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拆石膏后,礼拜一跟我去UI上班。”方仕禹说着话峰一转,他的声音一早起来,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听起来有点像感冒;

她听着老在意了,但她现在更在意的是,为什么周一要跟方少去UI上班?

“我……理由……”

“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难不成你还稀罕望穿秋水那破工作不成?”方仕禹怒,敢情这臭丫头觉得望穿秋水比UI好吗?好在哪里?哼——都让你白领了一个多礼拜工资了,有老子的UI好吗?

“啊……哦,可是好歹让我先去辞职再到UI上班吧……”她可不过没责任心的人,可是她万万没想到——

“不用了,一周前我已经让人帮你辞好了。”方霸王边说边起床去换衣服。

林依曼郁结,方少,你这是先斩后凑你知道么,你有尊重过林依曼的人权吗?

什么都不留商量的余地,直接越权了——呜呜呜……果然方仕禹什么的最让她讨厌了!

“……”无语,她生气了,决定不给他打领带了,回被窝里睡觉去,哼哼!

虽然她打从心底抗议不要给他打领带了,可是骚包方少打扮好后,又把她从**拉起来,领带朝她手里一丢,冷艳命令:“赶紧给我打好,我要回去开早会。”

“……”林依曼怒,大爷,你完全可以在盥洗间里对着镜子打领带的好不好?

你平日不都是自己打的吗?

今个早上你犯什么抽风嘛……

打吧,她其实根本不懂领带是怎么打的,折腾了几下还是没弄出个结果,最后她回想起以前上小学时,系红领巾的方式,终于让她大功告成。

“好了。”林依曼敷衍的随便弄了,收回手手,小身子重新坐回**,钻进薄被窝里。

“……”方仕禹不满的瞪着那**那只小狼心狗肺,瞧她那笨手,打个领带都那么见不得人,她以为他现在是要上小学多少年级?

笨丫头!

想着提起公文包下楼去,今天还是自个开车上班;

回到公司停车场,方仕禹照了照后镜子……郁闷的把领带解了重新打好,才敢走下车,心里打算着回去之后,必须手把手儿的教会那小笨蛋如何打领带。

礼拜六眨眼降临眼前——

方仕禹上午便带着林依曼去了医院拆石膏,瘸了一个礼拜,她可怜的小腿终于可以轻松了,走路虽然还有一点点的不适,但医生说做两三天复健动作,就可以彻底痊愈了。

准备回去的时候,方仕禹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走了……

林依曼只好给闺蜜打电话,让她过来拉她的,顺便问问早些天的下文。

“曼曼……”

久违的一声呼唤,让坐树荫下长椅上乘凉的林依曼给震到了,平静的心海,似被爆风吹乱,扬起狂躁的千层巨浪;

A市真小,她不过是到医院拆个石膏都能撞见赵以琛,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吧,想着抬头看去,他瘦了,只是,为什么林艾娜会和他在一起,而且手还挽在他手肘上,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好亲密……

林艾娜感觉到林依曼意外的目光,心里暗暗窃笑,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平静问道:“依曼,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有点不舒服,就过来看一下医生。”林依曼讪笑回了句,不想透露任何。

“哪不舒服?”赵以琛有些迫切的关心询问,半个月没见她而已,却像熬了半个世纪;

在这半个月里,他想了好多,也站在林依曼的角度,去看待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她不能接受他的背叛,他也接受不了她的自暴自弃,但心里却仍然无法抹去对她的眷恋与爱意。

林艾娜见赵以琛对林依曼仍是一副关心有加的态度,心里不禁泛起强烈的嫉妒,佯装一脸惋惜叹道:“依曼,我也知道我爸爸对你太心狠,把你赶出了家门,这些天,你要是手头紧,大可打电话问我给些,你……唉,你夜里就不要再去……”

“表姐——”林依曼厉声斥唤,心里风起云涌暗怒:林艾娜你是故意的吧?明明是你们一家四口齐齐把我赶出林家的好吧,在赵以琛面前装什么好人?

“曼曼,你怎么可以这么给你表姐说话,她可是在替你着想。”赵以琛闻声袒护林艾娜。

“以琛,别怪表妹,她也是生活所迫……”林艾娜继续无中生有的装无辜。

“够了,请你们离开。”林依曼忍让,只希望赵以琛带着林艾娜赶紧离开她的视线。

“林依曼,你不洁身自爱,还让关心你的失望,你对得起你的亲朋好友吗?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赵以琛听到林依曼的语气,不禁心痛的斥责。

他懂什么,他了解这背后是什么样的吗?

“赵以琛,你瞎狗眼了吗?我林依曼是什么样的人,相处两年多以来,你难道从来都没了解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林依曼听到赵以琛那一声对她太失望了,心里受打击的反驳;

她很想假装平静,不受他们影响的,可是,她仍然阻止不了,被他所影响到的情绪,就像恶劣的天气在暴风骤雨。

“是,我就是瞎狗眼了,这两年来,你隐藏太好,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我的……”赵以琛越说越气愤,最后一句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你抚心自问,你认识的林依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林依曼说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心里绝望的咆哮:

到底是谁对谁失望?

这两年来,你赵以琛真的爱过我吗?

若是爱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若是爱了,你为什么还能轻易的除了我以外抱别的女人?

赵以琛——我林依曼从今往后,若再对你有一丝眷恋,受你影响,我不得好死!

“林依曼,我林艾娜跟你同一屋檐下十八年余,对你够了解了吧?我们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报答我们?”林艾娜说着强挤出眼泪,埋首到赵以琛怀里,一副我见犹怜的啜泣起来,她就是要表演给赵以琛看。

林依曼看着忍不住冷艳呵笑,林艾娜你哭什么,我都没哭,你现在心里应该在得意的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