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本木手下的士兵们吆吆喝喝、趾高气扬的,他们把堡垒中的所有人集中到广场上,挨个地搜身检查。美其名曰保护奎本木,实则满屋子乱翻,对每个人上下其手,实行顺手牵羊之事。

面对这群实力强大的兵痞,红卡家族的人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低眉顺目,只盼着这群虎狼之兵赶紧放过自己。

只有族长等知情人心中忐忑,生怕被奎本木的人看出什么破绽。

到这个时候,米粒反而不怕了。正如她所预料,奎本木压根没有察觉到她的行踪,不过刚巧想在红卡家族落脚而已。

这个整天吃饱饭就知道泡女人的花花大少大概是不耐烦守株待兔,所以将大部分士兵丢在埋伏区域,而他自己则就近找个舒服的地方,喝酒吃肉玩女人。

奎本木让士兵们将所有的女人赶到一块儿,自己一个一个慢慢挑肥拣瘦,米粒扮作的是奴仆,一直低着头矮着身站在角落里,丝毫不引人注目。

谁知道奎本木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是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米粒感觉自己心跳都停顿了,红卡族族长更是手指微颤,双膝发软,冷汗直冒,随时都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却听见奎本木哧了一声,不悦地训斥:“我最讨厌长成你这样的男人了,哼,给我滚远点儿!”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经然地想起了一号办公室里面那些千人一脸、懵懂如孩子的克隆体,想想那段种猪似的日子,他就觉得恶心想吐。

米粒唯唯诺诺地弓着腰,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奴隶一样。整个人因为惶恐步伐破碎凌乱,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绕到另一个角落去了。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有说,好像吓得懵住了一样。

她的想法很简单,做多错多,不做不错。自己只要不引起奎本木的注意,这一关就算过了。

这时。红卡族族长才回过神来。抹着额头的汗珠,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将米粒挡在身后。小心翼翼近乎讨好地说:“大人,卡卡镇是个小地方,这里的人没什么见识,大人您雄姿威武。这些贱民被大人气势所摄,一时忘记礼数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一番话说得米粒简直想拍掌叫好。不仅隐晦地说明米粒是本地人,同时又通过寥寥几句奉承之言委婉提醒奎本木——作为一任贵族,你总不好意思跟一个贱民奴隶杠上吧?

看来久居穷恶之地,红卡族族长也练出了一身的本事。

奎本木果然就放过了米粒。将注意力放在了身边或者惊慌或者呆滞或者畏缩的女人身上。

他的兴致一下子被调动起来。那些克隆体由于心性还停留在婴儿时期,总是处于昏睡、发呆或者毫无意义地咿呀之中,一个不喜欢就又踢又捶又打的。他又不能出手惩戒,那时候尽当人肉沙包去了。

现在陡然看到这些表情丰富、丝毫不敢忤逆他的面孔。他顿时心情大好:这才是男人应该过的日子嘛!

于是,他放开心怀挑选了几个看得上眼的女人,随后向几名心腹挥了挥手:“你们也挑几个喜欢的吧!”

然后,他拉着自己看上的女人,在惊慌失措的叫声和压抑的哭泣声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红卡族族长为他准备的豪华卧室。留在广场的人隐约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声音:“本大人连女神都玩过,今天你们能被我看中是你们的福气,伺候得好了,本大人告诉你们女神的秘密……”

米粒原本蛰伏的心腾地冒出一股无名火,杀气蠢蠢欲动

她仔细数了数奎本木带来的人手,不过两三百号人,大概是他的贴身卫队,制服笔挺,装备精良,但到底只有两三百人而已。如果她跟红卡族联手,应该吃得下这支队伍吧?

当然,她也不蠢。

奎本木不可能兴之所至来此度假,他肯定是来执行卡特那针对她的计划的。因此,他手下不可能只有这么两三百人,很可能周围还有大部队埋伏在什么地方,正等着她跳进去呢。

所以,如果要将奎本木这支队伍吃掉,她就有几个问题需要考虑:

第一,吃掉奎本木,会不会打草惊蛇引来卡特那的大部队?

第二,在什么地方动手以及怎么动手?

第三,怎么善后才能做掉奎本木,同时又不会引火烧身?

说实话,被卡特那追击逼迫了这么久,她心里面一直哽着一口气:妈妈的,真当我米粒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挨两鞭子,还真把女人当作圈养的家禽家畜了。

更何况,奎本木是这样的小人,不灭了他,早晚会惹出大祸。

米粒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硬了许多。也许乱世容不下一颗柔软的心吧!

趁着奎本木及手下正在翻云覆雨,米粒找到红卡族族长说出自己的想法。

红卡族族长吓得连连摆手:“大人,您可不能害我啊,不管这位卡特那的混蛋是怎么出的事,哪怕他只是在我这地盘上擦破了一块皮,日后我红卡家族也铁定会被灭族的。”

“如果他不是在红卡家族领地内出的事情呢?”米粒的语气极具诱惑力,“如果没人发现他是怎么挂掉的呢?难道你愿意让这么个王八蛋在红卡家族为所欲为之后,拍屁股走人了事吗?”

红卡族族长疑惑不已:“大人,您准备怎么做?”

米粒细细替他分析:“卡特那家族此次大举兴兵,我们当然应该避其锋芒,但眼下这个王八蛋肯定是私自跑出来偷懒的,这可是违反军纪的

。如果他离开红卡家族领地以后发生不可预测的意外,那跟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而且我想他这帮手下肯定也不敢把他的违纪之事抖出来。这样,卡特那家族就绝不会把这个王八蛋的意外与红卡家族联系起来,你说对吧?”

“可是,什么样的意外才能把我们给摘出来呢?”红卡家族族长还是犹豫不定,毕竟这件事一个不好就可能连累他满门皆灭。

米粒胸有成竹地一笑:“放心,这个王八蛋我认识,往常就是个花花大少。咱们给他找个一个最适合花花大少的死法……”她凑近族长耳朵说出自己的办法。

奎本木在红卡家族领地里任性妄为。红卡族族长也是憋了一口气,听到米粒的话顿时眼睛一亮,随即钦佩地说:“大人说的好办法。我马上去安排,哼,也不是谁都能在咱红卡家族头顶上做威做福的。”

奎本木拉了五六个女人荒唐了一番,正觉得口干舌燥。这时门外有人敲了三声,随后颤抖着声音说:“大人。族长让小的送些甜品饮品给大人。”

这小家族族长倒还识趣,奎本木满意地从**坐起来,一巴掌拍在一个女人的光屁股上:“去,把东西拿进来。”

那女人两腿之间尚留着触目惊心的蜿蜒血迹。此时却一点儿不敢反抗,歪歪倒倒地走到门口,将餐车接了推到床前。

奎本木凌厉的眼光将所有女人一扫:“怎么。没人教你们服侍大人用餐吗?”

女人们吓得连衣服都顾不上穿,颤颤巍巍地走到奎本木身边跪下。一个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捏肩,一个给他托着餐盘,一个将切好的小块甜品送进他的嘴里,剩下的一个捧着水杯立在他身边。

奎本木就像帝王一样高坐床头,神情慵懒地享受着女人们的服侍。甜品吃过了,又喝了几口水,然后他吩咐女人们**着身子跳舞给他看。

另一边,族长找到副官,递过一张金灿灿的币卡,讨好地说:“我红卡家族地处偏僻,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大人,只怕惹得大人不快,反而坏了大人的性子,不知道大人此来准备呆多久呀?”

副官数着币卡上面的数字,满意地哼了两声,翻腕将币卡收好,抬起下巴尖对红卡族族长点了一点说:“我家大人身负使命,不会在这儿久呆的

。”

见副官含糊其词,族长赶紧又递了一张币卡:“那么,大人是不是过了今晚就会离开?”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副官虽然觉得出身卡特那家族的自己在这种小家族族长面前完全有资格摆谱,但也不好刚收下币卡就翻脸不认人,语气终于和缓了一些:“等大人休整完毕,我们就要执行紧要的任务啦!”

“那是,那是,大人那是何等人物,自然肩负重任,怎会在我这等穷乡僻壤的小家族逗留,大人自有大人的广阔天地……”红卡家族族长絮絮叨叨的,说的都是一些溢美之词,但半点儿营养也没有,完全是磨蹭着不肯走。

副官对族长的意图心知肚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方也没有再赠币卡的意思,于是将帽子带上,说了一句实在话:“带我去大人的房间,大人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红卡家族族长大喜过望。

奎本木确实也折腾得差不多了,听副官提醒,心中也担心会有人巡视到他的防区追问他的下落,于是穿上衣服扬长而去。

族长像送瘟神似的将他送出自家领地,这才嘘口气,而后转身问道:“米粒大人,您确定那药有效?”

站在米粒身后的谜挺胸背手,无比自信:“放心好啦,本天才的研究成果不可能没效的。”

族长还是不放心追问:“不会查到什么吧?”

“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有疑问,不过放在奎本木那种花花大少身上,就算有人查到了什么也不会觉得奇怪啦!”谜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齿,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却令红卡家族族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光华军不是什么善茬啊!轻而易举就把我红卡家族跟他们死死绑一块儿了,以后只要卡特那不倒,红卡家族就算被他们拿捏住了。族长感叹着这无奈的比选项,收起了心底最后一丝动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