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含血喷人!”

凤清影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手指指着凤清醉大喊!心里却惊慌不已,这事怎么会让九王爷看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清醉鄙视的看着跳脚的凤清影,眼神高深莫测,让凤清影觉得脊背发凉。

“影丫头,醉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凤元熹不敢置信的问,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世人皆知轩辕韶好色成性,荒**残暴,虽然他早已经与醉丫头有了婚约,但是张氏母女争强好胜的本性,做出勾引轩辕韶的事情来,也不足为奇了。

下人们听到主子讨论起家事,纷纷撤退,有些事情虽然他们都知道,但是说不得,只能装聋作哑,难得糊涂。

“我没有!”凤清影尽管心虚,但是也咬紧了不松口。依照凤元熹刚正不阿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做出的那些事,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在收到女儿求救的目光后,张氏连忙上前辩解“老爷,你可不要冤枉了影儿,都是你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我以前就是太厚此薄彼了,才让你们母女如此骄纵!”凤元熹虎目一瞪,张氏吓得连连哆嗦。

“爹爹!女儿如今以庶女身份嫁于韶华王,为正妃,入皇室宗蝶,这是我们凤家的荣耀,妹妹身为嫡女,又得爹爹如此宠爱,相必日后会觅得更好的如意郎君才是。”凤清影目光一转,笑意盈盈的说。

凤清醉,你不是喜欢拿你嫡女的架子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今还能嚣张到哪里去?我还就不信了,有哪个达官贵族的世子王孙会娶你这个婚前失贞,被韶华王悔婚抛弃,声名狼藉的女人。

哼!你这副破烂的身子,即使嫁给世子王孙,也只能为妾,你的子女也只能为庶,到时候,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端什么嫡女的架子?

“不劳你费心!”凤清醉凤眼一眯,凤清影那点小心思,她用头发丝想想就知道,根本不屑于和她再说下去!

“醉儿这话说的,影儿如今好歹也是韶华王妃,平素与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也多有交往,你放心,肯定帮你物色一个好的夫婿人选。”张氏看清了凤清影的目的,急忙与她一搭一合,心里巴不得现在就将凤清醉嫁出去,省的她在自己眼前碍眼,看的心烦!

“母亲说的是,妹妹的事我会上心的。”凤清影听到张氏说完,马上拿乔起来。哼!凤清醉,还不快点来求我!

“我说了醉丫头的婚事自己做主,你们两个是耳聋了听不到?”凤元熹怎么会听不出张氏母女的奚落!

“老爷——”张氏见凤元熹如此,心中不平,这些年聚少离多,这凤府上下她一人操持,何时受过此等冷落。“醉儿还小,你怎么能如此由着她胡闹!”

“是啊,爹爹,女儿知道你刚刚得知妹妹死而复生,心中对她疼惜有加,可是妹妹也不小了,又发生过那样的事,不能再等了!”凤清影也力劝。

无论如何,这凤府是她们母女的天下,这个凤清醉,越早弄走越好!最好将她嫁的远远的,一辈子别想回来,再或者嫁给个有点什么特殊嗜好点的男人,说不定不出个十天半个月,凤清醉小命休矣!凤清影越想越兴奋,心里思讨着,到底哪家的世子王孙合适。

隐身在暗处的柳随风和龙战听到张氏母女的话,皱眉互视一眼,看来他们错怪醉儿了,还是醉儿想的周到,这张氏母女心思真是歹毒的很!

“难为影丫头你这么热心,为父早已想好了,醉丫头身为凤府嫡女,有延续凤氏血脉的责任,醉丫头只能娶,不能嫁!醉丫头,你觉得呢?”凤元熹说完,还煞有介事的询问起凤清醉的意见来。

凤清醉依旧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凤元熹,心里却忍不住失笑,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还蛮可爱的,也挺护着自己的,将招赘一事说成是自己的想法,让张氏母女没有理由再针对自己。

“全凭父亲做主。”

“这就好!这就好!”看到醉丫头终于卖了自己一个面子,凤元熹高兴的合不拢嘴,看来女儿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这怎么可以!”张氏与凤清影异口同声。如此一来她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不行!绝对不行!

“爹爹,这怎么可以!”凤清影大声反驳,再看到凤元熹震怒的表情后,立刻又跳转成娇软:“这天阙上下人人都知道妹妹失贞之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爹爹怎么还能如此?”

“老爷,影儿说的对啊,身为女子,没命是小,失节事大,醉儿的事,大家也都是碍于您的面子,我们帮她暗中寻个好人家嫁了也就是了,怎可如此招摇,凤府可丢不起这个脸啊!”张氏连声附和,说道关键处,竟然还语带哽咽“老爷,你这么大张旗鼓,可让醉儿以后怎么做人?”张氏用丝帕擦了擦眼角后说。

“怎么?你们这是先看不上我的醉丫头了?”哼!迂腐的女人!凤元熹气愤的看着唱做俱佳的张氏和凤清影,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两个女人会设身处地的为他的醉丫头着想!明明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前后矛盾!

“冤枉啊,老爷!都怪我,明知道小姐走的早,也没能好好教导醉儿,让她着了坏人的道,我对不起小姐!”张氏看凤元熹没有丝毫动摇招赘的念头,越发的卖力起来。

“冤枉啊,爹爹,醉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我们凤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会那么想!”凤清影说罢,也学张氏掏出丝帕,假装抹着眼泪。当然,在她凤清影的心中,谁是荣谁是损,不言自明,泾渭分明着呢!

“行了!”凤元熹被吵闹的头疼,大喝一声。

张氏和凤清影被凤元熹这一吼,吓得立刻止住了腔式,乖乖的禁了声,站在那里不敢再说话。

凤清醉看戏般的看着张氏母女的闹剧,仿佛她们谈论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般,置身事外。

“醉丫头,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