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璘又是一气好找,才知道静妮已经搬回去了。\\自己何曾狼狈过,却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汗流浃背地奔跑在各大街道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理解。

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靖璘早也精力疲惫了。振作了一下精神,敲了三下门。有好一会儿的功夫,门才慢慢打开,一个淡妆清素的美丽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面前,那种素雅,似曾相识,又隔空万里,看得他有些醉了。靖璘终于欣慰地笑了:“怎么这么久?”

“看,我一猜就是吕靖璘。让他进来吧,有话在屋里说,好得人家也是吕家三少爷,站在外面终究影响面子。”里面韩子沫的声音飘荡得整个楼道都要听见了,静妮看到他有些怔忪,但怕韩子沫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就忙地转身进来了,后面靖璘也走进来了。

韩子沫坐在那张紫色绒面沙发上,挑衅地看着靖璘略显疲惫的身体与神色,调侃道:“哟,这是吕三少爷吗?是玉门商会的总经理吗?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

靖璘略调整了一下状态,看看静妮,她在一旁翻着本书,显然不想理他,也许想要发泄,痛痛快快地骂他一场,但因为韩子沫在此,终究只是静若处子地坐着。靖璘看着韩子沫,摆了个“砍”的手势,说道:“韩先生怎么也在这里?不应该呀,这么好的时间应该是在舞场上陪着那些个娇花软玉般的小姐跳舞的啊,莫不是其他女子都看不上,独独对我家宫小姐情有所依。”

“我要有那心你让吗?”韩子沫看着吕靖璘坐下,忙地冲静妮喊道:“哎,静妮,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你还允许他坐啊?”

靖璘因为他前面那句还没有缓过心绪来,现在他又来了这句,顿时心里有些火冒三丈,看着韩子沫认真又严肃地说道:“韩子沫,什么不该说的都别说,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人家又没说错,自己做了亏心事,倒生起别人的气来。吕靖璘你脸皮可真厚。我还真没允许你坐。”静妮抬起头来看着他们颇有些生气地说道。

靖璘也就顺势起来,往静妮处走去,边走边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洋洋洒洒地走着,说着:“那好,我不坐那里,坐你这里好吗?”

静妮看他那样子,知道是心里抑郁,故意摆出来的放浪的样子。随着他的靠近,那薄荷的淡巴菰味也尾随而来,静妮不禁有些怯缩,忙说:“你干什么,不要胡来,再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