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就从佳音身边轻微地刷过,慢慢走回卧室里。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开了灯走到床边,掀开床罩,突然发现一圈已经起了头的线针和旁边的一团毛线。慢慢拿起那圈打好的衣边,手有些微的颤抖。熟悉的画面在脑海里慢慢升起,包括那个夜晚,她跑到面粉厂去声音威严又略带颤抖地喊着:“吕靖璘呢?”;还有在**坐着帮他打毛衣,额头上都是细密的虚汗,他说不要她打,她便有些不高兴了,甚少那样不高兴,如今都刻印在脑子里,烙上了她的标签。这是他的两个劫,一旦遇上了心就如被一根铅深深刺入,痛和沉重一道袭来。

放下毛衣圈,他快速向书房走去,一开门,发现她站在书桌旁转过头来惶惶地看着他,脸上布满了流光的泪水,那一汪水渍,滩化在脸上;手里拿着一些文案,明显是在整理。他忙走上前去,拿掉她手上的文案,将她抱入怀里,力道加紧一些,再加紧一些,却又怕把她箍疼了。

“这样是不是舒服一些?”他温柔地问道。

佳音明显被他的动作憾住了,心里一阵委屈又是一阵温暖,紧紧地抓着靖璘的衣角,将头埋到靖璘的胸膛前,不言不语。过了半会慢慢问道:“靖璘,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慢慢说:“如果是真的呢?”

“不!”佳音忽然坚决地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别说是真的。我不信。”

靖璘的声音有些吃力:“佳音,别太在乎我了。”

佳音忙就回道:“那我应该在乎谁呢?”

靖璘叹息着:“在乎你自己啊。”

佳音不言语了,靖璘松开她,将她的手拿下来,理了理她有些松了的刘海,叮嘱她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气馁。要学会坚强,学会爱护自己。”

佳音目光温柔且坚定地说:“我相信你不就好了。你刚刚跟我说的话你要自己做到,你做到了我才能做到。”

靖璘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脸说:“看看,妆都有些花了。”再看她的旗袍,奇怪道:“怎么今天不穿洋装了?”

“我还是更喜欢旗袍。”

“你穿旗袍、洋装都好看。”靖璘笑着说,随即拉着佳音往外走,说道:“又要给我织毛衣了?时候还早呢,又要伤眼睛了。”

佳音吃惊地张嘴笑笑,随即欢快地说:“你看到了?哎呀,没藏好。今年早点织,织好一点,你能够穿出去,而且我还想给你多织点其他东西。”

靖璘将佳音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一道向卧室走去。

一夜温和舒缓……

第二天佳音还是努力起早,谁知还是迟了一步,门房说佳容刚走,佳音心里满不是滋味,也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