你在寝室里不都很活跃的嘛,你见了她们就跟在我们在寝室里一样,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哥们儿可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心想还是不靠谱,我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苦笑着对他们说:上次去护理学院就够呛的,把妹子我真不在行啊。强子他们都气急败坏的,恐怕没见过我这样自卑到极点的烂泥了,烂泥扶不上墙恐怕就是这么说来的。

强子他们没办法硬是把我拉了起来,与其说是拉,说是驾也不为过,我就跟囚犯一样被他们强行地拖出了寝室,当时我还光着膀子呢,我赖不过他们当即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