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

看司徒双拳中飞出的两股不同力量,张均还是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对司徒能使用内力有些没想到。WWw,QUanbEn-xIAoShUo,cOM

“雕虫小技!”

司徒这一击打出的两股力量在清风明月的组合下形成了一个蓝晶风卷,一个比之前大上许多的龙卷飓风从中轰出,里面不只是有蓝色光芒,还有不少的蓝色晶体在其中,旁人看不清是些个什么东西,可以肯定的是司徒这一击的威力比以前的那些都要强大的多,隐隐感觉到空气中的震动像是空间都要撕开了一样,这一击在懂行的人眼里看得出,已经摸到了空间之力的大门,可面对像张均这样的强者还是稍有些不够看的。

被龙卷飓风把整个人包在其中,也不见张均有什么反抗的举动,张均身上的道袍全都被这龙卷飓风中的蓝晶给划了个稀烂,露出了里面有如白玉的皮肤,就这道人的皮肤看上去就有一件极品道具的防御,司徒这超常发挥的技能也没能破开。

只见这张均把拂尘一抖重新收回了怀里,手上捏诀,嘴上一个劲的动,也不知道念什么东西,反正司徒是听不清,但司徒的灵敏的感觉还是第一时间发现有些不妙,空气的波动是司徒十分熟悉的,他在不久前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可没这么容易忘得掉。

“空间裂缝!?”

司徒从那道人身体周围感觉到的波动正是之前他逃出来那地方时候产生空间裂缝时的样子,这令人心惊的感觉司徒一定认不差。

这次张均的速度更快,司徒刚知道怕,还没等走他那边就已经出手了,一个旋涡模样的东西随着张均手中拂尘一抖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司徒发出的那威力无穷的蓝晶风暴连个响儿都没能发出就被这漩涡给吸了进去。

“嘶~~~”司徒这口冷气吸的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泰山移!”

“啊!”

司徒看张均手中那拂尘这次出奇的没有抖出,竟是直直的朝自己‘拍’了下来,面对这道人的拂尘,司徒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个拂尘了,而是一座大山!

司徒被这巨力自上而下压下来,脑袋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这无穷大力司徒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多大的力量,反正肯定不止几千斤,恐怕几万斤都不止,比起司徒见过的那九孔天青的重量比较起这一击竟像是个挥舞小拳的婴儿。

司徒用尽全身刚刚用丹药恢复过来的生命能量,只使出了强化系能力者最常用的体变,站了个霸王举鼎的姿势,像是一个擎天巨人一般,两只脚像是生了根一般的稳稳站在了地上,双手举天,那拂尘拍下来正好被司徒的双掌托住,接下这一击,他的嘴再也没办法紧闭,大大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一下子就矮了半米多高,整个被砸进了地里,一身衣服又全成了碎片模样,脚下的大地也裂开了数不清的裂缝,幸好此时一逃一追早已经到了城外,要不然的话就这一下肯定爱尔柏塔的一条街就没了,倒下去多少的楼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一击司徒虽然稳稳的接下来,但看上面那道人的模样,还像是没完,那拂尘像是黏在司徒的手上了一般,司徒有心想把这拂尘推开都不能做到,从上面依旧不断的传出巨力压在司徒的身上,直把司徒混身的骨头压的发出阵阵哀鸣之声。

“小辈,不硬生生压碎你身上所有的骨肉难解我心头之恨,识相的速速收了身上的力量,我给你个痛苦,免得自讨苦吃!”张均看着露出手臂的道袍恨恨的道。

“……噗!”

司徒哪还有本事跟他废什么话,根本就连嘴都张不开了,只是一口鲜血还是没忍住,随着压力加大又是一口血吐出去,这一口血吐出后司徒身上发出的那些个哀鸣声又更响了几分,只听声音就可以知道司徒此时正在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可惜的是现在除了张均和司徒二人,附近一个能力者都没有了。

那几大势力与妖族的能力者全灭,只得几个S级下阶中阶的强者活着离开了此处,城中那些高手们都感觉得到,正是因为他们的感觉异于常人,才更知道此时外面张均的可怕,要说出人意乎料的只是司徒,任这些个能力者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司徒凭着什么,才能跟张均这样可怕的家伙僵持这么久。

“这次难道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司徒暗想道。

“不,我还不能死在这里,还没看到老婆活过来,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如果我要是死在了这里,老婆不就没人管了?”司徒目光为之一定。

司徒此时双手占住根本就没办法再服用丹药,只得咬牙坚持,体内不多的生命能量像是饕餮一般,不管在司徒身体周围的空气中的生命能量是何属性,有吞勿挑,全都吸收进了司徒的体内,司徒的身体就像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不断的吸收着空气中的生命能量,补充着自身的消耗。

张均这高人对空气中能力的敏感度比司徒这个A级中阶的能力者可要强的多,自然早就感应到空气中能量的变化,但他也不以为意,就算司徒真有这些力量之助进阶了也不过是A级上阶的能力者,根本就没办法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只把手中的拂尘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对付一个A级中阶的能力者,连连吃憋早已经让他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只想着把拂尘之下的这个能力者拍成肉饼才算解恨。

“嗯?啊!”

正当司徒七窍流血、意识迷离,张均志得意满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总算是出现了救星。

一直以来不可一世的张均抬首看天,头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浩然正气!真龙气!是真龙尺!”

张均话音未等落下,本来的还未完全亮起的天空不知在什么东西的照耀下一时间全都亮了起来,透过厚厚的云层下方的人自然看不出里面的细节,可每一个眼力不差的人都能看到里面有一道巨大长蛇模样的东西在里面游动,把云彩都给染上了一层金色。

张均脸上明露露了十分恐怕之意,但就是不肯停手,司徒的身形像是印在了他的眼睛里一样。

就在张均依旧加力不肯收掉手中拂尘的时候,从云层中探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四趾兽爪,不知为何这兽爪明明巨大无比,比起整个爱尔柏塔这座一级城市还要大上几分的样子,但给人最多的感觉却不是恐惧,反而是威严!

云层离地面有多高谁也不知道,不过这巨爪只一探一抓却是与张均没有丝毫的距离似的。

“咱们走着瞧,尹乐!”

面对这巨爪,张均这大高手这次也不得不收起了手中的拂尘,当然他也没忘了最后给司徒来上一击,狠狠的把司徒整个人都拍进了地里,眼见司徒被砸进去的地方没有再传出任何的声音他才恨恨不平走掉。

但那云层中探下的兽爪好像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依旧是稍动了动角度朝他抓了过去,张均不得已之下只得用手中的拂尘挡了一下,在司徒看来无坚不摧的拂尘只轻轻一碰的功夫就被这金光巨爪轰了个‘死无全尸’,甚至于连一个整根的尘丝都没能剩下,张均借着这一击的冲击力,整个人化为一道像是流光一般模样的东西才总算逃走,如果说刚才司徒落的是他的面子,这金光巨爪一点也不介意要他的命。

“再没大没小,下次绝不轻饶!”

云层中传出的这一把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比,一丝这金光巨爪上所带的威严也没有,不过正是这不咸不淡的声音却比那巨爪更厉害几分,被巨爪轰中都没事的张均听了这声音嘴角竟流出一丝鲜血,这云层中的人竟只凭了声音就使张均受了内伤,更出人意料的是张均听到这人之话后的反应。

这张均道人竟是速度比之前又快了几分,他所化的这道流光的尾部甚至都带起了火光,也不知道是他的道袍的哪个位置烧着了,倒还真带着几分火烧屁股的模样。

云层上那人打跑张均,救下司徒之后也丝毫没有现身的意思,不一会儿的功夫天上的光芒就完全散尽,无论是那金光巨爪还是那个曾出声的人都不声不响的走掉了。

爱尔柏塔只剩下了原城主府的断壁残垣,城外不远处一个深深的大坑和满地的裂痕。

一道乌灰光芒不何从何处投向了那大坑后,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

不多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城中飞出来后像是找些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总算发现了这大坑的存在。

。。。。。。。

“已经把拥有洛河那松纹木剑的那人救下了,对那人出手的竟是张均!”

“……嗯。”

昏暗的油灯前老道依旧手中拿着一册书静静的看着,听到这人的话也连头都未抬上一抬。

。。。。。。。

司徒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一样,又像是在一条小船上,这小船随着溪流飘啊飘的,也不知道要飘到何处去,他整个人也是晕晕沉沉的,根本也不去这小船的目的地,他内心深处倒像是想一直这样飘下去,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司徒!司徒!”

“谁?是谁在叫我?……老婆!”

司徒在这梦中也不知道沉浮了多久,突然其中多了一个声音,司徒昏沉的根本没办法分辨出这声音属于谁,只能听出是一个女人,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眼前就出现了艾菲儿的样子,他一下就大声喊了出来,整个人也醒了过来。

“啊!”

司徒才刚刚张开眼睛,还没看清是个什么情况呢,脑袋上也不知道挨了什么一击,只是一痛,然后自己手中抓着的小手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不要走,老婆!”

“流氓!”

“……原来是你!误会,误会~”

司徒受了这一击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抬眼一看发现克里斯蒂娜正用一种十分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上还有几丝余红,司徒怎么还不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是深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急忙道歉,这才及时制止了克里斯蒂娜拨刀的举动。

司徒此时完全清醒过来才看出自己是在什么所在,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之前与克里斯蒂娜二人所住的宾馆,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把他带这里的,昏迷之前的那一击他到现在记得还十分清楚,那无压巨力一次向自己拍下来,给人的感觉真就像是天砸下来了一般,司徒那个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在最后一刻他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与之前有些不同,但还没等细细品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司徒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感觉‘痛’,整个身上无一处不痛,司徒试着动弹一下身体,倒是没什么障碍,只是动弹的那根手指与被子磨擦产生的疼痛感觉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以司徒的坚强性子都忍不住流下了许多汗来。

“嘶~”司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要乱动,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乱动,我虽然不是大夫,也能看出你的情况不十分妙,我抬你过来的时候都没怎么碰你的身体,在昏迷中你还疼的淌了不少的汗呢,现在清醒过来恐怕更是厉害吧?”

“嗯。”听到克里斯蒂娜的话司徒难得的老实了一回。

“你怎么回想到返回爱尔柏塔的?这地方此时危险的厉害你不知道吗?”司徒为了分散些注意力还是向克里斯蒂娜开口问道。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

不得不说克里斯蒂娜还是有一些的小聪明,这个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理论在这个时候正好适用,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在之前大战中十分不起眼的小家伙竟敢依旧待在这里,在这里远比夺路而逃的选择要更加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