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封信似乎是这样的眼熟这当中的行文让他仿佛想起来了一件往事。

“五弟钧鉴:

听闻贤弟在北地威风隆在,近来朝野形势大变,可有宋金盟好之味日重。士大夫真德秀被贬出朝,而群臣襟若寒蝉多不可发声。而丞相史弥远似有嫁祸与贤弟之意。兄虽不在朝,但也耳闻此事甚挂念。另弟媳母女安好望不自担心。家族之事现已妥置,虽有监视然未有妄动之人。近日已组织产业东渡台湾,朝廷对我谷家控管甚严,而家族之希望全系弟身,望保重之。

兄泰笔。”

这个是四哥谷永泰写来的信虽然说的都是家常的话,但是字里行间所表露的信息已经说明了这个史弥远真的决定对这山东的孤军下手了。而且这一次的下手绝对是够狠的。不光光是因为史弥远对自己下手,更多的是针对的是他整个家族,这让谷永宁不免的担心起他的孩子和小朵来了。毕竟把她们丢在临安现在看起来是非常的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哎。

所有的都是没有可以后悔的,只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战胜困难才可以,再说了,不光光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许多的人都在身边,为了他们也要坚持下去。

朝廷,这个无形的手正将他的爪牙伸向了这个地方。

谷永宁甚至看到了另外的一条道路正在他的面前展开。这条路的艰难也许是必然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选择了。

事实上当时的决定是给谷永宁带来了许多的困绕,但是只要坚持下来了还是很快能够看到好处的。这样的好处却是要牺牲了个人的幸福,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这样的悲哀也许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但是在谷永宁看来大概就是自己的一丝无奈吧。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子了也没有办法后悔,相反的只有继续朝这条路走下去才是最好办法。小朵还有在台湾岛上的丹夏可都是他的命谁缺了似乎都是一种锥心泣血的痛。没有想到这个宋朝好称是最开放的时代居然也有了后世明朝的特务机构,真不不应该小瞧了这帮人。可是一旦宋金盟好了之后,红袄军和谷永宁的地位似乎就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不在是有朝廷介入的战争,整个战争就是金国的内部的矛盾,没有了外援这仗该怎么打?难道就等着被消灭吗?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起。要想在山东存活下来,除了契丹人的起义没有别的途径可以转移金国人的视线了。实际上这次的起义不仅仅是契丹人的战争,只要能够坚持到十月份,蒙古人的大军又会趁势南下,这样对于想从中获得利益的谷永宁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于是他决定叫王渥和孟珙进来议事。

“大人真的决定突袭密州?这宋金的结盟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万一毁了这个盟,大人可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再说了,这密州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孟珙还是有所顾虑,不管怎么样他的父亲现在还在朝廷里做事,万一有什么样的变动还真的有点担心的。虽然他也是真的拥护抗金的。但是血的教训不时的提醒着他,没有朝廷的准许所有的行动都将是一种莫须有的罪名。

谷永宁自然有分寸,他镇定的说:“璞玉你可曾想过,这宋金结盟之后我们怎么办?历来的结盟无非是用金钱土地还换的和平。可是这一次不是这样的。首先宋金没有正式的宣战,只是我们的出现才让人联想到了宋金战争而已,所以这一次的结盟不过是形式上的议和,告诉金国国主,这山东地界上的不过是金国的内部红袄贼作乱。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剿灭了而宋朝的军对自然是不管不问了。那我们怎么办是战还是撤。战又是什么名义,这撤又能撤到哪里?”

孟珙无言以对。如果说作战他可是宋朝的第一把交椅。可是他就是缺少了点政治观察能力,要不然最后他自己落的忠顺军的全面的溃散被接收这些都是不堪的历史。王渥思量着,今日的谷大人似乎有些变化,象这样的公然反制是以前从来没有的,难道说他真的有了二心?如果是的话,王渥倒是欣慰些,毕竟这宋朝也不是什么剩油的灯,没准现在的这点成绩到了宋朝手里又被送出去了也说不定,可是这个时候的反宋倒不是时机,毕竟南边的通道已经打通,而且谷家的老少都还在朝廷的手里,这样做真的值得吗?王渥也只是心中的猜测不敢妄加判断,可是现在所讲的出兵密州可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必须讲清楚其中的优劣得失才行,不然要是盲动的话到是害了军队。

“大人你可要三思啊。现在完颜斜烈所带的军队已经北上辽东,余统制的水军在邓州,王强的3000军马在沭阳,我们城内算是台湾水军的不过2000人,再加上回胡军,铁瓦军也不过2万人现在贸然出兵是不是有点草率?再说粮草上面可以支持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多,大人是不要再考虑一下。”王渥说的是实情,不由的让谷永宁苦笑。此时他的想法还没有得到这些最核心的幕僚的支持有怎么能出的了门呢?

“其实不是大家所想的这样子的。次此出兵是要赶在结盟之前拿下来,这样就可以自保了,再说了密州的刘二祖在那里有一支规模不小的农民军可以利用。”这些消息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想必这位面前的谷大人足不出户却能知天下事。真的不可思意。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情报一方面是林威所留下的斥候所搜集的,还有一部分是王居安所发来的消息。当然现在王居安已经浮出了水面了。

“这些情报都是准确的。我们这一次只要打一次闪电战,务必要在十天的时间内拿下密州,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孟珙,你可以吗?”谷永宁看了看他,心思全到了他那里。只见孟珙涨红了脸,虽然说对于这场战斗的意义他不晓得,但是军情就是军情只要是命令,军人只有执行的义务。他没有二话爽快的就应了下来。

“很好,我们就这样定了。”谷永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接下来就开始讨论了具体的战略部署问题。

“报告将军外面有一来使手上拿着块金牌说要面见将军。”士卒报告这事。

谷永宁心里一惊。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