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玦有些奇怪道:“好像韩子沫最近踏实多了,像他是不可能受到什么打击的,是不是因为年龄渐长了,心也收回来了。”

四姨太笑道:“那韩子沫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不了解,那脾性怎么可能说改就改,怕是他老子有些警醒了着实管教开了,也放任了这么些年了。不过要不是这点不好,他还真是个上佳人选。但就是这点,咱卓琳就不能嫁他。”

靖玿接口道:“就算他十全十美也不行。怎么得和老三、老五差不多的恐怕她才能看上。老三不行,得和老五差不多的,不光要外表,更要品性好,也就老五那样了。”

靖璘看他今天倒专门针对自己,却也一笑了之,并不理会。却是吕敬之看了眼靖玿,严肃道:“别尽由着嘴胡说。”

四姨太调侃靖玿:“老二你别光说嘴,你都三十一了,也不给自己张罗张罗,整天就爱胡闹、看别人笑话。”

靖玿不紧不慢道:“那也得我看上的父亲母亲能看上才行。”

“看好了就给我们说说,实在不行我和你妈好好给你留意着,我们看上的应该没问题。”吕敬之说完,随即又问大家今天可想去哪里娱乐。

大太太便说今天算了,靖瑶旅途劳顿,才刚回来,应该先好好休息,反正也到年关了,不如今年就红红火火大过一场,专门为靖瑶接风。这一说靖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想到家里很多人都喜欢热闹,还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也就默认了。

吃过晚饭大家就各回自家了,靖瑶也到自己原来的房间里休息。陈设还是原来的陈设,只是光亮整洁的像新房一样,看来每天都有人打扫。又想着今天和家人见面,故人久别的音容笑貌像一缕缕早到的春风,吹过心田,留下芬芳,心里是满满的温馨与亲切。

这以后可就一日一日渐忙了,整天不是在家里设宴款待客人、参加一例的酒会舞会,就是到朋友处一一拜访,每一次的酒席又免不了应亲朋好友的要求讲讲他在美国的奇闻趣事以及那里的风土人情,这辛劳在他看来倒也不比那一个月的海上颠簸轻松多少。

今天冬天的雪倒下得挺厚实,年前年后就下了两场,而且一场大似一场。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像精灵一般在空中摇曳飘荡,然后轻轻飘下,慵懒地卧在大地上,不再飞舞,不再盘旋,只待大地的体温将她融化,化入生命的流波中,而她不恼亦不怨。若冷了,飘落在身上的姐妹们便是最好的冬衣,不仅可以彼此驱寒,还能卧谈悄悄话。

三姨太看这雪不胜壮观,就和二姨太感叹着去年就没正经下过雪,一场雨夹雪也是一阵疾风似的,飘过几朵脆弱的雪花就不见踪影了,哪似今年这雪下得这般漂亮,让人赏心悦目。

二姨太近来心情很好,脸上绽着欣慰陶醉的笑容,因就说起这雪,倒像是专门为靖瑶下的,自他走后就没下过这么厚实的雪了,这不,一回来,雪也殷勤地就跟来了,可真是他的彩头,也是他带来的彩头,可见这孩子鸿运当头、福星高照,定然有作为。三姨太听了这话,心里很受用,脸上更加得意了,笑意浓浓中只平淡地说只希望老五身体康健,一生平安就好,不图他有什么丰功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