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这绝对是一次震撼的行动,在此之前都是些牵制性的动作,这一次是要真的去拼命了,更何况,海州城内的百姓和兄弟都在等待着他们胜利的消息。虽然这样的胜利并不能扭转海州被围的困境,但是击败裴隆礼的谋克军绝对可以分化围城部队的士气的。

谷永宁和这些将领开始认真的分析了现在的状况,要知道这里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不管怎样3万人。随便吐口痰都可以将他们给淹死的。要选择一个绝佳的时机作为切入点才是最关键的。

经过林威所侦察到的情况来看,这只围城部队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一是因为海州城城防坚固并且有效的击退了多次的攻击,二是因为金人的多疑,用铁瓦军和契丹人的军队做炮灰已经引起了这些部队的不满,所以裴隆礼为了能够防止兵变就将自己的军队放在了大营的最后面,又有玉带河的阻隔,再说了这些金人可是以骑射起家的,有3千铁骑作为后盾,一时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但实际上这些金人的实力已经大为降低,要不是有这些签军和虬军的支援可能蒙古人早就攻进中都了。

但是裴隆礼这个人是决不懂得什么迂回的,他只知道这天下是大金的天下,那么女真人就是他的主子,而这些个汉人还有契丹人都是奴隶是没有用的东西。

可悲的种族歧视,却给了谷永宁莫大的机会。

根据商量的决定,这2200人分成3组,毕竟骑兵最大的攻击力就是冲击,对于营寨来说,高低建筑还有该死的水渠都是非常大的阻碍。还好就是在裴隆礼所在的位置是没这么多的障碍的。毕竟在金人的认知里自己的后方是安全的,虽然他们也是知道这个谷永宁在山东的南方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谷永宁也会来一招回马枪。

这就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山的后面,谷永宁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好了。关正作为第一梯队带上的是5百骑兵,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探清消息,而后由王强所带的1500人随后发动进攻,而谷永宁自己所带的部队要从侧翼包抄过去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最致命的一击。

夜,没有星光。冰冷的夜晚让人更加的感受着刺骨的寒意。对面的大营是灯火通明,海州城上也是一派的紧张。虽然看不到海州,但是心里的牵挂一直没有断。

所有的人都上了战马,这些战马都是身经百战的功臣了,要不是有了这些战马,谷永宁怎么能够做到快速的突击和大范围的穿插呢?他情不自禁的抚摩了一下他的坐骑,一头乌亮的北原马。他轻声的对他的战马说:“伙计,开工了。”

战马突然间昂起了头,嘶鸣了一声。

冲啊!500人开始了冲击。

在大营中的裴隆礼还在看着仆散安贞的八百里快件。上面说的是谷永宁已经离开了黄河向海州方向逃窜,而自己的大军也正在向海州进发,要他务必在围上几日。看完信,裴隆礼一阵的不噱,要知道就3000人不到的数量如何来和他的大军想比。自不量力。这个是裴隆礼送给谷永宁的自认为是最恰当的话。

“大人,不好了西边杀来了一只部队。”一名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说话的语气似乎很紧张。

“小兔崽子,起来说话,漫漫的说。”他不耐烦的说。要知道他可是有名的急性子要是谁在他的面前耍点聪明的话是最不能容忍了。

“回大人的话,西边一下子冲出来一支人数不详的马军。看来来者不善啊。”

“骑兵,海州有、骑兵吗?”裴隆礼纳闷了,要是海州有骑兵部队那就应该很早就出来决战啊,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保留一些能力又是为何呢?

“随我去看看”裴隆礼就带上了这些护卫就出了帐篷。

哪里知道刚到了帐篷外就听到了巨大的声响——手雷爆炸的声响——这是谷永宁唯一的拥有。

“是谷永宁的大军。”裴隆礼这才醒悟过来,这仆散安贞大人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这裴隆礼虽然不是真正的军人出身,但是心理素质还是很好。他很快的就镇定下来,一边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一边派人去通知其他的部队回援本部。

但是他哪里知道那些平日里被他修理的够惨的部队这个时候就抗命不尊了。这就是裴隆礼自己的苦果。

很快的第一队已经冲了进来了。要知道金人的大寨虽然看是上去是非常的漂亮,但是在实际的功效方面,在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援下是完全是一盆装饰品而已了。那水渠挖的过于窄,看起来就象是小水沟似的。等大队人马冲了进来,之后几乎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后王强所带的军队了开始靠近了。

“提控大人,主营着火了!”在铁瓦军的营地看过去,主营的我位置上已经是烟火弥漫了。田贵看在眼里,一种奇怪的想法露了出来。这个裴隆礼平日里对于义军的看发总是敬而远之,现在好了受到偷袭了吧,看你以后还嚣张不成?但是想是想,实际上这铁瓦军离主寨还有好远的距离,再说了如果没有调度的命令,那私自带兵可是谋逆罪啊,这个责任可是担当不起的。

正看的热闹,主影的信号也已经来了,相比是这个主营已经被攻破了现在的状况似乎是危险的很。要是这个时候还要谈论这个的时候,那就是真的不近人情了。

“命令军队准备回援。”田贵下了命令。他那消瘦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滋味。

“提控大人”身边的一名指挥使说话了,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

“大人你看这海州一战我铁瓦军损失的不少,而裴大人的主力还是完好无损,可是经过宋军的一个回合的冲击就已经败下阵来了,更何况大人的这些乌合之众了。”

田贵沉默了。毕竟这个是一个摆在那里的。难道说真的要去送死吗?自己之所以能够有现在的成果大多是因为手中的兵。看来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