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虎贲军在前面开道,中间押着南汉的群臣以及皇室宗室,以刘鋹为首,刘鋹早已经成马车上下来,虽然李弘茂比较照顾他,但是此时是像全天下展示庆王实力的时候,李弘茂当然不会放过!后面跟随着两万五千的南汉士兵,他们都身穿布衣,虽然是俘虏,但是却没有俘虏应该有的惊慌,害怕,甚至意志消沉。反而昂着头,好像是接受检阅一样!

这支队伍一出现,整个永定门的局面失去了控制,金陵百姓们发出了巨大的呼喊声,他们为大唐感到骄傲,他们为庆王感到骄傲,他们更为自己而感到骄傲,毕竟身处乱世,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为其支撑,这是何等的安全,国强则民安!

禁卫军的军士赶紧上前控制,免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有禁卫军的控制,但是整个金陵的百姓是激动的,沸腾的,怎么能控制的住,队伍一直在前行,人群中不时有挤伤的,时不时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李弘冀回头看了一样正在执行任务的禁卫军,不禁皱了皱眉头,新任禁卫军的统领是滁州团练使姚凤,在滁州时,这姚凤原本就不是自己的人,并且几次招揽都不成功,所以当时用刘彦昌控制他的军费,可是一切都被李弘茂的到来给破坏掉了,至此他们之间也有了不快,不过姚凤也是为官多年,所以面子上的事情,还是懂的!

姚凤见李弘冀不悦,赶紧命副将多派人数前去维持秩序,姚凤的身边就是冯延鲁,这次回京不光是他被调了回来,就连冯延鲁也回京了,但是姚凤知道,他和冯延鲁不一样,这冯延鲁已经投靠了皇帝李璟,而自己一直都是齐王李景遂的人,至于齐王当然支持的是庆王李弘茂,所以实际上他变相的也是李弘茂的人,姚凤见冯延鲁面色忐忑,甚至有些惨白,冷笑道:“冯大人,这样的场面都吓成这样,真不知道冯大人以前如何当的监军!”冯延鲁一听姚凤的那带刺的话,尤其是提起自己以前当监军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靠着自己的哥哥冯延巳才稳坐监军的位置,可是后来为了保命又出卖了自己的哥哥,如今这次又出卖了庆王,投靠了皇帝。冯延鲁面带寒霜的看了一眼姚凤,转身就要走,姚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着说:“冯大人,不要乱跑,现在局面已经很难控制了,到时候冯大人再出什么事情,那可就不好了!”说完将他胳膊牢牢的拉住,后面的几个禁卫军将领,也将冯延鲁挡住!

正在这时,只见李弘茂出现在队伍的中间,他身穿铠甲,头戴银盔,腰悬宝剑,骑坐在玉狮子上,气态万千,极为威武,李弘茂一出现,整个永定门都安静下来,根本不用禁卫军的控制,这些百姓们都自发的跪在街道的两旁,高声呼喊道:“庆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庆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庆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遍又一遍,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李弘冀脸色变的极为难看,甚至有些扭曲,但是他身边的李景达却是神色正常,如果说有人仔细的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李景达的双手已经紧握,正在颤抖,这是愤怒的表现!

这次在永定门是李弘冀和李景达两人带头,至于齐王李景遂则在太庙等候,毕竟他已经要淡出这个政治舞台了,李弘茂骑在马上,对金陵的百姓一一抱拳致谢,他身边的亲卫们则高举着盾牌,虎视眈眈的注视则周围,更有甚者,已经暗中握紧了手中的弓弩,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至敌人与死地!李弘茂在李弘冀的面前下了马,虽然他势力强大,但是李弘冀还是名义上的太子,大唐的储君,他只是一个亲王,于情于理都要对李弘冀行礼!

李弘茂走到李弘冀的面前,躬身一礼道:臣弟李弘茂见过太子殿下!”李弘冀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李弘茂手下的将领见李弘冀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的王爷,都面带怒色,甚至已经有人手握住刀柄,只要李弘茂一声令下,这些人都会冲上前去,将李弘冀砍成肉泥,李弘茂没有在意李弘冀的无礼,他微笑的看了一眼李弘冀,就转身向李景达行礼,这李景达虽然和他都是亲王,但是毕竟李景达是他老子李璟的亲弟弟,也是他名义上的叔叔,“二郎见过叔叔!”李景达赶紧双手扶着李弘茂,不让他行礼,笑着说道:“二郎真是长大了,几年的时间就为我大唐开疆拓土,你的功绩足可与我烈祖相媲美!”

李景达的一句话让李弘茂一愣,也让周围的官员面带异色,更让李弘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李弘茂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看是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已经把自己和皇帝李璟、太子李弘冀站到了对立面!自己只是一个亲王,怎么能与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昇相比,那让当今的皇帝和现在的储君放到了哪里去了,他名义上是赞赏自己,实际上包藏祸心,李弘茂知道这个小皇叔一直都在洪州,稳稳的控制着兵权,看来还是有些能耐的!

周围的官员都看着李弘茂,看看李弘茂如何作答,只见李弘茂微微一笑道:“叔叔说笑了,二郎只是一个亲王,怎么能与皇祖父相比?”说完就不再多说什么,李弘茂的话不尽不实,但是却恰到好处,自己没有表态要作天子,也没有表态他不愿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看那些文武百官怎么去想,怎么去看待了!

李景达见李弘茂如此一说,眼中一愣,转瞬间已经明了,会意的笑了笑,正在这时,只见李弘茂看见站在姚凤身边的冯延鲁,脸色突变,大怒一声说道:“冯延鲁!”众人被李弘茂的怒喝都惊呆了,都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冯延鲁脸色惨白,牙齿打颤,正准备要溜走,但是后面的禁卫军将领将其挡住,不让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