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尧身子不大,声音倒是不小,站在三里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邢蛮子气不过,大声道,“再喊,马上就杀了你!”手腕一颤,刀尖削掉了侯子尧一个耳朵。

江枫在洞里走了几圈,始终没找到出口,徒劳的坐下,火凤一直很安静的看着江枫走来走去,既不制止,也不说话。

“大师姐,想个法子出去啊,在这里憋着,算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该我考虑的事情,你是门长,很多事都应该你拿主意才对啊。”

火凤不急不忙的样子,让江枫彻底无语。稍稍平静之后,他也坐下,不再说一句话,洞里一时很静,过了一会儿,江枫居然开始打鼾了。

“喂喂喂,你倒是醒醒,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嘿嘿,大师姐,你让我多睡一会儿,我脑子休息好了,自然就会有办法。”江枫嘿嘿笑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在封闭的洞外,那个黑衣人在来回踱步,长可拖地的黑袍脱下放在一边,里面依旧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幽灵一样在地面上来回移动,速度很快,姿势异常轻灵。

在他眼前,有一个小洞口,那个洞口非常隐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江枫他们并不能知道,外面其实一直有人偷窥

“这两个家伙,果然有点道行。一般人被关进去,都是大呼小叫。他们居然如此沉稳,这件事情,可是大大的不妙,这样下去,三十个时辰,他们也不会有事。”

“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动起来,那样才能加剧消耗。”那人来回踱了几圈步子之后,下定了决心。他缓缓开启了一个机关,一缕缕青烟,向山洞里面吹了进去。那烟色很清,几乎都要看不到。而且无色无味,很难察觉。

江枫紧闭着眼睛,脑子却在飞快转动,想着如何才能出去,手指上的一阵疼痛,让他张开眼,但是没有发现异常。而对面的火凤,脸色明显红润起来。

不仅是脸色变得通红,整个人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而作为修道者,这是很避讳的事情,不论在什么时候,呼吸都应该是悠长纤细,间隔的时间越长越好,这样急促的喘息,不利于修炼,而且很容易让别人发现。

“控制住她,她已经中了****蛊毒!不把她制服,后果很惨。”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同时江枫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把火凤全身捆起来。

火凤不住挣扎,“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她力气很大,眼角瞪得都要流出血来。火热的气息喷到江枫手上,刀割一般疼痛。

这种力气,超出平常,刚才江枫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那个神秘声音的话,现在终于知道,他说的很对,大师姐果然是中了暗算。她挣脱的力气很大,但是动作僵硬迟缓,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手上加了几分力气,终于把火凤捆好,而这个时候,火凤喘息更厉害,被捆住了还不住乱跳。声音嘶哑。江枫看着大师姐这副样子,心里很难受,轻轻在她头上拍了一掌,把她打昏过去。

“喂,你有本事就站出来,好好打一架!用蛊毒害人,算什么本事?”江枫在伶仃岛上读书时,看到过关于蛊毒的记载。知道这种毒非常难去除,最最有效地办法,就是抓住施展蛊术的人,只有他才能彻底揭开。

他不住口的大骂,就是要把那人激怒出来,直到骂的口干舌燥,还是枉然,那人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不做出任何回应,又骂了一阵儿,江枫也觉得索然无趣,悻悻然坐下,想要找点水喝,才发现居然没有携带。

火凤早就不喊不闹

。被蛊毒控制之下,她刚才用力过大,已经疲劳睡去,只是面目依旧狰狞,看起来异常恐怖。那蛊毒厉害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江枫看到火凤样子,居然不觉得****,到处翻找,想要寻找点水源出来,但是翻了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听到火凤不住喊着口渴,急迫之下,咬破自己手腕,把流着鲜血的伤口凑了上去。

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一股怪异的血腥味道。火凤不管不顾,张嘴狂吸,吸了几口,鲜血凝住,江枫又把另一条胳膊割开伤口,流出鲜血让火凤饮食。

如此割了好几刀,胳膊上布满伤口,火凤这才停嘴不吸,昏沉沉再次睡过去,江枫虽然身体强壮,被吸取了这么多的鲜血,也感觉头晕脑胀,看到火凤不在索取,心里放松,也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哼,看不出这个小子,倒是个情种!可惜啊,我接了侯子尧的飞剑,不然的话,我一定要跟江枫这小子做个好朋友!”

透江枫做的所有事情,黑衣人过暗藏的洞口,在外面看的很清楚。对他的人品,也很赞叹,不过这是一个很讲求职业操守的家伙。既然收了侯子尧的东西,就要帮人家把事情办漂亮了。

看到江枫两个人都昏迷过去,那个人心花怒放,这么出去,很容易就能把两个人都解决了,并且不会遇到任何抵抗。

他启动机关,重新走了进去。首要的问题,是先要把江枫身上的宝贝都洗劫一空,火凤虽然战力也不错,不过被江枫绑住,又中了蛊毒,暂时没有威胁。

江枫身上几乎就是透明的存在,除了手上两个戒指,没有多余的东西,那个人嗯了一声,心里也感到奇怪,刚才看到的那些钻石,是从哪里出来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玄机肯定就在那两个戒指上,稍稍看了一眼,伸手去摸江枫小指上的戒指,要把它摘下来。

手指刚刚碰触戒指,一股极大地力气已经反弹过来,黑衣人那么高的本事,竟然没办法阻挡,身子弹丸一样被抛射出去,重重撞在后背的石壁上。

石壁坚硬无比,撞的这人胸膛气血翻滚,五脏六腑都挪移了位置。连连运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住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