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瞧了半响之后,夏侯灏便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走了进去,夏侯灏好似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样到处的转悠着,最后才转悠到了书桌前。

只见他平伸出了双手放在了桌面上感受了一下之后,嘴角勾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居然有人潜入了书房,还打开了他设下的机关,只是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如何。

白幕瞧见夏侯灏的神色不对忙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过,还打开过机关。”

“什么?”白幕惊喝了一声,回身,随手一挥,大门便从里面关上了。他这才转头看着夏侯灏,“怎么办,万一这件事传出去了的话,只怕我们就有麻烦了。”

夏侯灏忙抬起了手示意白幕不要再说下去了,在没有查清楚是谁进来之后,绝对不可以大意,一定要冷静。

伸出手在桌面上拍了一记,又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桌面的侧移,夏侯灏一把掏出了那账册。翻了几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丢了进去。

他又随手抓起了一把银票翻看着,就在他以为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的是,脑中灵光一闪,他忙将银票放到了鼻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原来是她。”夏侯灏的唇边漾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来,他相信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的,尽管他现在还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幕上前了一步,“知道是谁了吗,我去了结了他,这事儿一定要快,否则消息传出去了就麻烦了。”

夏侯灏将银票递到了白幕的鼻端,“你闻闻看。”

白幕狐疑的瞅着夏侯灏,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银票上能有什么味道?不过,他也相信夏侯灏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一定会在银票上面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学着之前夏侯灏的模样,白幕也跟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浓郁的墨味之余还有一股淡雅的清香,虽然很淡,但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

不同于一般的脂粉气味,非常的独特,一时之间,纵然是他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气味。

只是,这股气味非常的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曾经闻过一样。忽而,脑海中蹿出了一个人的笑颜来,白幕不敢置信的瞅着手里的银票,“怎么会是她?”

听白幕这样说,夏侯灏的面色却不太好看了起来,他能从那气味中分辨出来是谁那是因为他对她非常的熟悉,可为什么白幕也能够想到是她呢?

将银票从白幕的手中抽回来丢回去,合上了机关之后,夏侯灏慵懒至极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翻天蹈海了。

“你想到是谁了吗?”

白幕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了一抹可疑的红色,不过,转眼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但夏侯灏还是瞧见了,他对白幕太了解了,只要他的面色有一丝的不正常就可以看的出来。

夏侯灏不禁苦笑了几声,这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现在就要来品尝那苦果了吗?“白幕,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熟悉了?”

白幕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之后便拉开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你是在试探什么吗?”

“你觉着我在试探什么吗?”夏侯灏不答反问。

“你真的喜欢她了?”

夏侯灏坐正了身子,他定定的瞅着白幕,认真的点了点头,“是,那个小丫头其实没那么糟糕,不知不觉的我就被她给吸引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幕,你也喜欢她?”

白幕挥手制止了夏侯灏的话,“我的心里只有复仇,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不想跟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

“永远也不会。”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之后,同时笑了起来。

两人闲聊了会儿就抛开了之前的话题,他们都不是那种腻腻歪歪的人,再说,东方亦紫也不是说可以让他们私下瓜分的人。

敲了敲桌面,夏侯灏道:“白幕,你说紫儿为什么要来翻查我的书房,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白幕瞄了夏侯灏一眼,心里腹诽不已,老大,好像有秘密的那个是你吧,你从上到下全部都是秘密。

东方亦紫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一点儿都没发觉呢,能拖到现在才过来已经算给夏侯灏面子了。

瞧见白幕不回答自己的话,只是自己在那边半垂着头,嘴角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在想东方亦紫,夏侯灏的心里就颇为不是滋味。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把东方亦紫给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一个人可以感受到她的那份美好。

夏侯灏抬起手在白幕面前敲了一记,“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白幕回身,嘴角微微的抽了抽,这家伙的占有欲还真的强啊。

“虽然我与夫人的接触不是很多,可我却感觉的出来,夫人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寻常女子。我想,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是不会懂得开锁和寻找机关吧。”

顿了顿之后,他接着道:“而且,这还是要建立在她能够猜测的出你书房里有这么一个机关。其实想想也是,四大家族的人,怎么可能有简单的人物?”

夏侯灏点点头,“白幕,你说的没错,紫儿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被人遗忘在那样一个角落里居然可以活得这样自由自在,逍遥似仙,怎会是简单的人物?”

“说的是啊。”联想到东方亦紫捉弄自己时的情形,白幕不禁感慨的叹息了几声。

“白幕,你觉着我应该怎么面对这件事?”夏侯灏突然问道。在面对东方亦紫的时候,他就会迷失,不知道该拿东方亦紫怎么办才好了。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吗?”白幕也靠向了身后的椅子,姿态慵懒至极,甚至还有一丝看好戏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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