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米粒冲口而出:“霸王硬上弓你个头啊!到底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

说完以后,米粒才发觉这句话的意思实在太微妙。.访问:щщщ.。连青红也愣了愣,随后冷笑连连:“是啊,我是‘女’人,可是没有任何法律说过‘女’人不能嫖男人吧?我今天不仅要嫖男人,而且还要收一个奴隶,你有意见?”

皮鞭“啪”地在米粒耳边炸响,血迹从她柔弱的耳垂一滴滴地坠落,米粒头晕目眩,一只耳朵瞬间失聪

。要不是青红的声音渐渐地重新飘进耳朵里,她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半个聋子。

妈妈的,这人妖真的下得了狠手。

米粒神情端肃,在没有办法指望外援和金手指的情况下,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脑袋了。

“你不过想要我听你的话而已,”米粒此刻无比冷静,嘴上虽然愤愤然,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青红,以此判断自己有没有猜中他的心思,“我疙瘩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给红卡家族做事是活,给你做事也是活,只看哪个东家给出的条件高而已。但是想要让我卖身当奴隶,那绝对不可能!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好了!”说罢,做出一副引项待戮的样子,只用眼角余光瞟着青红。

青红‘阴’森森地笑了一声,伸出右手食指勾起米粒的下巴说:“是个聪明的孩子,个‘性’也‘挺’讨人喜欢的,不过,你不是卡卡镇本地人吧?”

“啊?”

“你说的可不是卡卡镇的方言,更像是赫兹明市的土语。你到底是哪儿的人呢?”

也许因为一到南星就在赫兹明市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米粒的口音跟赫兹明口音保持了一致。到了贝司山以后也没有怎么改,这可是她的专长,杂事连连,她竟然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

没来得及检讨后悔,她以最快速度编了一个理由:“我本来是赫兹明市的,可是几个月前赫兹明市突然被卡特那家族‘私’军给毁了,没办法就跑到这儿来。本来以为只能投靠哪个山头做土匪。运气好正碰上红卡家族在扩编‘私’军,我有幸通过考核就留下来了。”

这番话入情入理,倒是没什么破绽。青红也就信了一半:“那你们这次出来是有什么任务?”

“是出来探听贝司山战役的结果的。”米粒的样子很是驯服。

“说说看。”青红冷着脸审问情报。他相信此刻这个疙瘩绝对不敢随便欺骗他。

米粒八成真话掺杂两成假话地说了一番,原则是你要打探肯定打探不出什么虚假消息,但是想据此做出点儿什么,这消息肯定不够。按照她现在伪装的身份和地位来说

。这些话还是十分恰当的。

青红脸‘色’却陡地一变,“啪”地一鞭甩在米粒的身上。米粒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胆敢骗我?!”青红化身地狱‘女’巫,气势十分骇人。

米粒龇牙捂住从‘臀’部一直拉到左侧大‘腿’的血痕,红着眼差点儿跳起来拼命。只是腹部轻微‘抽’搐了一下,她才忍下这口气抗辩:“你杀了我算了,反正要是被族长知道我对你说了这些话。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话虽然这样说,她的拳头已经捏得青筋暴绽。如果青红此刻再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就只好暴起拼命了。

哪知青红却一反前态,收起鞭子,温和地笑了笑:“是啊,要是让你们红卡家族族长知道你说了这些话,你一定比落在我手上死得更惨,所以,你怎么可以完好无损地回去呢!看看这耀眼的鲜血和伤痕,它们可是你将来的荣誉勋章。”

米粒还没跟上他的节奏,有些警惕地避开青红拂来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像你说的,给红卡家族做和给我做一样都是做,不过我灭神者是为圣地办事,区区一个红卡家族怎么比得了。将来,如果你立下大功,就是让圣地重新赐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谓圣地的赐命就是像嚯嚯嚯那样克隆一个躯壳,将本体的脑电‘波’存档,再通过造梦机将脑电‘波’所承载的记忆反复输入胎儿时期的克隆体大脑中,让他认为自己就是本体那个人。

确切地说,这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至少,米粒并不认为生命能够像电脑程序一样实现完美的复制和粘贴,多多少少一定会有差异。不过对于圣地的脑残粉来说,他们确实相信能够通过赐命实现自己的永生。

米粒装出大喜过望的样子:“真的吗?”

青红只是微笑。

她多了个心眼,收敛喜‘色’,警惕地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圣地来的人?”

这么好打探青红跟脚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不过,青红比她老辣多了,出其不意地翻掌拍在她嘴上

。大惊失‘色’的米粒只感到喉咙口多了一颗丸子状的东西,下意识地一咽,咕噜就吞进了肚子里。

她顿时捂住肚子:坏了坏了,青红给她吃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还是最最脆弱不堪的胎儿啊!

相比米粒难看到要死的脸‘色’,青红却无比愉悦:“我不会给出任何证明,因为圣地没有给我这样的许可,不妨告诉你,圣地甚至不会公开承认我的存在。不过,我确实是属于圣地的力量,而且你也必须相信我,否则你刚才吃下去的毒‘药’就没有办法得到解‘药’了。”

米粒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毒‘药’,果然是毒‘药’!姐姐怀孩子的时候,不仅姐夫戒烟戒酒,而且姐姐连‘花’椒、辣椒、胡椒、芦荟等一系列据说有害的食物、调料等都不敢碰一丁点儿。而她现在居然吞下去一颗毒‘药’!

青红看在眼里,却觉得是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满意地拍了拍米粒的肩膀:“好好做吧,疙瘩,我相信红卡家族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也不会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高。当然,为了让你的同伴们不至于怀疑你,我得让你多留点儿伤口才行。”

说着,青红又拿出鞭子啪啪啪在米粒身上甩出数道血痕,其中一鞭正打在米粒的后脑勺上,本来还在死咬嘴‘唇’忍痛的米粒当场昏了过去。

青红招招手,让营帐外的士兵把米粒拖回临时囚牢,顺便又将另外一个光华军的士兵拖了进来。

无论是卡特那还是斯加特都在围绕卡卡镇地区做文章,他相信自己米粒一定就蛰伏在这片区域。不过,他目前手中的力量还很小,也没有资格与当地的家族正面谈判,所以他冒用了圣地的名义,同时双管齐下,一面设法与当地家族接触,一面用自己的方式在当地家族里面埋下自己的棋子。

他相信:米粒无论怎么躲藏,也不可能躲得过地头蛇的探查。

毫无疑问,青红是个人才。不过和倒霉悲催的米粒一样,他的运气同样不怎么好,白白放过了恨得要死的情敌而不自知。

昏‘迷’的米粒被扔回临时囚牢的时候,疙瘩一众人吓得心都凉了。要是米粒这尊大神死掉了,不用说,他们逃出去也是个死。

幸好,她的呼吸还在,只是人昏过去了

整个亲卫队都愤怒了——哦,他们还不知道米粒已经怀孕了,所以仅仅是愤怒而非暴怒。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也打定主意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灭神者付出足够的代价。

米粒被送进青红营帐的同时,他们就分出了三个人在同伴的掩护下,顺着崖壁爬到了横亘的突出岩石下面。

呼啸的风声是最好的掩护。他们每行一步都在崖壁上打一块楔子,到了横亘的巨岩时,他们换成了用长钉临时加工而成吊钩。

最大的问题是绳子不够用,于是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衣服贡献出来,撕成布条再拧成一股,足够结实耐用。

进度虽然缓慢,但是他们一点点地在崖壁上凿出了一条隐蔽的生路。这条生路以临时囚牢背靠的崖壁为起点,向上延伸,到突出的巨岩处需要攀爬者改像猴子一样拉住吊钩之间的绳子晃‘荡’着前行,一直绕到巨岩的侧面又换回攀岩的形式。

这个工程量并不算小,而且十分耗费体力。以疙瘩为首的亲卫队每三人为一组,轮流爬上去开辟逃生路。

时间上比较吃紧,但是在整个亲卫队拼命的状态下,大家还是看到了希望。

然而人们始料未及的是:米粒被打伤了。

这样的伤口会极大地影响一个人的运动能力,米粒本来力量就弱,这下更不可能自己爬上去。而让疙瘩背着她爬上去的话,其他时候还好,就是要吊着‘荡’过横亘的巨岩时恐怕就不行了。

即便疙瘩有如此神力,大家也不敢信任临时加工出来的吊钩的承重能力。米粒走不了了,大家还怎么走?

米粒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最深沉的凌晨四点,原本正该是光华军一众人逃跑的大好机会,疙瘩等人一个个却愁眉苦脸地守着她。q

ps:羊年第一天上班,完全木有各种节假日综合症,反而神清气爽,不知道是应该归功于每天都必须勤奋码字的原因,还是归功于每天都要陪伴还需要‘精’心照料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