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夜,一天的厮杀,泉州城下尸骨如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肚破肠流,血肉横飞,泉州城外的护城河中飘满了尸体,水也变成了红色,这一幕是那样的凄惨,却又是那么的壮观,让人感慨不已!

娥皇等众女在战争结束后,就带着众人开始救助伤员,为众军民端水端饭,当看到满身是伤还在城头上坚持的士兵时,娥皇的眼泪在也忍受不住流了下来!琯琯如今也是一脸的鲜血,顾不得擦拭,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自己以前虽然杀过人,但那是刺客的打法,而如今在战场上,那些根本就没有用,只有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就是让敌人去死,而自己活着!有的士兵当失去武器的时候,可以生生的将敌人的咽喉咬断,这就是自然的法则,强者生存!

当娥皇见到琯琯的时候,竟然愣住了,然后就是不顾及琯琯身上的鲜血,一把抱住琯琯,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这就是生死之情,姐妹之情,这时王崇文带着士卒前来,他的身上也是沾满了鲜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甚的缘故,王崇文向娥皇等人行了一礼道:“二位王妃,如今吴越兵已经退却了,还是请王妃先行回府休息吧!”娥皇看了一眼王崇文道:“王将军的好意本宫领了,但是如今大敌当前,我泉州势弱危急,如今王爷不在,本宫自当为王爷分忧,为守卫泉州出力,怎么能临阵逃脱呢?如果泉州不复存在,我周娥皇愿意与泉州共存亡!”娥皇的话,众女都一致赞成,王崇文见此,知道有些话是要说了,不然王妃不下城楼,再说王妃现在身怀六甲,如果有什么长短,到时候怎么去面对王爷,怎么去面对泉州的文武官员,怎么去面对泉州的百姓,于是躬身一礼说道:“禀王妃,其实此次泉州被袭,是王爷的计策!”“什么?”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原来是窅娘,窅娘赶紧不要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怕这泉州城被攻破!”王崇文哈哈一笑道:“窅娘姑娘不必担心,此计划都在王爷的算计当中,今日一战,一来是要练兵,二来也是想看看吴越兵的实力,为以后做准备,今日吴越兵足足有十万人,可是却依然不是我泉州军的对手,看来吴越败亡不远了,我泉州军今日虽然有三万人,但是真正参战的只有两万人,还有一万人今日根本就没有上战场,可是今日一战,吴越兵损失将近三成,并且劳累了一天,吴越兵已经身心疲敝了,而我军那一万人如今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刻,刚才王爷飞鸽传书,约定三更时分,发动攻击,呵呵,这吴越兵此次来的容易,想要活着回去,那就困难了!”王崇文此话一出,娥皇和琯琯,还有永宁竟然抱头痛哭起来,今日一战,对这些不懂军士的人来说,完全就是胆战心惊,因为她们看见几次吴越兵已经上了城头,后来又被自己的军士打退下去,娥皇今日一直将一只金簪握在手中,如果一旦城破,就自尽而亡,不要其他人碰自己的身体,王府众女有此想法的不在少数!

娥皇如今已经知道是计了,所以就不在担心,知道自己的夫君能够应付这些,也知道现如今自己的孩子要紧,于是告别王崇文就带着众女向王府而回,而琯琯却不愿意回府,因为她要参加今晚的夜袭,王崇文虽然不愿,但是今日也见识了琯琯的武艺,所以,只好答应!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白天那杀戮的血腥之气,让人作呕,不过吴越兵的军营中却没有人能感受的到,因为他们都在熟睡当中,虽然也安排了巡查哨位,可是这些人白天参加攻城,晚上还要巡哨,即使铁打的都经不起,不要说这原本就很懒散的军队,那些巡哨的士兵见自己的将军一走,就开始躲在大营的偏僻之处,睡起觉来,因为他们太累了,累的有人悄悄的摸进来,都无一人知道!这些人是从大帐后面进来的,这可以说明,这人不是泉州城出来之人!

这些人身手敏捷,杀人一招制敌,毫不留情,并且这些人统一的制式,出手快捷,并且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就是李弘茂的直属卫队,他们就是天生的杀手,他们就是为了杀人而生,三百多人到了营地,竟然有如无人之境,迅速的穿过一个个帐篷,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将领,因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他们主要就是斩首,所以也叫斩首行动!斩掉他们的首脑,让他们的指挥系统崩溃,刺探敌人的军情,寻找机会找到破坏,这就是他们在战场上生活的准则。

突然有一个夜里尿尿的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乱窜到自己的将军的大帐中,却发现自己的将军一颗大好头颅却不翼而飞了,那军士吓了一跳,于是大声吼叫起来,惊动了营中所有的人,那些卫队一见,知道今晚不可能斩首更多了,于是就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信号,突然,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泉州城也涌出了无尽的军士,将整个吴越兵大营包围起来!

钱元佑今日非常生气,不光是在战场上,还是在**,今日自己让亲卫在附近的小村庄抓来几个女子,可是竟然没有一个漂亮的,全都是黑不溜秋的,灭了灯就看不见了,他大骂那些亲卫,可是亲卫也没有办法,这边的女子就是这样,都是黑马,钱元佑一天的怒火本来想发在这上面,可是却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上去,就瘫软了,那些女子本来就不从,对其极度的痛恨,见他连这些都做不到,虽然嘴上不敢说,却面露出一丝轻蔑的眼神,钱元佑大怒,正准备一整雄风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敌人来袭的情报,于是顾不得穿上裤子,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